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隻眼閉一隻眼,決計不會把家醜往外抖露。倘若……”他不說,威脅的意味卻不因他住了口而停住。

我冷冷一笑,拋開身份地位,只差沒挽起袖子衝上跟他大打出手。樗裡疾連老臉都不要了,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自是更不要臉的說著:“右相可真是會說笑,你說本宮與戎王有染本宮就與戎王有染麼,那本宮是不是也可以說你與死去的惠文後有染,又或是與驅逐出境的武后有染。凡事得講究證據,無憑無據,你當真以為自己是三朝元老就可以橫著走是吧!”

“你,你……”樗裡疾拍案立直了身,氣血頓時湧上腦門紅煞了那張老臉,手指顫抖不住指向我,只差沒被我當聲氣斃。但凡是此時的人都會被樗裡疾的言語唬住,但我卻不吃他這一套,在現代但凡捉個奸還要提供有利的物證,相片都還不一定能站的住腳,上一段姦情影片也許能說事。他僅憑一張嘴也想定我的罪,當真是幼稚。

我依舊面不改色,道:“本宮看在右相是大王叔父的面上,這事就不與你計較。右相應當自重些才是,你可是我們秦國的首輔重臣,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可都是我們秦國的表率。誣衊太后,不用我說你也知是何罪。”我大方的說著。

樗裡疾那雙撐在案上的手已攢成了拳頭,除了吹鬍子瞪眼外,愣是說不出別的話來。

僵持片刻後,樗裡疾竟自調整好心態,平息怒氣,道:“那太后意欲何為?”他也許是覺得跟一個女人吵架有失身份,這便退求其次,反正都攤牌了,就沒有什麼是不能放到檯面上來講的。

我一個忍俊不禁,哧笑了聲。“右相莫不是老糊塗了,是你夜半跑到我甘泉宮來,卻要問我意欲何為,你這是要唱哪出呀!”

樗裡疾雖感窘迫,但他已是不要臉之人,也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他未猶豫,說道:“撇開前事不說,蒲城一役不過是太后為報一已私仇而讓我秦國出兵,此事一旦公開,不用老夫多說太后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不如……”

“右相莫不是忘了。”我出言打斷了樗裡疾的話,說:“出兵攻打蒲城一事是大王做的決定,本宮,還勸解右相來著,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樗裡疾不料,他連最後的砝碼也被我無情的推翻。老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氣的胸膛急劇起伏,瞠睜的圓目誓要將我瞪死,只差掀桌子衝過來找我單挑。

我無視樗裡疾的死相,自顧自的又說道:“同是王室中人,我們的確沒有必要斗的死去活來,倒不如這樣……”待感慨過後,我倒是要給他出起主意來,樗裡疾未表態,等著我繼續往下說。我睨了眼屏隙外僵坐著的人,這才緩緩道來,“右相征戰殺場多年,為我秦國立下了赫赫戰功。但,功過不相抵,絕不能因為一時的失利而晚節不保。所以,右相不如趁著明日在朝上主動請辭,這既體現出了右相的擔待,也不至於令大王陷入兩難的境地,你說是不是,右相。”

“……”樗裡疾無言,霍然立起,身子微顫似難站穩。轉頭朝我的方向看來時,一字一字道:“難道太后就不擔心老夫會與你拼個魚死網破。”他惡狠狠的說著,恍似一個不小心就會衝上來將我掐死一樣。

我很有自信的笑說著:“本宮知道右相不會這樣做的,忠誠如你,又怎麼會做出令秦國不利的事。”我吃定了樗裡疾的死忠,他捍衛祖國領土的那股子氣勢我不是沒瞧過,若真要跟我死拼只會令秦國陷入絕境。所以他這樣說,只不過是在嚇唬我。

只瞧他重重的閉了眼,身子輕晃了下,好似認命了。

臨了,我又再補充了句:“右相不如先回府再好好的考慮考慮,本宮相信右相會出正確的決定。”

樗裡疾沒再說話,就這樣趾高氣昂的來,垂頭散氣的回。

未幾,我才垂手揉了揉膝,出聲喚道:“出來吧!”

緩緩的,自緯縵之後走出一人,是嬴稷。在樗裡疾來求見的時候,我就已命人去叫來嬴稷,讓他旁聽一下他的這個叔父是怎樣無理鬧事的。

“母后……”嬴稷在身側細心的將我從席上攙扶起來,甚是憤懣的斥責:“右相真是無理,母后您。”

我拍了拍嬴稷的手,打斷了他的話,反而寬慰起他來。“稷兒放心,母后受點委屈不算什麼。右相言辭雖多有不當,但他對國的忠心卻是不可無視,明日他若真當朝上請辭,你且先好言挽留他幾句,切不可一口應下。畢竟他也是三朝的重臣,就算退位也不能讓他難堪了。”

嬴稷點頭應下,轉念又說:“右相若是不當朝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