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忍兩手抱著長槍,愣愣的跟著蘇獠回了房。
開槍後,猛烈的後坐力把白小忍震的肩膀發麻,肩胛骨酥酥癢癢的,不痛,但是動起來整個肩窩都沒什麼知覺。
白小忍的心卻是萬馬奔騰。
玩兒槍,那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從小到大的夢想!
白小忍吧唧著小嘴,嗅著繚繞在空氣裡的火藥味兒,杵在原地回味著開槍時的那股子餘韻,嘴角揚的老高老高。
爽!
白小忍鼻孔朝天,XX哄哄的哼出了一口氣。
蘇獠猙獰著臉,回到狼藉的屋裡,一地的玻璃渣渣,牆灰粉粉,木頭碎碎之間,蘇獠看見了剛剛被他一腳踢翻,年紀輕輕的,絕不過會三十歲的俘虜,正摸爬滾打著試圖站起來。
年輕男人時不時的蠕動一下嘴唇,瞠目結舌的樣子。
蘇獠剛才那幾個點射,槍槍飆血,赤紅的粘稠液體灑了滿牆,還有那幾聲慘叫,真是聽了都疼!
不是自己人麼,做規矩也不用真下手啊!
年輕男人的臉色慘白。
年輕男人卻神色不屈。
年輕男人是個硬漢子,剛剛被蘇獠踢的頸子都沒了知覺,男人也咬著牙沒哼哼一聲,男人想著審問就審問,不過就是皮肉苦,腦袋掉了也就碗口大的疤,反正他什麼都不會說。
蘇獠見男人硬著臉,嘿嘿的笑了一聲,找了根麻繩子把男人五花大綁,一抬腿踢中了男人的膝蓋後側,逼著男人雙膝跪地。
“耍帥啊。”
蘇獠一腳踹在男人的肩上,把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腳踹翻在地上。
男人後腦勺著地,皺了皺眉頭,卻冷冷的哼了一聲。
“我還真就耍帥了,有本事,就從我嘴裡撬點東西出來,沒本事,就別看不慣我耍帥。”
蘇獠火起,蘇獠這些年性氣好了不少,但還是看不得別人對他不屑一顧,蘇獠見男人這鼻孔朝天,把他當空氣的樣兒,肚子裡一把怒火燎原的燒了起來。
“幹!”
蘇獠一巴掌呼過去,直接把男人的臭臉打了個扭曲,一顆斷牙帶著一抹血色,撲稜稜的飛了出來。
“叔,等等!”
白小忍尖叫了一聲,把手裡的長槍扔在地上,跳起來抱住了蘇獠的手。
白小忍看的出來,蘇獠這會兒一準是怒火中燒,他要是不攔著點兒,蘇獠這個一往無前的暴脾氣,硬拳頭,直腸子,還真能把倔強的男人給生生的往死裡揍。
蘇獠住了手,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小忍,蒼白的額頭青筋跳動。
“等什麼!”
蘇獠的眼神兒像是被激怒的餓狼,森森的泛著綠光。
白小忍毫不畏懼的迎上了那綠光。
“叔,來暗殺的可就剩他這麼一棵獨苗苗了,叔你留個活口,好歹審清楚了是誰派來的。”
“不留了!還審他奶奶個熊!”
蘇獠火的早忘了初衷。
“一猜就知道是那個被一拳揍成植物人,這輩子生活不能自理的敗類家裡派來的。”
蘇獠斬釘截鐵,又惡狠狠的瞪著五花大綁的男人。
“幹!居然還真耍陰的,等我玩兒死了眼前這個,殺上京師去拼了!”
“叔,別。”
白小忍搖了搖頭。
“叔,我們這是推測,N市和蘇老師,和叔你有仇的人不少,凡事也要講點證據,這麼不明不白的定了人罪,還光明正大的殺上了京師,那不管暗殺是不是那植物人家的,人一準兒就說我們不明是非,拿個屎盆子就往人頭上扣。”
“嘿!”
蘇獠撓了撓後腦勺。
“小侄兒,分析的挺透徹。”
蘇獠莫名的覺的這場景熟悉,當年他剛接手蘇九天手頭的活兒,蘇九天就帶著他去圍剿過一個別的幫派的窩點,當時他也暴脾氣的扛著槍就衝上去了,卻被蘇九天一個斜眼睥睨的再不敢亂動。
這會兒攔著他衝動行事的是白小忍,雖然不是一個簡單的斜眼就穩定了他的情緒,但也不過就是三言兩語的事兒。
蘇獠默默的想著。
侄兒是不是和哥住久了,沾了哥的味兒。
蘇獠很懊惱,他也和哥住久了,怎麼還是這麼爆。
白小忍被蘇獠誇了,就憨憨的笑了一聲。
“嘿嘿。”
“那怎麼辦,這硬骨頭不好審。”
“硬骨頭不好審,讓他軟了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