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沒有回孤兒院,而是直接從醫院回了家。
到了家門口後,她突然發現門縫上夾著一個信封,她順手拿了下來,是給林秋的信。看著這封陌生的信,白月心裡感到很奇怪,這封信為什麼不投在信箱裡而是插在門縫上?
白月進門後,發現林秋還沒有起床,他昨天去了文豪村,今天一早才回來,一直睡到現在。
白月把林秋叫醒,把那封信放在床頭便換衣服做飯去了。
林秋揉了揉惺鬆的睡眼,一扭頭便看到了床頭那封信。他拿起那封信,發現信封上既沒有郵戳,也沒有寄信人的姓名和地址,顯然這是一封不〃正常〃的來信。
林秋思索了片刻,便撕開信封的封口,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信封裡竟然夾著一塊白布。看著那塊摺疊得很怪異,看起來像一個十字架的白布,林秋霎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拿著信封的手不禁微微地顫抖。
猶豫了片刻,林秋把信封裡的白布抖了出來,慢慢把那張白布展開,驀然,一個面目猙獰的藍骷髏和幾行筆跡怪異的血紅色的字剎那映入他的眼簾!
只見那塊白布的中間畫著一個面目猙獰的藍骷髏,藍骷髏的底下寫著幾行筆跡怪異的血紅色的字:
因果迴圈,
惡有惡報。
骷髏重現,
見者必死。
下一個是你!
看著那個面目猙獰的藍骷髏和那幾行血紅色的字,林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腦袋〃嗡嗡〃有如雷轟一般,一陣暈眩。
這塊白布上的字和林忘仇棺材裡的那張白布上的字是一模一樣的,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林秋記得,鄭安生失蹤前也曾經收到過這樣一封信。
他心裡明白,這是兇手正式向他下達的一份〃死亡詔書〃,死亡正在一步步地向他逼近。
突然,他想起了上次他收到的那首古怪的詩,以及冬至那天他父母墓碑上掛著的那條面目猙獰的死狗和那四處流淌的暗紅色的狗血。〃鮮血噴湧而出,妖在猙獰的笑〃,當他想起這兩句詩的時候,似乎看到那張白布上的藍骷髏正在猙獰地向他微笑。他頓時感到脊背上一陣發涼,心裡湧起了莫名的恐懼。
正在此時,林秋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無力地拿起電話,驀然發現,手機的螢幕上一片空白,竟然沒有來電顯示,而手機此時正在急促地響著。
看著手機空白的螢幕,他的手不斷地哆嗦,右手的拇指就停在那個藍色的接收鍵上,卻沒有勇氣按下去。
過了好一會,他才慌亂地按下了那個藍色接收鍵,突然,電話那頭又傳來了那個痛苦的呻吟聲,似乎一聲比一聲痛苦,一聲比一聲淒涼,聽得林秋毛骨悚然,冷汗直冒,竟然忘了說話。
大約一分鐘後,電話那頭突然停止了呻吟,接著傳來了一個異常低沉、淒涼的女人聲音:
〃下一個是你………〃
。←虹←橋書←吧←
第50節:第四十節恐怖的一幕
第四十節恐怖的一幕
天空又飄起了綿綿的陰雨,風颳著窗外光禿禿的樹枝,發出低低的嗚咽聲,給這個冬季的午夜增添了一份肅殺和淒涼。
今天是星期五,林秋很晚才睡下。自從收到那份〃死亡詔書〃和接到那個神秘的電話後,他一直都睡得不踏實,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那個猙獰的藍骷髏和那幾行血腥的怪字。
與林秋不同的是,白月今晚睡得特別沉,還發出一絲輕微的鼾聲,一張熟睡的臉顯得很平靜。
林秋努力不去想那些可怕的東西,然而,腦海中總是像放電影一樣,一會兒出現那個猙獰的藍骷髏,一會兒出現那幾行血紅的怪字,一會兒又浮現出他父母墓碑上那四處流淌的暗紅色的狗血,一會兒又映出那個神秘藍衣女人蒼白、冷漠的臉。幾幅恐怖、驚悚的畫面在腦海中互動閃現,怎麼抹都抹不掉。
一直捱到午夜時分,他才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去。
林秋又開始做噩夢了,他又夢見了天台上那條藍裙子,它又開始唱歌了,那悽美幽怨的歌聲對他總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林秋尋著歌聲不自覺地又來到天台上,他慢慢朝著天台的另一端走去,那個藍色的影子正在專注地唱著歌。
林秋慢慢地走近了那個影子,發現那並不是一條藍裙子,而是一個穿著藍裙子的女人。
林秋輕輕地叫了一聲:
〃白月。〃
女人一下子轉過臉來,果然是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