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比得人,它們不會主動配合的,尤其是成為了鬼魂,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戾氣,正因為這樣的戾氣才會導致了它們傷人,要我說個具體時間,我還真是說不好。胡宗仁這時候接過話去說,時間沒辦法給你確切的,但是我們肯定會做完之後才問你要錢,不過為了咱們雙方都不吃虧,咱們還是得把報酬談在前頭,完不成我們分文不要,完成了你也一分別少就行了。
從走進這個辦公室開始,我和胡宗仁其實都對這位張總一副當了大官不可一世的樣子挺看不順眼的,所以一直我們也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看,同樣的道理我覺得眼前的這個張總對我和胡宗仁也是不喜歡的,他大可以把我們打發走,換另外幾個聽話的行里人來繼續調查,完全犯不著把這份錢拿給我和胡宗仁這種本來就比較衝的人。我甚至覺得他堅持把我們留下,為的是想要看見我們無功而返或者出糗,他則會把這個當成一個笑話。我答應接下來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就不讓你的想法得逞。
張總大概是心想現在咱們對於報酬只是要他的一句承諾而已,所以也就覺得無所謂,於是和胡宗仁談了一個大家覺得都合適的價碼,我和胡宗仁就打算離開辦公室到外邊去找那些工人們詢問調查一番,在出房間之前,張總突然冷冷的說,二位都自以為是了不起的人物,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果然如我所料,這個張總對我和胡宗仁的看不順眼,絲毫不低於我們對他的看不順眼。於是我也笑著跟張總說,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我們辦事有我們自己的方式,你就準備好錢等著我們吧。還有,你別說什麼讓你失望失望的,說得好像你對我們寄予了多大的厚望似的,我們又不是你爹媽,你犯不著這樣。
沒等他回答,我和胡宗仁就嘻嘻哈哈的摔門而出了,雖然沒看見張總的表情,但我心想他此刻肯定會特別不爽。
走到樓下後,許多工人還是會用那種打量的目光看著我和胡宗仁,對於打聽情況,我和胡宗仁都還算是好手,我們常常能在不動聲色下把別人嘴裡的話用另外一種方式,甚至是對方毫不察覺的方式給套出來。不過既然這件事在工地上已經早已傳開,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和胡宗仁自打進來開始我想這群工人們也都猜到了我們的身份,所以問問題也就沒必要遮遮掩掩。於是胡宗仁找了一片相對比較開闊的地方,伸出雙手在頭頂拍了拍手,然後大聲說,工友們,麻煩你們都圍攏一下,我們想要問你們些問題。
那樣子,和我在電影裡看到的工頭找臨時工時候的樣子非常像。果然在胡宗仁這麼大聲喧譁下,很多人就圍攏了過來,形成了一個圓圈,把我和胡宗仁圍在了中間。儘管聚集了不少人,但是我們不確定這當中的人有多少是知情人,又有多少是純粹來看熱鬧的。胡宗仁拿出自己的香菸分發給大家,一包香菸很快就因此而陣亡了,所以我也明白接下來胡宗仁抽到的煙就一定是問我要的了。胡宗仁問大家說,你們大夥都知道我和這位帥哥是來幹嘛的吧?
大家沒有說話,胡宗仁眼看冷場了,於是就引導性的說,就是你們工地上?之前有個小偷?然後,狗?大家還是不說話,我覺得眼前這一幕看上去很好笑,看樣子胡宗仁是高估了他自己的魅力,於是我就直接發問了,我說你們工地上前幾天不少人看到了一個狗的鬼魂,誰知道情況的,能不能跟我說說。
我這句話一說出口,人群中就開始爆發了一陣竊竊私議,我得意的衝著胡宗仁揚了揚下巴,那意思是你那包煙可真是浪費了。這時候其中一個看上去上四十多歲穿得比較破爛的工人走過來對我們倆說,你們兩個小夥子這麼年輕,會不會抓鬼哦。我笑著說這你就別擔心了,你們如果知道點什麼情況,就儘快告訴我,我們早點完事你們工地也好早點復工,否則大家天天這樣耗著,那可不是辦法,對於你們張總他們來說,大不了就耽誤下工期,對你們來說,這年底想拿到工資回家過年,恐怕就有點困難了哦。
我看大家好像對我這句話比較在意,心想工人嘛,還是要拿工錢要緊。於是我問他們,那你們當時都有誰在場親眼看見了?人群中刷刷的舉起手來,我說好,那舉手的工友們麻煩先留下,其餘的人就散開了吧。
不過卻沒有人散開,我咳嗽兩聲說好吧你們要留著也沒事。我問他們,你們工地上在那天小偷來之前,出現過類似的情況沒有。大家都說沒有,我說那先前偷東西的那個工人,現在身體恢復了嗎?其中有人說已經出院了但是由於偷東西是不被原諒的,於是就被打發走了,沒繼續留在工地上了。我又問,那後來那個被大家救下來的工友呢?他現在還在不在這工地上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