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葉葉轉天一早就去往了林兒所在的醫院,吩咐好餘野準備好飯菜。
她覺得現在有下手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林兒的父母把她安排在了離家最近的比較大的一個醫院裡,條件裝置優良,做完洗胃,她已經熬過了危險期。
蔡葉葉到達的時候,林兒的父母已經離開病房去買飯了。
和顧美美說的一樣,林兒已經醒了,靠在枕頭上一雙烏黑的眼睛黯淡無光,她正在出神,無精打采,沒有從地獄走回一遭的欣慰感。
“蔡姐……”她的聲音很軟弱無力,糯糯的,和蚊子一樣細微,落進人的心頭上軟成一片,“我遇到麻煩事了,怎麼辦?”
蔡葉葉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握住那纖細的涼如冰一樣的手,心裡不是滋味。
“是服藥自殺嗎?”
“我沒有想過那麼做,日子是過得辛苦,父母也和我一起受累,可我是家裡唯一的經濟來源,我還天天盼著給父母買上大房子,找一個好老公,養兒生女,怎麼會有那種想法!”林兒的聲音和她現在的情緒一樣起伏不定,眼睛裡溢滿了淚水,指尖用力得蔡葉葉的掌心生疼。
“你先冷靜下來,到底怎麼回事?”
“是她,是她,顧美美,沒錯,就是她。”
“顧美美怎麼了?”和蔡葉葉想的一樣,這件事和顧美美有關聯,不然她不可能對每一分每一秒都瞭如指掌。
林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幫了我。”
這一回答也在蔡葉葉意料之中,她靜靜地等著林兒繼續說下去。
“前天晚上,老闆舉辦了一個飯局說慶祝飯館大火,邀請所有的人來吃飯,當然,也包括我。我很高興,跟著那一大波人去了一家地方性餐館。那裡的菜狠辣,狠辣,我記得我吃了幾口就不行了,怕掃了大家的興致,說要去休息室休息一下,他們同意了。”林兒的神色微微變了變,一股恐懼爬上了她的臉。
“那裡的休息室是自帶的,只要預定包間就會給一個,有沙發,有洗手間。我沒有想到那裡會有人,還是一個我不熟悉的同事,我膽子很小,喜歡一個人待著,總覺得一有別人就會打擾對方。我推開門,只是一條縫隙,看見那個同事在往茶水裡放很奇怪的粉末。我嚇了一跳,關上門,躲在後面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她開啟門,看見了我。我很歉意地回答;‘菜有些辣,來休息室休息,結果找錯地方了。’她相信了,然後扶我進去,給我倒了一杯撒了白粉末的茶水,說道;‘這是花茶,辣了就喝點。’我都真的沒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迫不及待地希望我喝下去。我害怕,彷彿我不聽她的話會怎麼樣的,我安慰自己,可能會是糖、調味粉之類的,然後,我一口作氣喝完了花茶。”
“接下來,什麼事都沒發生,可過了一會就有人說要我去一個大客戶那裡送一個郵件,告訴我吃不了辣菜送完信就可以回家,不難為我。我答應了,因為是老闆的大客戶,我捏著郵件邊緣的時候相當小心翼翼。到了指定的地區,敲門,發現老闆口中的大客戶竟然是顧美美。我一時間頭髮暈的厲害,差點摔倒。”
“她向我說道;‘進來,我們倆人都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