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這個時候來了？

楚贏灝看了我一眼，我看不清他是什麼神情。可我覺得，那眼神比陽光更加刺眼。

而後，楚贏灝的目光下移，落在了我與人渣交握的手上。他出神的望了一會兒，低頭勾唇笑了笑。

不知是在嘲笑我，還是在嘲笑他自己……

“皇后，朕真的很佩服你。不管在任何情況下，你都能過得這麼……愜意。”

“……”我無言以對。

楚贏灝邁步走進，對著史人渣笑得意味未明，“不知這次這位……又是……面生得很，恐怕要勞煩皇后給朕介紹介紹。”

楚贏灝坐在了我們對面，我和史人渣還是擠一張椅子。我突然覺得渾身不自在。我想起身，奈何史人渣將我的手緊緊的攥著。

楚贏灝一雙星眸隱含闇火，我覺得心裡很亂。不知何時，我面對他的氣場竟完全亂了。可是，楚贏灝，他傷了我，他不信我。

還不待我說話，只聽史人渣一聲嗤笑，不屑道，“皇后？暮國皇帝，自從你不信任小雅，將她禁足於這裡的那天起。小雅，已不再是你的皇后了。你，沒有資格擁有她。”

“你……”楚贏灝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雙目凜冽的眯起，“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這樣對朕說話！而她，鳳離雅，”

楚贏灝一手指向我，“朕告訴你，不管朕怎麼對她，她，鳳離雅，永遠都是朕的皇后，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還有，你說朕不信任她，是覺得朕冤枉了她？朕親眼所見，何以冤枉了她？”

看著氣勢洶洶的楚贏灝，聽著他的這些話，我覺得心裡的某個地方好痛。

楚贏灝，你將我鳳離雅當什麼了？你的附屬品？永遠都貼著你的標籤？我告訴你，你還沒有這個能耐。你太高估自己了，自大的男人～

我無視楚贏灝的怒氣，轉頭對人渣道，“耀祖，你先走吧。”我害怕史人渣今天會踏不出這扇門。

史人渣搖頭，“那你呢？”看著我的眸子裡滿是關切。

我笑笑，捏了捏他的手心，“我不會有事的，你走吧。”

“那……”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我不會跟你走的。因為，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辦完。”那些傷我的人，還沒有付出代價。

看著我眼中的決然，史人渣也不再說什麼，他只是看著我，掙扎著點了頭，“好吧。那你自己要小心。還有，千萬要記住我方才跟你說過的話。”不論發生什麼事，不可回朝國。

“站住！”楚贏灝霍然起身，“朕有說過他可以走嗎？”

我嗤笑一聲，轉過頭與楚贏灝對視，“皇上是沒有說過。不過，皇上未必擋得住他。”

“皇后此話是何意？”

“哼！”我冷笑，“耀祖乃是朝國宰相史忠之子，史宰相又是我朝國三朝元老，國之棟樑。朝裡朝外門生無數，更得我父王深信。你若動他，便是與我朝國為敵，向我朝國宣戰，其中利害，還望皇上計較清楚才好。”

我的潛臺詞是，還有我，你也動不得。

……

史人渣終是活著離開了，我鬆了一口氣。但轉過頭，我還要面對楚贏灝，那個我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物。

楚贏灝也並未呆多久就離開了。

離開前，他對我說，“鳳離雅，朕今日來，本來是想和你好好談談的。”

有什麼好談的，我不屑之～

“可是……”楚贏灝抬手似是想要撫過我臉頰，被我側頭躲開。他的這一撫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不該出手，我沒有理由承受。

楚贏灝的眼中閃過幾絲疼痛，“鳳離雅，朕本無意傷你。”

但是你還是不信我不是麼？我勾唇衝著他笑，“臣妾不會讓皇上為難的，皇上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們審訊的時候見。”到時候，我一定讓你後悔一生，你這麼對我。

楚贏灝看著毫不在意的我，閉了閉眼。許久，“好。明日，朕會親自審你。”

第七十三章　審訊

“皇后，當日你推般貴妃下水，致使朕的皇兒無辜罹難。整個事情經過，是朕親眼所見，你還有何話說？”

大殿之上，楚贏灝威嚴的話語飄蕩在空氣中。

太后太妃東西向坐，般貴妃虛弱的坐於下首。其餘還有梅妃不動聲色的等著看好戲，楊婕妤等眾妃子的幸災樂禍。還有恆王等人也在。

我站在大殿中央，這種壓抑的氣氛我一點兒也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