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一場場驚濤駭浪停下，楚寧淵已經沒有力氣，蒙著眼睛的她看不到自己的模樣，卻也能想象是多麼的狼狽，她居然被兩個男人給強了？

“鳶兒，你真美。”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臉頰，她的脖頸，她的鎖骨，直至身體的每一寸，兩人的強勢逼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快要絕望了，原來的靈魂跑到哪裡去了？居然留下這樣的爛攤子？

對於單身了二十幾年的楚寧淵來說，真的是非常刺激。

偏偏這具身體像是習慣了兩人似的，根本掙脫不得他們的溫情脈脈，突然有個念頭從腦中浮現，難道說……銘淵帝自己無法忍受這兩人的控制和佔有慾，把他們給全部殺了？

而四大戰將為了掩飾當年的真相，所以才編出這樣的傳說？甚至到後面掩埋銘淵帝的存在，除了少數人知曉她的存在，大部分人是根本不知道這一傳聞，例如姬修清，例如莊末，又例如莫茵等等，若非三位家主提及，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曉此事。

“好了，你不要再逗弄鳶兒了，她已經那麼累。”

清冷的嗓音猶如珠子落在玉盤上的悅耳，但她很想對天翻個白眼，她會這麼累還不是你們弄的？還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

只是消失殆盡的力氣容不得她多想，疲憊感襲來，她很快就睡過去，連矇眼的髮帶被拿開也不知曉。

“你想怎麼做？”

帝非默眯著眼看向對面的男人，美豔的臉龐上是惑人的淺笑。

“她是我們兩個的，你會拱手讓人？這天下也是我們替她得來的，哪裡輪得到那四人佔便宜？別以為他們的意思我不知道，鳶兒只能是我們的。”

“你是要把他們……”

未盡的言語中帶著無窮的殺氣。

“呵呵，這種時候還不能動手，省的被他們察覺，也容易讓人寒心。”

玉奚言語調低沉，慢條斯理的語氣中夾雜著貓逗弄老鼠的戲謔。

“可惜鳶兒到現在還沒有我們的孩子，她同樣也不安分，上次要不是我們發現得早，她都要打算和那四人聯手，哼！難道以為他們就是好人不成？要說忠誠，哪裡及得上我們？我們可是無私的把一切都給了她。”

“未必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現在的處境吧？”

帝非默沉吟半晌，終是語帶惆悵：“我們對鳶兒的行為，是逼急了她？”

“可她是我們發現的，就是我們的！”

玉奚言固執的說著，他的手撫上對方秀雅的面容，明明長得沒他們兩個好看，他們又為什麼會陷下去呢？或許是孽緣，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放過了。

“無論她再恨我們，無論她是多麼的想離開，我也不會將她拱手於人的！”

堅定的話語斬釘截鐵，充滿了濃濃的佔有。

等到楚寧淵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華麗的宮室中，冷香幽幽，鮫綃半挽，不遠處的璽金香爐中是裊裊上升的青煙，渾身的痠疼令她倒抽一口冷氣，隨即撐著身體爬下床。

衣衫隨意的披在身上，慘不忍睹的痕跡在肌膚上留下明顯的烙印，她踉踉蹌蹌的拿起桌子上的銅鏡，想要看清鏡中人。

下一刻卻是銅鏡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臉上還是定格的驚愕，怎麼會？為什麼這具身體的面容與她原先長得一模一樣？當她還是楚寧淵時的華麗秀美，只是這張臉少了張揚與孤傲，更多的是柔弱。

誰來告訴她？她到底是銘淵帝還是楚寧淵？亦或是她做的一場夢？醒來她仍然是楚寧淵，不是姬修清，也不是銘淵帝？更沒有那一場滔天的宮變？

醒來她仍然能看到皇帝稚嫩可愛的笑臉，聽他軟軟的叫著自己姐姐？

“鳶兒，你怎麼下床了？趕緊穿上衣服，免得著涼。”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隨後一人緩緩走進來，妖冶無雙的容顏，如烈火般的紅衣，墨髮隨意的披散著，當真有種狐狸精的感覺。

“你，要做什麼？”

眼前晃動的模樣，赫然是她剛剛醒來時遇到的那兩人之一，傳聞中的玉溪煙，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兒身。

“鳶兒，你這是何意？我是給你穿衣罷了，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你以為我這麼草木皆兵的幹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們的前科太可怕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穿，你出去吧！”

楚寧淵將戰氣運於手掌中，出乎意料的是，這具身體竟然也是先天靈體？如果對方敢再靠近一步，她必定不會手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