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化神期漢子,正是練武堂的弟子。
當初他們在中部戰場殺戮之時並沒有將身上留下的血跡清理乾淨,殘留至今留下血痂。
厚厚的一層血痂在他們身上各處不斷蔓延形成各種詭異的形狀,再配上身上無窮無盡的血氣,猶如一頭頭從血海爬出的血獸,帶給人無盡的視覺驚悚。
場上執法堂的弟子看得有些頭皮發麻,若不是因為他們身上還掛著一絲雲仙宗殘破的衣袍,讓他們稍稍能夠安心一些。
否則,見其身形,轉身即走。
轟隆隆——
從遠處傳來一陣地面的隆響聲。
只見符達拉坐在一張巨大的符紙上,身後帶著一群弟子與兇獸前來助陣。
執法堂的弟子們也是微微驚訝,南部戰場那麼遠竟然能第二個到。
就在他們驚訝之時。
不知從何處飛出的數道飛劍將剩餘的月輪教教眾紛紛斬殺,血灑滿地。
一身白衣的陳劍一負手而立,身後漂浮著四柄飛劍,氣勢絕然。
身後一排排御劍飛行的弟子烏泱泱的充滿壓迫感。
同一時間,地面上的屍體都彈飛起來一些高度後又掉回原地。
方正臉色大驚,怎麼了這是!又地震了?
只見他臉所對的正前方一群弟子御空而行,身後跟著一道數千丈的墨灰色麒麟虛影。
麒麟虛影前還有一名弟子跑著,每踏出一步地面應聲而碎,在他周身方圓數百米範圍內的屍體全部化為齏粉。
而此人目光隨時都在四處地上的屍體上。
方正心中大驚,這人什麼毛病!!!
竟然連屍體都不放過!!
天難道要亡我!!
可他也不敢現在就動身逃開,整個戰場上上下下全都是雲仙宗的弟子。
各個都是從這場戰爭脫穎而出,現在還正在興頭上,那位虐殺屍體的大殺神就是極端的典範。
只要自己稍微動用靈力,那可能就要面臨數十萬道法力懸在他頭上,將他轟殺。
方正心中萬念俱灰,陷入一段回憶。
想當初,十歲之前,他一直過著天驕的生活,在家族中誰人敢欺辱他,族中長輩對他皆是和顏悅色。
過了十歲後,修為從練氣巔峰直接掉入練氣初期。
一開始,家族裡的所有人都認為他只是修煉出了岔子,只要天賦還在,從練氣初期到練氣巔峰不過是一小點時間罷了。
只不過,今後的四年內,不論再怎麼修煉,自己的父親花大價錢四處求購靈丹都沒有見到任何的一點回饋。
但他心中一股不服輸的勁兒,一直支撐著他,即使所有人都對他失望,對他冷嘲熱諷,對他不停地欺辱,他始終相信。
我命由我不由天!
雖如此想著,但當初未婚妻直接前來退婚也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窮。
也是令那位未婚妻有些刮目相看,但還是堅持退婚。
過幾日之後,他就發現他能繼續修煉了,並且知曉了之前為何不能修煉的原因。
在戒指神秘人的指導下,他修煉的速度變得比以前更加快。
不出一個月,一舉躍入練氣巔峰,將當初嘲笑他欺辱他的人一個個擊敗,找回場子。
他的父母親見他如今又如同當年那般有成龍之象,也是老淚縱橫。
在與父母一番道別後,離開家門四處歷練。
隨後,進入一處遠古禁地晉升築基,找到了天靈珠,來到了月輪教。
本來打算找到秘藏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誰曾想。
只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
現如今都要死了,這些東西已經不重要了。
他緩緩閉上眼睛,將易仙遙易容的面貌深深記住在心裡,若他沒死。
此人他將來必將其狠狠壓在腳下。
而這時,易仙遙等人突然停下,眼前目的地已經到了,他就將麒麟虛影散去。
持續這麼長時間的執行功法,也耗了體內百分之一的靈力了。
易仙遙不禁微微心疼的吃了顆丹藥,將自己恢復到全盛狀態。
林曼柔見易仙遙一副心疼的臉,不由得失笑了一聲。
這下又多了一個把柄。
若讓易仙遙知曉此人想法,他只會嗤之以鼻。
都是蘇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