僅同意了,還百般叮囑錢揚武,在大伯這兒一定要好好讀書,往後給她爭口氣,別再讓人瞧不起。
“以後靈丫你也每天早上跟姐姐來大伯這兒讀書識字,可別讓人笑話跟娘一樣沒出息。”
呃……錢靈犀真心表示很囧,林氏的目光不要一下子放得這麼長遠好不好?她識字的呀,就是許久沒練,寫得不太好而已。
沒想到,一貫重男輕女的錢文佐這回倒是爽快的應下了教導小侄女的職責,看著錢靈犀的眼光就象看著一塊璞玉,一個打造小家閨秀的念頭在他頭腦裡迅速成型。
其實,也不是所有沒上過錢家宗學的人就會被人恥笑。有些條件好願意請私塾,或是象錢慧君一樣住得遠,只要家裡有人教,等到合適的時候,讓他們參加宗學的水平測試。能力還是一樣可以得到肯定。
在錢文佐看來,錢靈犀小小年紀就如此懂事,不如放在自己身邊好好雕琢一番,說不定往後還能成個小才女呢!
錢靈犀被他的眼光看得渾身發毛,大伯,您可千萬太用心!
飯菜已畢,莫氏帶林氏去找附近的土大夫拿個脈看看。錢靈犀兄妹幾人就在大伯家裡玩耍,等林氏回來。
正圍在那兒抓石子兒。錢文傭親自上門拜訪來了。為了不扎眼,除了一個小廝,他什麼人也沒帶,又趕在午後各家休息之時,很是低調。
錢文佐有些訝異,把人請進書房。
奉茶落座。寒喧幾句,錢文傭道出來意,“上回堂嫂的提議我回去仔細的考慮了下,歷來本族這邊讀得好的子弟想去榮陽,我們是雙手歡迎。但若是破例開了這個口子,只怕往後族長就難做了。所以,我想了個折衷的辦法,你們家看好不好。男孩兒我是不方便帶去,但我看你們家的三姑娘。是叫靈犀吧,挺有靈氣,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把她和湘君侄女一起帶走,往後就養在我的名下,日後她的婚事也按我的女兒來辦,如何?”
錢文佐心頭一凜,這還是惦記他們家閨女啊。不止惦記一個,這一惦記還惦記上一雙了!
……
錢慧君留了個心眼。被錢文傭乾脆利落的甩掉之後。並沒有勃然大怒的掉頭離去,而是很快的調整了情緒。悄悄跟去了錢文傭的住處。
錢文傭是住在族長家裡,而族長家因為忙活祭祀之事,家裡出出入入,來往幫忙的人特別多,她一個小女孩,又是本家女孩,很少有人在意。
順利的找了族長家的女孩兒作伴,一邊玩兒,一邊觀察錢文傭的動靜,就見他回來用個午飯,只帶上一人,誰也沒驚動,便悄悄出門了。
錢慧君一路跟著,就見他竟然去了錢文佐的家裡,聯想起上次在他那兒瞧見莫氏和錢靈犀,錢慧君越發肯定這其中有文章。
不過今日倒是趕了巧,錢文傭因養尊處優慣了,不耐煩走路,便在族長家借了個驢出來。他進門談話,便吩咐那小廝在門外等候,因怕畜生的屎尿,小廝便牽著驢到路邊的樹蔭下等候,恰好與錢家還有一段距離,避開了人的視線。
那小廝不是錢文傭身邊那個滑頭得不得了的管事,人還年輕,每回錢慧君去,給他拿幾個果子,他都笑呵呵的。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錢慧君想了想,決定博一把了。
她假裝無意路過,與那小廝打了個招呼,“小齊哥,你怎麼在這兒?”
“哦,慧君姑娘啊,五爺辦點事,讓我在這兒等等。”
“那是辦什麼事,你知道麼?你別誤會,我是想著若要人幫忙,便給他盡點心力不是?”
“爺的事情,我一個下人哪裡知道?”
錢慧君把那塊玉珮拿了出來,“小齊哥,咱們認識一場,聽說你要走了,這塊玉珮就送給你吧。”
小齊怔了怔,“姑娘,這……這可使不得。”如果這塊玉珮算是打賞的話,未免也太貴重了。
錢慧君笑得無比乖巧,將玉珮遞到他的面前,“小齊哥,我不過就是好奇,堂伯來湘君姐姐家幹嘛?莫不是看上了她,要給她說婆家?”
小齊到底沒能經受得住誘惑,接過了玉珮,把她拉到樹後,壓低了聲音,“可不就是這話?聽說爺想帶湘君姑娘回去,只是嫁給哪戶人家,我就不知道了。”
原來竟是如此?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什麼樣的親事?錢慧君腦子裡瞬間就飛快的轉過無數的念頭,但有一點她是肯定的,這門親事肯定有問題,所以錢文傭才會千里迢迢跑到本家來要人。
若是如此的話,自己倒不好太過冒進了。瞧錢湘君家這架式,多半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