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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叫喚,“你絕對有資格作我的兄弟,這下我放心了!我以為你做不了袁家的女婿就不願意履行當初我們那個約定,不肯做我的兄弟……哦?你剛才說什麼?什麼責任?”

駱輕城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葉笑:“你僅僅是擔心我……不做你的兄弟?”

葉笑綻開了一個笑容,燦若春花,飛快地跑出了房門,生怕他反悔。

駱輕城呆了半晌,緩緩拖著沉重的走到了桌邊,失神坐下。原來自始至終,她只希望自己做她的兄弟……沒有別的意思……沒有……緩緩抬眼,看向桌上一面銅鏡,鏡子裡的人,一張平庸刻板的面孔,呆滯得有些痴傻的五官……忽然蒼涼一笑:“駱輕城,誰會喜歡你?誰會在乎你?無權無勢,無品無貌……連你孃親都不在乎你……不會再有別的女人在乎……”

聽著門外忽然傳來葉笑的由衷的大笑,忍不住站到視窗,向外看去。

夕陽下,葉笑一臉堆歡,輕盈的踢著毽子,象一隻美麗的燕子。蕭尋在邊上笑嘻嘻的觀看,臉上同樣洋溢著發自內心的快樂。小小的珊兒,故作鄙夷的抱著胳膊,眼裡卻充滿了躍躍欲試的憧憬,等葉笑終於將毽子踢到自己身邊,立刻歡喜的撿起,玩得不亦樂乎。

每個人都這樣快樂,就像天空毫無遮攔的陽光一樣明媚著。只有自己,註定是一片陽光永遠照不到的陰影,是高山上終年不化的積雪,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感覺不到一絲快樂……

從生下來起,一直到……死……

傍晚,整個朗鏡莊已經亂成一鍋粥。從晌午起,袁汝軒不斷接到出事的訊息,先是三個前來求親的世家公子遇刺,其中兩個死亡,一個生命垂危,這就夠他焦頭爛額了,然後是兩個家丁,他立刻覺察出事情非同小可,嚴令大夥把守朗鏡莊各個路口要害。嚴密監控朗鏡莊眾人的出入行為。

然而到了晚上,最令他心驚膽戰的事情發生了,袁沛心失蹤了。袁大小姐雖然任性,自小與父親相依為命,極是孝順,基本上每晚都會按時回家,害怕父親擔心。

然而今天,袁汝軒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悠了整整一宿,也沒有等到自己的掌上明珠,一顆父母心幾乎碎成了齏粉。在這樣的時候,愛女的不歸……意味著什麼?他幾乎不敢深想,只是在梆子敲響四更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頭髮白了三分之一。

外邊有人嗚咽著求見。袁汝軒心煩意亂地開啟門,認識是女兒的貼身婢女春順。

春順已經哭成了淚人:“莊主……小姐……小姐怕是被駱輕城那惡賊給暗害了……”

袁汝軒幾乎一頭栽倒,總算也是一代梟雄,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顫抖著聲音問道:“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春順一下子撲到在袁汝軒身邊,泣不成聲:“小姐……小姐她……不想嫁給那個駱輕城,於是昨夜……設下計策,親自帶領了幾個人去他家,捉住那個色魔與那個號稱什麼一應俱曉的行……那苟且之事……沒承想……那姓駱的心懷怨恨……今天我聽說安公子……張公子等人身亡,心裡就暗暗覺得不妙……這三人正好就是昨夜小姐帶去……捉姦的三人……果然,小姐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奴婢覺得可能是凶多吉少……所以趕過來,將真相告訴莊主……莊主,你要為小姐伸冤哪……”

袁汝軒手撫額頭,心疼得幾乎暈倒。知女莫若父,他已經完全明白女兒的所作所為,清楚所謂的捉姦的真相。他很清楚自己女兒的任性,有時候做的事情是有些不知道輕重,而女兒的任性,大部分原因是他自己寵出來的。癩痢頭兒子自家好,女兒再任性,究竟是他唯一的骨血,自己可以大罵教訓,可是怎麼能夠容忍外人欺侮,甚至……加害……再說,一切的起因,還不是自己一意孤行,逼她嫁給駱輕城,早知道如此,就依了沛兒,許給黃聽風又有何妨?只要沛兒能夠安安穩穩,還有什麼值得計較?

“傳令下去……立刻……捉拿駱輕城那廝……一定要活口……我要確認……沛兒沒事……”說道最後,老淚縱橫,語不成聲。

窗外,一道白色的人影飛快閃過……

天色依舊黑著,夏末秋初,夜裡的露水重了,花花草草安靜的垂著頭頸,似乎也進入了夢鄉。

沈晚心急火燎趕到葉笑他們的住處,裡面的人估計睡得正熟,真個屋子靜靜悄悄,毫無聲息。她焦急的拍打著大門,良久才看見一臉困色的葉笑過來應門。

“沈姑娘?”看到沈晚葉笑有些意外。

“快……輕城呢?帶我去見他……你們不能在留在朗鏡莊了……要趕緊離開……輕城殺了人……袁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