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些的時候,其實我的內心是有共鳴的。兒時那種不知道是鎳還是錫的材料做成的硬幣,1分2分,5分是最大的,這些早已找不到蹤影,而當初小朋友們湊在院子裡,互相攀比誰的硬幣上製作年份最早的樂趣,也隨著時光蕩然無存。
梁大姐接著說,就這麼存錢大約有一年吧,那時候她已經10歲了,已經算是個小姑娘了。女孩子本來就比男孩兒成熟得稍微早一點,所以當自己需要的錢越來越多,而父親又沒有辦法次次都滿足自己的時候,自己和父親之間,就偶爾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產生一點小拌嘴。梁大姐告訴我們,再到後來,自己需要買點什麼東西的時候,也就漸漸不問父親拿錢了,就從自己的存錢罐裡偷偷取一些出來。但是畢竟還是孩子,又沒有賺錢的能力,所以罐子裡的錢就越來越少,直到後來變得空蕩蕩的。直到有一天父親打掃衛生的時候,想要把梁大姐的存錢罐拿起來,把底下的灰塵給打掃一下的時候,才察覺到原來這存錢罐已經空了。
梁大姐說,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那罐子裡都是自己的錢。但是沒想到父親因為這件事情,批評了自己一頓,教育她說從小應該學會勤儉節約,不能有點就花點,你別看咱們家這麼窮,但爸爸依然還是省吃儉用,就為了能把你撫養成人。梁大姐說,當時歲數小,父親的這種苦口婆心的教育自己並沒有聽進去,只是覺得我花我自己的錢你還要批評我,於是非常不服,那天她就跟父親爭吵了一次,跑出門去在同學家呆到很晚才回來,回來的時候父親已經睡了,而自己從那天開始,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存錢罐。
梁大姐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兒時的存錢罐,伸手撫摸著,一副感慨的模樣。我從她手裡接過罐子,再一次再手裡掂量了一下,如果按照這個東西本身的容積來計算,再出去它自身的重量,再加上晃動時候發出聲音的長短度,我很容易就判斷出,這個罐子裡的硬幣,其實已經塞得差不多了,也就那麼幾十百把個,這個罐子就會被塞滿。照理說這麼二十年了,再怎麼省,也絕不至於連一個存錢罐都存不滿吧,而且到後來硬幣都變成5毛1塊的了,去一趟超市都能帶回來十個八個的,怎麼會到現在還有空餘的地方呢?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胡宗仁和梁大姐,在徵得梁大姐的同意之後,我們決定把這個存錢罐開啟,看看裡邊除了硬幣以外,是不是還裝了什麼別的東西。
不敢回屋,於是梁大姐去鄰居家裡借來了一張摺疊桌子,開啟後我們三人圍在桌子邊上,胡宗仁小心的摳開了底座上的塞子,然後一隻手擋著不讓硬幣到處亂跑,一邊緩緩的把裡頭的硬幣都給倒了出來,鋪滿了大半張桌子。我仔細看了看,根本就找不到以前那種老的硬幣了,全都被梁大爺換成了1塊錢的,連5毛都沒有。粗略算下來,這一桌子硬幣,差不多能有1000塊吧,誰讓那個存錢罐還挺大的呢。從外型上看,其實都一樣,或者說這麼密密麻麻的我也實在很難找到當中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於是我讓大家都別碰硬幣,我先是把硬幣都不重疊的鋪開,然後開始用羅盤,沿著順時針畫圈的方式,開始在這滿桌子上找著。
硬幣是金屬,雖然本身並沒有什麼磁性,但是羅盤的指標是非常敏感的,硬幣的數量又很多,於是我在尋找的時候,其實或多或少,還是受到了一些干擾。不過這種干擾完全可以被我的經驗所打敗,幾分鐘以後,我很快在變化本就非常輕微的羅盤上,找到了一絲稍強的靈動反應,於是我開始縮小範圍,以更緩慢的動作挨個查詢,很快,我就在硬幣堆裡鎖定了其中的一枚。而那一枚,根本就不是1元的硬幣。顏色卻和1元硬幣一模一樣,混在其中,除非你是一個大家來找茬的高手,或者你滴了珍視明滴眼液,否則絕對無法察覺。
我先是用手試探性的碰了一下那枚硬幣,發現羅盤沒什麼反應,於是大著膽子把那枚硬幣拿了起來,放在手心裡檢視。這枚硬幣的兩面,其中一面有一個交叉的圖案,很像是以前在電影裡看到的蘇聯旗幟上鐮刀和榔錘的交叉方式,只不過鐮刀榔錘換成了一個像棒子但是一頭卻又是小小的圓形,另一個則變成了一支筆,就和先前我跟胡宗仁在門後的那幅畫像上看到的雷震子手裡拿的兩樣東西一樣。
我把那枚硬幣翻轉,背面的圖案,則是一朵盛開的蓮花,就和那隻鬼手上的蓮花一樣。
第二百零二章。【案二十二】分頭行事
這毫無疑問是一個新的線索,而且即便是連胡宗仁這樣的傻瓜,也能夠看出這條線索的可貴。他指著硬幣驚呼著說,這個硬幣肯定是有人單獨偷偷放進去的!這下就把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