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野讓蔡葉葉休息到月底,自己則下了飛機場被範助理開車拖回了家,他已經不行了。
蔡葉葉雙手合一,摘了一朵路邊的白色小野菊,默默地祈禱。
祈禱完畢,她帶著行李一步一步走到公交站,然後坐車回家。
餘野暈機,暈的十分厲害,下回打死也不能再讓他坐飛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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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局長,我等到花都謝了終於把您等來了,您去哪了,快救救我們吧!”蔡葉葉還沒有進到警局大門,一群人就狂奔了出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乞求、哀嚎、擔心、委屈、還有哭笑不得?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了?警察局被砸了,還是欠工資了?”
“不是,都不是,那簡直是失職了啊!”
“我們自打幾十天前,就開始失業了,陸然什麼公務都不讓我們做,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加班熬夜,黑眼圈都出來了,身體都快累垮了!”
“我們勸他就向我們發脾氣,說什麼滾滾,都給我滾遠點。上級派下來的任務,他就一個一個接下來,蔡局長,您也知道,六市沒有什麼重要的大案子,全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連續不斷,煩死人。陸然一個人幹下去,不讓我們幫忙,我們看不下去啊!”
“我們還好心幫他送過飯,他也不吃,還有天把門鎖上,不讓我們進去,自己在辦公室裡出了工作,就是躺在沙發上睡覺,有時沙發上堆了東西,他就打地鋪,或者趴桌子上。他現在還年輕,要是老了,身體還不壞掉了!”
“蔡局長,您勸勸他,我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陸然開始變成這樣,認真工作是好事,但不能這樣日夜不分,他這是走火入魔了啊!”
蔡葉葉腦子一懵,身子一震,攥起了拳頭,小跑到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木門緊鎖著,透露出一股毫無希望的氣息。
她抬起腳,沒有像平常一樣拿鑰匙或者敲門推門進入,而是吼了一句,“陸然,你給我出來!”話音剛落,一下子踹開,就聽到裡面一陣怒吼,“滾出去!”
陸然已經沒有了往日陽光的氣息,瀰漫著一層黑色的失落感,他拉開椅子,看向蔡葉葉的眼光閃過一絲痛苦,指著報紙上的新聞,扯開了嗓子,“為什麼你不讓她去得痛快一點,而是跳到那個河裡?她怕水!”
蔡葉葉沒有說話,看著他,看著凌亂的屋子。
“她該死,什麼都不告訴我,我還像傻子一樣相信她,活該,太活該了,我恨她,活著恨,死了也恨!“
“蔡葉葉,你回來了,你有什麼想法?遵循著顧美美的遺願去報仇?還不如買一個好點的墳墓葬在她旁邊,現在土地這麼貴,我玩命工作的錢都賺不來!你要不要再借給我點錢?”
陸然現在的狀況很典型就是失去親人的瘋癲狀態,神志不清,用工作充實自己,蔡葉葉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要過去扇他一巴掌,然後用各種各樣的道理勸說他。
然而事實也是這樣的,蔡葉葉二話不說,大步走了過去,不顧周圍零零碎碎的白紙,不顧周圍的物品,使出了一生的絕學對待陸然。
踢,打,踹,掄,扔,砍,揪,磕……
可在這個過程中,她始終沒有說一句話,連已經打的快住院的陸然都有些疑惑,忍不住想要問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