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娘救命,老奴謝娘娘。這丫頭是老奴的外甥女兒,進宮沒多久,不懂規矩。今兒若不是娘娘您,老奴恐怕她的小命已休矣。
從今往後老奴願做牛做馬報答娘娘。”說著,她又給我磕了幾個響頭。
我要的可就是這個效果呢。“起來吧。”我衝著般嬤嬤溫柔的笑笑,“般嬤嬤快去瞧瞧你外甥女吧。我瞧著她傷的可不輕。你且把她帶回去,找間空屋子安置了。”
說罷,我不做絲毫停留的向前走去,也沒有去看那地上瑟縮的小宮女一眼。
殊不知,我今日之舉,為我以後,埋下了何等的禍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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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楚洱恆,那是幾個月後的事。已入冬的天氣,大寒。
慈安宮外的空地上,我與他不期而遇。
他仍舊月色的袍子,外面加了一件白狐大氅,更顯出幾分溫文。那大氅好漂亮,我喜歡。於是多看了幾眼。
我與他相視而望,久久無言。氣氛有些尷尬。
我心中明瞭,若不是今日給太后請安時碰見,他依然躲著我吧。時光追溯到朝國王宮,到我十六歲生日之前,追溯到那一樹梨花之下。那時我們相互隱瞞身份,卻覺得比現在真實得多。
“恆王爺,今兒個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呢。真是好久不見了。”我笑著過去跟他打招呼。
楚洱恆眼中閃過幾分莫名的光,隨即向我行禮,“臣給皇后請安。”我們之間既生疏,又規矩。
“起來吧。”我望著他禮節性的一個微笑,率先抬步邁進了慈安宮。與他擦肩而過。
“雅兒啊,快來,來。哀家和太妃可都等著你呢。”太后見到是我,開心的要我過去。在暮國皇宮的這些時日,我隔三差五的就會來看望太后。在這裡,我覺得很溫暖。
“母后,您和太妃又在搗鼓些什麼玩意兒呢?”我走了過去。
太后抬頭看了我一眼,重又低下頭去,“還不是你這丫頭,偏偏弄這麼個什麼,五子棋是吧?圍棋多好啊,非就你個鬼精靈想出這麼個新玩法,害得哀家總是輸。你快來看看,哀家現在該怎麼走啊?”
太后埋怨著,太妃那邊含笑不語。我笑道,“母后,這哪成啊。有道是,觀棋不語真君子,我不能幫您。”
“什麼君子,哀家瞧你明明是女子。”太后佯嗔。
我笑,“那臣妾也不能幫您。”
正說著,只見太后把手一擺,“得,也不用你這丫頭幫了。哀家又輸了。”
隨即她拉了我的手要我坐在她身邊,她瞅著對面的太妃對我說,“哀家平日也不比太妃笨呀,怎麼在這棋藝上就這麼不是她的對手。不行,雅兒,你來跟她下一盤,看看你能不能勝她。”
“好,好。聽母后的。”我點頭應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淡定……
第五十六章 我變了?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大殿裡一切安靜,只有棋子碰撞棋盤的聲音。我不得不暗自驚歎,這史太妃的棋藝真的很高超。我教她們這五子棋時據現在也沒有幾天的時間,可這史太妃的棋藝都快趕上我當時高中時的同桌了,真的很強悍。
一個丫頭碎步走進,“太后,恆王求見。”
我一驚抬頭,並不是因為楚洱恆,而是,太妃。
丫頭說到這句話時,一直處於聚精會神狀態的太妃手指微顫了下,險些沒有拿穩棋子。怎麼回事?
“哦,恆王來了?請他進來吧。”太后話語威嚴,絲毫不似剛才與我的調笑。
這楚洱恆也真是夠慢的了,方才不是與我並肩麼?現在竟落後了這麼久。
楚洱恆進殿,給太后和太妃行了禮。
我一直偷偷觀察著太妃,她除了剛才手指那一顫,倒也大方得體,並不似有什麼貓膩。難道,是我多心了?
太后起身去招呼楚洱恆,這邊桌子邊只剩下我和太妃兩個人,棋局還在繼續。
我越下越覺得疑惑,偷偷用餘光掃了太妃多次。她仍是那麼聚精會神,可是,我怎麼覺得她好像是失神呢?
她方才才辛苦佈下的一步步棋局現在卻有許多都被她自己毀掉了。她如一隻小鹿般橫衝直撞,簡直就下得像個憤青兒,絲毫無技術可言。
還是說……根本就是她心上的那隻小鹿在亂撞,擾得她不得安生?
她對楚洱恆……或者說楚洱恆和她……有情況。
從慈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