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錯地方了,假如在騰龍大陸,他還真有這樣的機會,而風擎大陸,是不允許這樣的平衡被打破,不能出現一人獨大的局面。
有再大的志向,現實不允許,也是白搭。
楚寧淵看了他一眼,拈起一枚黑子捏了半晌,在白龍腹部落下。
帝宸天在桌面輕輕叩了一下,緊跟著落下一子,正在龍爪。這一子落定,頓時白龍氣候大成,聲勢若虹,如開鋒長劍,如巨龍亢吟。
這一子落下,他一直佈局謀劃的龍圖騰頓時鮮活了起來,張牙舞爪,鋒利逼人。
楚寧淵倒也不慌張,她拿起手邊的茶杯,輕輕呷了一口,這茶是罕見的雲霧茶,對修煉戰氣很有助益,也是千金難求,不愧是四大王領中最富庶的南王,能拿出這茶來招待客人。
“寧清,或者孤應該稱呼你為姬修清?”
帝宸天不是傻子,無緣無故在魔獸森林遇上這少年還帶著一個孩子,他的那套說辭乍一聽沒有任何問題,可他從來不是那麼隨便能糊弄的人,索性派人仔細查了查,查了許久,才終於找到符合條件的人,再看看少年如今的模樣,心中有了大致概念。
這個年紀,還帶著個孩子,鬥海破碎不是隨隨便便能辦到的,那破碎的模樣不是先天造成的,而是後天被破壞的,而且想要使一個人的鬥海破碎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比較下來還是能看出蛛絲馬跡,他也是細心了,不然還真的發現不了。
“南王殿下能查出我的身份,也真是不錯。”
這個男人,卻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誰能想,西王的廢王太子會以這樣的身份出現,若你的實力驚人,想來也不會被放棄。”
“不,我還是會被放棄,先是千方百計被算計失去修為,最後還是要被廢掉王太子之位,趕出王府的,只要花纖兒母子在一天,我就是他們的阻礙。”
帝宸天聞言,手上棋子一丟,面沉如水的看著楚寧淵,道:“那你未免太沒本事了,被人算計成這樣。”
確實,原主活的真是很憋屈,如果是她未必能落到這個地步,可那是她重生為姬修清之前的事情,有實力還是會成為眼中釘,並且這顆眼中釘會更加大。
“我是王太子不錯,但沒有父親的庇護,沒有足夠的外家勢力,實力再強也不過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而已,花纖兒更不會放過我,你看我資質平庸還要毀掉我的鬥海,如果真的實力強橫,不是更慘?”
說罷,她低頭沉迷的注視那一盤黑白縱橫的棋局,在那一盤棋上,記錄著他們先前你來我往的廝殺堵截,帝宸天是白龍霸業,她的,卻也不差!
目光凝注在一點上,假如有人取出一子,緩緩落下這個地方的話,就會發現整個棋局頓時豁然開朗,妙意橫生。
帝宸天的誠然是一條過江白龍,霸氣昭然,但楚寧淵的黑子也不差,一條猙獰毒龍,甚至更大,更張狂!整個棋盤不過勾勒了黑龍的一個龍頭,而對方的白龍,也不過是她黑龍頭上的紋路而已!
那白龍的利爪,不過是她黑龍的眼睛!她當時落於白龍腹下之子,正是那眼睛中的黑色月牙形充滿殺戮之氣的瞳仁!那是一條兇悍的,即將破空而出,吞噬混沌之世的暴虐黑龍!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她不是什麼君子,她是個女人,是個在朝堂上混了很久的老油條,對付西王府的那幫子人,她可以等上四年,等著自己的壯大,現在距離他們更近了,還怕這麼點時間?
她從來不缺乏耐心,過去的她可以佈局整整兩年把處處與自己作對的丞相連根拔起,現在的她更懂得養精蓄銳,暗藏殺機的道理。
這個年紀,還帶著個孩子,鬥海破碎不是隨隨便便能辦到的,那破碎的模樣不是先天造成的,而是後天被破壞的,而且想要使一個人的鬥海破碎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比較下來還是能看出蛛絲馬跡,他也是細心了,不然還真的發現不了。
“南王殿下能查出我的身份,也真是不錯。”
這個男人,卻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誰能想,西王的廢王太子會以這樣的身份出現,若你的實力驚人,想來也不會被放棄。”
“不,我還是會被放棄,先是千方百計被算計失去修為,最後還是要被廢掉王太子之位,趕出王府的,只要花纖兒母子在一天,我就是他們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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