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的釘子和繩子還都是浸泡過桃木鹽水的,對鬼魂來說,是有傷害性的。此刻竟然被連根拔起,即便早有預料,真正發生的時候,還是有點吃驚。而監控室裡的燈光也在這個時候開始閃爍,這顯然就是鬼魂進屋的表現了。我低頭看了一眼羅盤,那轉動的速度,我都幾乎快分辨不出哪裡才是指標。心裡一橫,把羅盤放到包裡,抓起一把墳土,四下張望。
就在我們距離趙婧只有幾步之遙的地方,白色的日光燈閃爍得更加厲害,那種感覺就好像在沒有開燈的地鐵車廂裡,突然經過一片燈光明亮的區域後再鑽進隧道一般,光線在我眼裡停留的時間非常短暫,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閃動的燈光裡,我突然看見我和趙靜之間,站著一個頭發亂亂的,身上髒髒的,臉色慘白的小女孩,正站在我面前,仰著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或者我應該說,並不算是面無表情,因為從閃爍間這個小女孩的神色裡,我察覺到她對我深深的敵意,但是這種敵意中,有有一種悲哀和無奈。這個表情只持續短短几秒鐘,緊接著,燈光再次一暗一明後,小女孩的臉變了。
它皺著眉,原本蒼白的臉眼睛兩側的地方開始出現類似血管膨脹的細紋,鼻樑和每股之間的面板好像因為擠壓的關係起了層層褶皺,嘴巴也開始朝著臉頰的兩側咧著嘴笑著,嘴巴還挺大。
這一下嚇得我不輕,我心想這下錘子了,這是個惡鬼!。
第一百零二章。【案十五】處於下風
所謂惡鬼,就是指留存下來後會以侵害其他為目的的鬼魂,這通常取決與這個鬼魂死亡時候冤屈憤恨的程度,也基本不會根據其本身的身世作為判斷,而是以其動機而作為依據的一類鬼魂。說實話,近100年來,民間師傅們對於惡鬼的判斷標準已經放寬了許多,即便是偶有鬼魂傷害活人牲畜的事情發生,也會透過它的一些所作所為來對其進行所謂的矯正和勸說,無果以後才會用強。而我之所以一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就認定它是惡鬼,則純粹是因為它的表情,在我過往的學習當中,曾經接觸過一類鬼魂是善於用柔弱的外表去迷惑他人,造成別人的一種誤解,但是當它露出其本來面目的時候,幾乎不用判斷,你就會知道它下一步的動機就是純粹的傷害你,這樣的情況下,就屬於惡鬼。
我對待鬼魂的態度一向還算公正,甚至是有些心軟。所以當我真正遇到麻煩危險的時候,往往已經有點措手不及了。在看到小女孩那猙獰的模樣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朝著後邊退了兩步,而我和胡宗仁是背靠背的,這個時候胡宗仁也跟著被我撞得一起退後了一點,但是他側頭低聲問我說,你擠我幹什麼,我沒有說話,因為在那個場合下,我的注意力幾乎全都集中在眼前這個讓人光是看一眼就毛骨悚然的小女孩兒身上。而就在這個時候,韓經理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就好像被嚇到了一樣,於是我接著閃爍的燈光看向他,恍惚中他躲在趙婧的身後,手指著我。而趙婧則表情嚴峻看著我的方向,於是我就知道,此時此刻,不僅僅是我看到了這個小女孩,連趙婧和韓經理也都看見了,既然選擇了讓我們看見,那就表示這個小女孩已經開始把我們在場的四個人,都列為了攻擊的目標。
但是鬼往往有一個通性,不管多麼生猛的鬼魂,它們的反應速度基本上要比活人緩慢很多,這也就是為什麼剛才我和胡宗仁連續收拾了這麼多個鬼魂之後,它們依舊沒有決定逃散或是抵抗,而是一直呆呆站在那兒。我眼前的小女孩並沒有改變它的位置,而是在忽閃的燈光中,每一個閃爍的瞬間都好像照相機一樣,把它的容貌清洗無疑的印刻在我的腦子裡,並且揮之不去。我來不及多想,此刻我也必須自保,於是我揚起手裡的墳土朝著它撒了過去,就在墳土即將接觸到它的時候,我一個撲身朝前,捏著手裡縛靈的紅繩,打算把她給強行壓住。但是當墳土接觸到小女孩兒身子的時候,她卻突然消失了,我是說那種一瞬間就消失的感覺,連個影子都沒有留下。這一下撲得有點猛,我總是在危急的時刻無法好好控制身體的力量,於是我重重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右手的小拇指也因為捲起不夠及時,杵到了地板上,一陣劇痛襲來後,我眼冒金星,臉也撞到了地上。
這一下弄得我胸口閉氣了半晌,我一邊捂住自己的手指,一邊打算緩緩勁,慢慢轉售後,我卻看見胡宗仁一邊吹著香灰,一邊揮舞著麻袋,紙筒裡的香灰吹完了,胡宗仁就開始摸出自己身上帶著的那些老香灰,雖然功效不如請過祖師爺的大,但是也能夠勉強借此探尋到身邊鬼魂的蹤跡,並對其造成傷害,效果大概跟我手裡的墳土差不多。但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