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灰的,清一色的灰色。
蔡葉葉手捧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
“張嬸,這是給我的嗎?”
“對啊。”張嬸笑眯眯的,捏著手裡白色襯衣的衣角。
蔡葉葉茫然地看了一眼餘野。
“是要換的嗎?”
“你說呢?”
“可……”一向豪爽的蔡葉葉此刻也有些尷尬,換衣服,難道在大庭廣眾之下?
餘野從她衣服上衣服上一掃而過,稍微側了側頭,用一種有些不自然的語氣向蔡葉葉回答道:“你和張嬸先似乎很先去換,合不合適再說。”
張嬸仍在笑,皺紋越發的深刻,粗糙的手拉住蔡葉葉,樓上走去。
“這身衣服是為你定製的,挺合身的。”
那是一件屋子,屋子裡沒有蔡葉葉預想的那樣有很多的布和圖紙,擺放著一個沙發,一張桌子,還有一張床。
“這是我閨女的房間,不介意在這換衣服吧?”
蔡葉葉連忙搖頭,把衣服從張嬸手中接了過來,“不介意,您出去吧,我一會換好。”
張嬸在蔡葉葉臉上流連了好久,最終關上了房間的門。
門聲很沉,有一種無奈,堵得蔡葉葉心裡澀澀的。
緩緩把自己身上原有的衣服卸了下來,猶豫了一下,把那個墨綠色的寶石小心放到了一旁。
那顆寶石對蔡葉葉很重要,不單單是母親的一個遺物,還有寄託著的囑咐。
“你不能丟了它,它是我和你父親活下去的希望。”
直到現在,蔡葉葉都沒想清楚,所謂活下去的希望在哪裡?
張嬸給的衣服很厚重,手感卻出奇的好,裡面一件白色襯衣,外面的是灰色西裝,真有一種保鏢的味道了。
只是蔡葉葉穿上衣服後鬱悶了好久。
首先先說,冬天穿西裝沒有關係,夏天穿西裝這是要中暑啊!
而且這褲腿怎麼這麼寬大,都快趕上小學的校服了。
蔡葉葉欲哭無淚地出了臥室。
張嬸早已在外面等候。
“蔡小姐,您穿上這身衣服真是有模有樣。”
“可是,會很熱的啊。”
“不熱不熱,我們這裡的衣服所用的布都是經過特殊挑選的。”
“張嬸,你可別騙我!“一聽到衣服是特殊的,蔡葉葉別提多美滋滋,有錢的生活真是好,衣服都這麼高大上。
不過,蔡葉葉喜歡沒有用,還得看餘野這尊大神的評價。
“張嬸,為什麼裡邊襯衣的領子要高了那麼一點?“餘野眼尖極了,瞬間發現了不停之處。
蔡葉葉穿衣服時也發現過這個問題,張嬸給她的襯衣的領子要比平常的高那麼一點點,完完全全可以把她那顆寶石遮住。
可是,那麼問題就來了,自己和張嬸不認識,而且張嬸製作衣服的手藝很是高超,領子高出一截的問題是不會出現的。
不對,問題又多了一個,張嬸說這件衣服是為自己定做的,那麼,自己的尺碼哪來的。
蔡葉葉的目光變得越來越驚訝。
她的腦洞也拓展到睡在餘野房間裡的火車上的那一夜。
看來餘野不單單是潔癖狂了。
“宋小姐拿來的號碼很急,我可能沒注意吧,而且蔡小姐是您的保鏢,不應該太暴漏,把脖子封住了未必是壞事。“張嬸仍是慈祥的笑著,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蔡葉葉。
蔡葉葉連連點頭,原來是宋譚送的啊,那就應該是上回在辦公室裡換衣服的時候記得。
張嬸說的也很有道理,脖子什麼的……
蔡葉葉摸了摸脖頸,一時間呆住了。
她的項鍊落在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