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葉葉看著顧美美一臉的恬靜,大腦空白得一時間什麼反應都沒有,手中冰冷的物體刺激著她的神經,表情呆滯,像是石化了一般。
“你還有什麼問題儘快問,很多人都在找我,再拖延下去就沒時間了。”
“你明明是沒有罪的,他們不能把你怎麼樣。”
“他們是誰?我又是誰?你又是誰?誰能幫我?幫了我那個人的後果會怎麼樣?”
顧美美如炮彈般的反駁擊潰得蔡葉葉找不出來一絲突破口,嘴唇輕輕顫抖著,可卻說不出來一句話,手中的u盤還給她也不是,收回去也不行。
來來回回回味了一下之前的話,最終還是把手指攥緊。
顧美美見到蔡葉葉這一舉動,揚了揚嘴角,笑了。
“我知道我囉嗦,隨身碟裡的東西應該都是正確的,但我還是想說明一下楚林和林兒的事情,原因很簡單,它們都是我的罪孽。”
“想必你也大概知道了一點,李風是不可能做出些事情的,沒錯,罪魁禍首是我。讓李風動維修欄杆的念頭是我讓今夜酒吧老闆無意中發的話,在欄杆上做手腳並拿走紙巾的修理員也是我安排的,讓楚林到陽臺、靠上欄杆、擦拭髒汙、保管手帕更是我算計好的,這同樣是為什麼我不幫他拿手帕的緣故。至於欄杆的腐蝕麼?你認為一個做事如此縝密的人還會讓那點硫酸一直存在到楚林來的時候嗎?手帕上微量的硫酸,是我後期刻意塗上去的,就是讓你證明楚林的死不是意外。”
“還有林兒,說實在,她不必為了錢到今夜酒吧工作,要是不到這工作,就不會被今夜酒吧經理看上。沒錯,那個經理曾開玩笑過,說,這裡的服務員要不有外貌,要不有姿色,林兒哪個都不沾,要的是她的性格!李風這案子一直是計劃了好久,給的那張“上級的推薦“也是編造的。哪怕李風不進66號包間,進的別的包間,我們也會把服務員換成林兒的。”
“但——可惡的是,沒想到那個經理這麼早就懷疑我了,本應該說維修人員維修的時候服務員不應該在包間裡,可沒想到他竟然讓林兒進來了,看到了那一幕。該死的姓劉的,他早就像透過這個楚林陷害我了,既能給李氏留下重創,又能借‘顧美美對林兒看見有人塗抹硫酸而沒有告發而耿耿於懷,繼而想害死她’這樣的理由誣陷我,林兒要是真的有事,更是證據確鑿。所以這麼一說,林兒會遭人陷害是怎麼回事,你懂了吧?她進入酒吧工作的時候,就一定被盯上了!”
“那麼,後面就更好解釋了,今夜酒吧經理對林兒崗位的頻繁調動,海鮮飯館同事對林兒做的事情,以及那個有個郵件。我知道林兒要是沒死,他們也會讓我成為替罪羊,怎麼說,我是絕對會掛掉的。可我容忍不了他們一個一個如此漠視人的生命,在林兒到我家的時候,我是掉進他們的網裡開啟了郵件,但我沒有忘記救助林兒,他們家的座機電話還是很好查到的,至於醫院洗胃、住院的費用,總比一條命便宜吧?
一語末了,蔡葉葉看見顧美美哭了。
“我其實真的對不起你的父母,還有你,給你添了那麼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