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哥哥!”
“嗷!小娃娃,你還我初吻!”
白小忍很慘烈的哀嚎了一聲,白小忍不知道,他的初吻,早在車裡睡的迷迷糊糊的那會兒,就被蘇九天很不人道的拿走了。
蘇九天聽到動靜,在門外扶了一下眼鏡,推開了門。
“白小忍,你……”
蘇九天走了進來,一眼看見白小忍坐在被窩裡,一手抱著璃璃,璃璃掛在白小忍的脖子上,笑容如花。
“呵。”
蘇九天輕笑了一聲,上前把璃璃摘了下來,然後遞給白小忍一套衣服。
“晾乾了,換上,昨晚你不是說有事的麼,吃了早飯再走吧。”
白小忍換完衣服,到了廚房,正遇上蘇九天端著盤子走出來,腰上的淺藍色圍裙還沒解開,陽光照在蘇九天身上,蘇九天俊朗的眉眼微斂,寧和的像碗清淡的粥。
盤子裡是一杯牛奶,一個煎蛋,一個燻肉三明治。
牛奶是純的,煎蛋是半熟的,水嫩的蛋黃化在蛋白上,豔陽一樣暖融融的色調,燻肉很香,切開的剖面上,紅潤的肌理透著淡淡的,不鹹不膩的,恰到好處的肉味兒。
白小忍從七點半醒來,已經餓了兩個多小時了,也顧不得客氣,坐在椅子上,再端起杯子,一氣喝了一口牛奶,牛奶是溫熱的,灌進喉嚨裡,從嚥到食管到胃賁門,串起了一條香繩,白小忍從來不知道,一口牛奶還能這麼餘味無窮。
“嗯~好好喝~”
白小忍鼓了鼓腮幫子,兩眼閃閃。
蘇九天抱起了璃璃,淡淡的看著白小忍,小傢伙一口喝的太猛,乳白色的牛奶都沾在上唇,看起來傻乎乎的,憨態可掬。
蘇九天的眼眸盪漾開了春水一樣的溫柔。
“是天源牧場的新鮮奶,養的是荷斯坦牛,都是種牛黑星的後代,璃璃的奶奶有時閒下來,還會去天源牧場擠奶,璃璃的奶奶說,牧場的牧草很鮮美,奶牛白天放養,晚上再回隔間,牧場的人還會選舒心的鋼琴曲助奶牛安眠。”
蘇九天細細的解釋著。
白小忍卻顯然沒聽,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嗯’,然後一叉子叉起煎蛋,大大的咬了一口,半流質的蛋黃在唇齒間遊曳,白小忍很喜歡半熟的蛋。
蘇九天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有了被無視的感覺,卻只能無奈的笑笑。
白小忍晃晃悠悠到雕欄玉砌的時候,已經快正午了。
白天的雕欄玉砌,和當天夜晚白小忍看到的霓虹燈璀璨相比,顯然暗了不少,也靜了不少,卻更加的恢弘奪目,近七十層的大樓呈誇張的正六邊形,通體玻璃幕牆,凜凜的泛著寒光,這大樓自落成起,就註定讓人過目不忘。
白小忍站在大樓腳下,昂起腦袋看著大樓,渺小的就像只大象腳下的阿米巴原蟲。
但白小忍毫不怯場,一腳就跨進了旋轉門,前臺的門面看著白小忍小小個兒,一身休閒服,大大咧咧的樣子,有些摸不透白小忍是來幹嘛的,只能笑露八顆牙,問道。
“先生,請問……”
‘問’字才剛出口,白小忍就揮了揮手。
“沒事兒,你忙你的。”
白小忍走到前臺邊兒上,一手撐著前臺光可照人的大理石桌面,一手撈出手機,撥了個號,仇西易推薦白小忍來找老闆娘面談,當然不會讓白小忍層層往上的請見老闆娘。
電話過了好久才通,一個祥和的女聲響了起來。
“我是雕欄玉砌的老闆娘,我很忙,有事快說哦。”
“老闆娘,我是仇西易的朋友,來應聘服務生的。”
“西易的朋友?”
電話那頭的女人恍然大悟一樣應了一聲,柔柔的笑了一下。
“那麼,是小忍了。”
“是的。”
“小忍,面朝著前臺,抬起頭,笑一下。”
女人不著邊際的吩咐了一聲,頤指氣使的句子,卻因為女人的口氣太柔和,反倒沒了戾氣,白小忍有些困惑,但還是面朝著前臺昂起了腦袋,咧嘴笑了一下。
一個冷冷的攝像頭正對著白小忍的臉。
“啊,有點眼熟。”
女人輕嘆了一聲,像是在回憶著什麼,啊,對了,當時小南宮被敗類疾風驟雨的揍的時候,這個小傢伙就在邊兒上,這個小傢伙,原來不只是西易的朋友,還是小南宮的酒肉朋友啊,難得難得,西易竟然還能和小南宮,有共同的朋友。
啊,還有,那晚敗類走後,似乎是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