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長得有點胖,身上黑黝黝的,渾身的衣服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帶著泥巴,散發著一股餿味。
餘野蹙緊了眉頭,想拉著野草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誰都看得出,那個人是故意找茬的,至於為什麼,他不想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野草的想法似乎和餘野一樣,主動握住了他的手,步伐微微有些匆忙。
該死的,怎麼會在這裡碰見劉大成!可千萬別把自己的事說出去。
她不想讓餘野知道自己是孤兒院的人,更不想讓他知道父母的身份,還有自己的名字,知道了以後,像他這樣的普通人,萬一被那些壞人盯上了,會被陷害的。
野草口中的壞人就是迫害他父母的人,有一個黑衣叔叔告訴她,那些人可能會一直對你耿耿於懷,可你的父母又不肯讓你改名換姓,你只好揹著個名字走下去,今後絕對會吃大虧的。
她就想,既然這個名字會讓人吃虧,為了不波及其他人,還是儘量少告訴別人。
可無奈下,她別無選擇,用這個名字上學,進孤兒院,以至於以後在警察局工作時,一鼓作氣恨不得馬上把自己資料遮蔽。
當然她也這麼做了。
可現在,她有些動容,不想讓眼前剛認識的少年粘上“掃把星”的晦氣。
“喂,你別走啊,姓蔡……“劉大成還沒有說完,就被野草一把捂住了嘴。
“你再說,信不信我再打你一頓,打的狗頭豬臉,誰都認不得你!”
“唔唔唔……“劉大成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只好拿髒兮兮的手扇野草。
野草連忙一跳,帶著餘野往前跑。
甩掉啊,最好別跟來!
跑啊跑,跑啊跑,劉大成的聲音越來越小,只留下了蟋蟀的聒噪。
田地的南方,有風車,有河流,還有秋千。
餘野後悔死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些來這裡了。
“剛才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找你茬?”
“他是劉大成,和我同一所學校的,一個小混混而已,不要在意。”
“哦。”餘野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可冥冥中總感覺有點但不對勁。
“我敢打賭在你們城市中沒有木風車的,純原版鞦韆的絕對少,你難得來一次,一次旅遊也得花很多錢,別白白耽誤了,不在這幾天玩玩我推薦給你的地方?”說著,她隨手指了指佈滿枯葉的鞦韆,拂了拂上面的灰塵,略有些不好意思。
餘野沒有坐上去,一雙大眼睛盯著野草,還沒等野草反應過來,他已經把她推到了上面,用力一晃,鞦韆搖了起來。
野草第一次在做鞦韆的時候是有人幫她的,心裡剎那間充滿了一股暖意。
這種感覺,就好像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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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成見野草跑遠了,好久才發現她旁邊之前站著一個男的。
他是誰?看著不像是學校裡的,更不會像孤兒院裡的。
衣著乾淨似乎還挺貴的,長得也挺不錯的,那氣質,嘖嘖的。
那麼,難不成是野草這傢伙攀上高枝了?好呀,沒看野草有這種手段,年紀輕輕,學習好,性子潑辣,現在還當狐狸精了!
劉大成壞壞地笑了一下,跑向不遠處的一座房子,那所高高掛著“孤兒院”的房子。
他是孤兒院院長的兒子。
他看不慣野草,就要狠狠的把她弄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