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碎的果蔬堆在舌尖,怎麼也不肯嚥下去。
“好,不吃。”
蘇九天俯身,一手勾住白小忍的下巴,舌尖一卷,把白小忍嘴裡的果蔬都吞進了嘴裡,又拿過白小忍的勺子,把粥裡的胡蘿蔔撿了個精光。
要是遇上璃璃挑食,蘇九天絕對冷眼旁觀,直到璃璃鬧夠了,乖乖的吃完,但是現在挑食的是白小忍,蘇九天知道,他如果冷眼旁觀,白小忍就會去垃圾桶裡把胡蘿蔔給吐了,以後他燒一回,白小忍吐一回。
白小忍的挑食,就像白小忍的小流氓性子一樣,就憑他蘇九天,是改不過來的。
這些大名叫做‘缺點’的事兒既然改不過來,蘇九天就打算容忍了,甚至還打算和蘇丹青一樣,把白小忍寵溺的天理不容了。
白小忍和著果蔬粥,撕著土司吃了個乾淨,然後拍了拍飽足的小肚子。
“蘇九天,你吃了嘛?”
白小忍志得意滿了,這才想起來問蘇九天吃沒吃。
“還沒。”
蘇九天把懶懶的癱軟在椅子裡的白小忍拉起來,在小傢伙的臀瓣上拍了一下。
“小忍,去散會兒步,然後再睡個回籠覺,渴了就起來,起居室的玻璃缸子裡還有一缸子的檸檬蜂蜜水。”
“好~”
白小忍揉了揉太陽穴,吃的多了點,剛剛驅散的頭痛和睏意慢慢的就上來了,白小忍蹦躂著走了。
白小忍散完步回了臥室,蘇九天在床頭聽了一會兒,等到白小忍的呼吸聲勻促了,蘇九天才折身去了書房,給董承打了個電話。
燕過要讓他在S大身敗名裂,所以蘇九天覺的,該提早給董承打個招呼。
這會兒是上午十點,蘇九天估摸著修身養性的董承,應該早起了床,散步去公園就著新鮮空氣打了會兒太極拳,然後像大隱隱於市的世外高人一樣,一路哼著小曲兒,買個豆漿,搭根油條,回家一邊逗著鳥,一邊慢慢的吃。
電話通了,董承很快接了起來。
“九天。”
董承的聲音,沒有了一如既往的祥和,反而有些詭異的沉重。
蘇九天有些詫異,就頓了頓,沒說話,靜靜的聽了一會兒。
背景裡的鳥叫聲交疊著,一隻是八哥,兩隻是鸚鵡,都叫的很煩躁,像是董承沒有餵食。
蘇九天皺了一下眉。
董承的生活,有鐵打了的節奏,鳥沒餵食,不會是董承忘了,而一定是有人找上了門,才打擾了董承的生活節奏。
董承的生活圈子,本來就不大,還會上門的,總結起來就三種人,老友,學生,找董承有事的生人,若是老友,估摸著就陪董承一塊兒喂鳥了,若是學生,平時不敢上門,上門了也不敢叨擾太久。
所以,這一定是找董承有事的生人。
蘇九天扶了一下眼鏡,再加上,老頭子剛剛的語調有些不對勁兒,所以,上門拜訪的,是燕過。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燕過的動作,可快的很。
蘇九天輕笑了一聲,卻沒著急,蘇九天舌粲能生蓮,燕過不是先下手了麼,那他就讓燕過變成‘做賊者先心虛,心虛者先告狀’。
“老頭子,我負荊請罪來了。”
蘇九天放緩了語調,很是真摯的說了一句。
“我聽著。”
董承回了一句。
蘇九天猜的不錯,燕過,確實大清早的就敲開了董承的門,董承剛溜達回來,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就被燕過驚濤駭浪的幾句話給驚了一跳,他看重的教授,副院長,居然去雕欄玉砌XXXX,還和人起了衝突,廢了人一隻手。
董承起初斥責燕過一派胡言,但燕過亮出了錄影,鐵證如山的映出了蘇九天的臉,而那暴戾殘忍的身手,和蘇九天的‘我叫蘇九天,電話號碼XXXXXXXXXXX,住在N市衡園小區a棟407號房’的自報家門,簡直就是視法律於無物,猖狂之極。
董承就有些動搖了,心不在焉的送走了燕過,董承對著豆漿油條發了會兒呆,蘇九天的電話就過來了。
董承原本是驚疑不定的,但蘇九天開頭就道了歉,這讓董承心一寬,怒火也消減了不少,甚至,董承隱隱的開始懷疑,燕過是不是用心險惡,栽贓陷害。
畢竟,蘇九天在董承手下工作了好幾年,蘇九天的恪盡職守,才華橫溢,為人師表的風度翩翩,眾人皆有目共睹,除了當面叫他‘老頭子’之外,蘇九天一向溫潤如玉,無可挑剔。
蘇九天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