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會的時間一般會選擇在4點左右的樣子開始,因為5點他們就會下班了,於是我對胡宗仁和王小姐說,你們倆跟我一起,我們去個地方。
王小姐驚慌的問,那那我媽媽怎麼辦?我可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我揚了揚手裡的繩頭釘,然後對她說,姑娘,我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把你媽媽鎖在自己的房間裡了,除非是那個鬼本事很大,那麼它才有可能掙脫出來,但是你想想之前這麼久你媽媽都一直呆在家裡,她還能去哪兒呢?王小姐猶豫了一下,然後抓起桌上自己的手機問我說,那咱們要去哪兒,去多久?
看樣子她是真的很擔心她媽媽。我說去了你就知道了,至於多久,那我就真的不好說。
下樓以後,我們三個立刻鑽到了車裡,3點半,還沒開始進入下班高峰期,要知道南坪在下班高峰期的時候也是堵得要死。而這個時候充其量就是個計程車司機交接班的時間,他們大多會比較有秩序,所以不會對交通構成什麼影響。我一邊思考著從南坪到江北最近也最不堵車的道路,一邊摸出電話給我朋友打去。開車打電話是陋習,我一直都知道,只不過一直都改不過來而已。
我打電話的物件姓馮,是一名英姿颯爽的警官。當然英姿颯爽這個詞常常是他用來自我形容的。早年警校畢業後一度在大渡口區某看守所擔任看管任務,後來因為長相粗獷,不像警察像流氓的關係,被秘密分配到某刑警大隊,成了一名緝毒幹警。屢屢立功後獲得了升遷的機會,開始轉入警隊後勤,專門搞一些重大要案的線索蒐集和證據整理工作。我在幾年前曾經被他以要拘留我為威脅,生生把我抓到警察局和他一起破了一樁比較變態的殺人碎屍案。私底下我和老馮是挺不錯的朋友,他也是我所有在警力部門工作的朋友中職務最高的一位,當然他對我的職業也算是三緘其口,並不怎麼公開說起,私底下,卻因為知道我都是在幹一些幫助別人的事,也會給我開開後門,利用職務之便提供一些我遇到瓶頸的線索。
我打給老馮以後,我問他待會開不開會,他說要開。我說你能抽空接待我們一會嗎?我有急事找你幫忙。他說你有事你就說,幹嘛非得接待你啊。我說嘴上說不清楚,我得到你那兒看才行。他可能是聽我語氣著急,於是也沒有繼續跟我嬉皮笑臉,他問我說,你什麼事這麼著急啊,你別慌慢慢說。
我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胡宗仁,胡宗仁對我點點頭,意思是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我又透過後視鏡看了看滿臉焦急坐在後座上的王小姐,然後對老馮說:
“我需要你們最近一個月聯網收集到的全部認屍照片。”
第五十三章。【案九】真相大白
說完這句話後,我儘量把眼神平視向前方,倒並不是因為我要專心開車,而是我不願意從後視鏡裡再看到王小姐的表情。因為車廂就只有這麼大,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被她非常清晰的聽見,而此刻我知道她是懷疑的,我不想面對的,只是她即將而至的崩潰罷了。
老馮聽到我這麼說以後,也許是意識到這件事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於是他壓低了聲音對我說,你先到我這兒來,你是要看電腦資料還是需要我列印給你。我算了算時間,從目前的位置到老馮單位上大概還有20分鐘的路程,考慮到後邊還有需要老馮幫忙的地方,於是我告訴他,不用列印了,你就把資料調取出來,待會我自己看就行了。
掛上電話後,車裡一片安靜。我原本以為王小姐在聽到我說的這些之後,會多少有點問題想要問我,可是她卻一言不發,依舊安靜的坐在後座上。到了老馮單位後,我找了個位置停好車,就帶著大家走進了派出所的大門。在警民接待大廳給老馮打了電話說我們已經到了,他說等他幾分鐘,他下來接我們。因為警察局這樣的地方,尤其是他這種要員的辦公室,我們是不能夠想進就進去的。而在等待的過程中,我終於忍不住看了一眼王小姐,她顯得非常低落,和上車的時候那種焦急的感覺完全不同。於是我斷定她是彷彿猜到了什麼,只是因為我沒有說,她也就一直沒問罷了。
很快老馮下來了,他看到胡宗仁的時候,還特別多留意了幾眼,大概是胡宗仁長得比較像一個罪犯的關係。雖然他沒有開口問我什麼,但是看我的表情他也大概猜到一些。在他的帶領下,我們就順利的進入了他們層層上鎖的後樓辦公室裡。鎖上門以後,老馮就抱著自己辦公用的膝上型電腦走到我們身邊,然後遞給我說,在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調取了最近一個月主城區找到的無人認領的屍體,在收屍的時候法醫都留存了照片,這是方便如果有家屬到警局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