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抵,你怎麼不把你的劍抵出去!”紅蓼護著自己的手鐲,死活不肯。
連珏拿起劍往桌上一拍,劍鎮出鞘了兩寸,冷光四溢,“掌櫃的,你看看我這個劍壓在這兒可行?”
“這……”只看著劍就心生寒意,他們這個客棧上上下下也沒個會舞刀弄槍的,放個這樣的利器在,也真是不吉利。
“這……小人還是要鐲子吧!”
紅蓼瞪了一眼連珏,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自己的手鐲取了下來。
老闆拿著這鐲子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就算是在昏暗的燭光下,這一顆顆寶石閃出來的光芒都讓人不由讚歎。
“你給我小心點放,這東西這珍貴著呢!”
紅蓼氣哼哼的一轉身上了樓。
“來啊!小二給二位引路!”
一進屋,紅蓼就往床上一趟,將被子往身上一裹,轉過了身去。
“明日就把你的鐲子贖回來,行了吧!”
連珏看她起成這樣,開口寬慰。
紅蓼也不理他,就是悶不出聲的躺著。
“非常之時,非常之事,你何必這般生氣?”
“你憑什麼說我,我那鐲子於我就像青鋒劍於你一般重要!”
“我的劍能防身,能救命,你的鐲子呢?”
“我!”
紅蓼沒法說出來,只能有側轉身子躺了下去,她也想了,如果明天他找不來錢,她就算是偷也要把鐲子偷來。
翌日一早,天矇矇亮,連珏就把睡得正香的紅蓼喊了起來。
紅蓼揉了揉惺忪的睡意,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咱們去看看外面有什麼稀罕物。”
紅蓼輕嘆一口氣,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你現在身無分文,先想想怎麼把我的鐲子贖回來再說吧!”說完拉起被子就要繼續睡。
連珏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不出去走走,怎知沒有賺錢的法子呢?”
紅蓼磨不過連珏,胡亂的洗了把臉,換好衣服和他出了客棧。
路上已有不少小商小販,紅蓼懶懶散散跟在身後,對什麼都興致缺缺。
忽而走到一個店面前,一群人圍在這家尚未開門的店,不時還有不少人湊上前去。
連珏素來對人多的地方就沒什麼好感,看到這一幕本能的繞開了。
“你們別擠,今日神醫只看十個人,站好隊啊!”從店面裡出來了一個小廝,對門口的人說道。
聽到“神醫”二字,連珏來了興致,他走上前去,拉住正在維護秩序的小廝,問道:“在下今日才來,想問下這位神醫是何許人也,竟讓大家如此追捧。”
那小廝還沒開口,就有人解釋了。
“神醫可厲害了,那天一個快死的,神醫摸了兩下就好了。”
“摸了兩下?”
“對啊!我親眼看到的!就隨隨便便的按了幾個地方,那個都快嚥氣的小夥子,就醒了,還活蹦亂跳的!”
連珏聽她說完,更是疑惑不解,沒有用藥,就隨便按兩下,將死之人復活?這何止是神醫,簡直是神仙。
“你也是看病的吧!看你這樣也知道,肯定病的不輕,可惜了你來的太晚了,前面的那幾個人我聽說大半夜就來了!”
連珏前後掃了一眼,這些人看起來身體康健,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啊!
“在下不知,大娘您是哪裡覺得不快?我看您說話中氣十足,面色紅潤,毫無病態。”
“啊?我?我……最近腿疼,腿疼。”她說著彎下身子,錘了錘自己的腿。
連珏轉身正要離開,卻被這大娘拉住了。
“你也是來看病的吧!你看看年紀輕輕頭髮都成這樣了,病的不清啊!”
“嗯,有意拜訪,不過,在下也沒排隊,就算了。”
“要不你站我這兒,今天就十個人,我數了數,我正好是第十個!”大娘拉著連珏說的格外開心。
紅蓼站在一邊,聽著這一來一回,只覺得一頭霧水。
“那多不好,您不是都站一夜了嗎?”
“我這腿不當緊,沒事,你站我這兒,你病的嚴重啊!”說著她就把連珏拉了過去,現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正好這醫館的小廝過來了,大娘拉著他對他說:“這個公子看起來病的極為嚴重,我讓給他了。”說著還擠了擠眼睛。
“好好好,公子貴姓?”
“在下姓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