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七市一個老舊小區的一棟不算多高的樓房,樓道內貼滿了各種廣告,長的短的,白的綠的,厚的薄的,字型五花八門,“維修下水管”“木製傢俱公司”“搬家首選”“腎不虧”……
送報紙的爬了幾層樓梯,用力往報箱裡一丟,只聽清脆的“哐“的一聲,一箇中年婦女開啟了防盜門,探出了頭,她嘴裡怨氣滿滿地埋怨了幾句,收回了腳,轉回屋子關上了鐵門。
“你不上班去?”
“不上了,應該是不上了。”
小芸整張清秀的臉上有些失神,她呆滯地咀嚼了幾口嘴裡的麵包,彷彿不相信些什麼,匆忙起身,開啟桌子上的電腦一通亂打字。
“怎麼了,這孩子,昨天回來就不大正常的。”小芸的母親瞥了她幾眼,把報紙遞給自己的老公,又抽出一片面包,反覆塗抹著厚厚的草莓醬。
“可能是什麼急事吧。”小芸的父親接過報紙,戴上一副眼睛,開啟,抿了抿嘴,“咦?”了一聲。
“你又怎麼了?”
“這個。”小芸的父親指了指報紙上的頭行大字,“則好像是小芸工作的地方啊。”
“小芸工作的地方?我看看,出什麼問題了?哎呀,怎麼燒成這副模樣了,這得著了多大的火,是人為的還是意外的?”
“不知道啊,好像昨天還舉辦了什麼晚會,邀請了很多的客人,嘖嘖,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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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落幕?”蔡葉葉意識到大事不好,快速從包裡抽出了一張手帕,但無奈沒有水,只好感捂著鼻子。
這分明就是著火了!今夜酒吧經理是瘋了嗎?著火了也不為所動,還是這場火災是他一個人計劃好的,要燒了自己的整個酒店?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開這場晚會嗎?因為我想給王悅娟的這場案子安排一個完美的落幕,屬於我的落幕。”今夜酒吧經理笑著看著他,表情瘋狂至極,“就像我剛才說的,餘野早就盯上了我,透過王悅娟一事,他可以輕輕鬆鬆地處理掉我——看,蔡葉葉,你多享福。”
“可我偏偏就想給自己一個屬於自己的懲罰,畢竟我不能連累我的老闆,但我卻沒有能力扭轉局勢,所以,我想拉著更多的人陪葬。”
“你……”焦味兒越來越濃,火勢蔓延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蔡葉葉極力思索著酒店內逃跑路線,企圖以最快速度離開。
“為什麼我要安排雜技?一是為了給我人足夠的放火的時間,二是明顯的,透過我和魔術師的動員,雜技的關注度要比魔術高得多,這樣一來,又有多少人會刻意關注大廳的後面?再說了表演跳火圈的時候,前面的助手為了煽動氣氛在幾根木棍上也點了火,這樣一來,就算有淡淡的燒焦味,也不會有人過多懷疑。”
蔡葉葉一驚,看見煙霧蔓延了過來,“現在發現了,也晚了,是不是?而且你這牆壁……”
“也是易燃燒的,花了我很多錢呢,不去找餘野嗎?聽我說解釋,你還真有閒心。”瞬間,經理收斂了笑,甚至沒有再看蔡葉葉一眼,走進了廳內。
蔡葉葉一怔,他進去了,未必就能再活著出來!
“女士們,先生們。“大廳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但此時卻沒有人有空閒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