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本少爺一力承擔。”
強權在前,小小獄卒能有什麼反抗的機會,罷了,反正這樣的事他們又不是沒做過,反正這個人已經不是太子了,反正所有的事都由傅嚴來承擔!
獄卒應下,立即上了夾具,將龍慕紅腫難分的手指一一分開,將夾具夾上他的小拇指,只等傅嚴一聲令下,立刻就能把他的指甲拔除。
龍慕再也無殘餘的力氣阻止,十指早已痛到沒了感覺,或許再等一會又會有一陣激痛將他喚醒。
夾具已經收緊,獄卒躍躍欲試,龍慕絕望的閉上眼睛,無言的接受接下來的殘忍。
千鈞一髮之際,也該是龍慕命不該絕,陰暗的刑罰室裡忽的閃出一道人影,及時制止了即將發生的慘狀。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此濫用私刑,不怕我稟告凌王,讓你們通通人頭落地。”
鏗鏘有力的幾聲,火把映出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倆個獄卒看清來人,嚇的已經“撲通”兩聲跪了下去,口中直念著,“恭迎吳侍衛長。”
眼前這
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吳天涯。
兩個月前他奉凌王之命出宮辦事,今天剛回到王宮,不過未等他覆命就聽到了周邊的風言風語,全部矛頭都指向太子向凌王下毒一事。
天涯震驚的同時卻也深信太子絕不對做出這種下毒之事,但是原因為何他只能去死牢親自問太子了。
只是他萬萬想不到來到死牢卻不見太子本人,那些獄卒也支支吾吾的只會敷衍他。天涯惟恐有變,卻不知竟有人敢對太子用刑。
眉一擰,天涯迅速將三人掃了一眼,厲聲質問道:“凌王並未給過任何人特許,你們是奉誰的命,竟敢私自用刑。”
“我們,我們......”獄卒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眼睛卻都不由自主的朝著傅嚴看去。
天涯心有領會,如刀鋒般嚴厲的眼光直剮向傅嚴,無聲的切割著他的狐假虎威。
被如此銳利的目光注視著,傅嚴心下也有些懼怕,但仍挺著腰,“本公子是代國師審問這個刺客,以防他再耍什麼花招對凌王不利。”
“如今他已身在死牢,還能再耍什麼花招,而傅公子你。”天涯看似毫不在意了看了一眼被綁在刑具架上的龍慕,眼中兇光一閃,“可是在公報私仇!”
正中下懷,傅嚴開始驚慌,又恐他把這件事告訴凌王,如此一來國師怕也是難辭其咎。反正龍慕還留著一口氣,再怎麼也不能重責他,匆忙之下乾脆找了個藉口,逃跑似的離了死牢。
現今凌王身體還沒恢復,傅嚴又有國師撐腰,天涯雖氣極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
傅嚴一走,跪著的倆個獄卒更是抖的厲害,直聽侍衛長吼道:“還跪著幹什麼,還不放人。”
“是,是。”臉色僵的厲害,獄卒立刻上前解開龍慕身上的麻繩,可是沒想到一等鬆了龍慕的束縛,血跡斑斑的身體立刻體力不支的向前倒去。
“太子。”天涯眼明手快,即刻扶住龍慕,怒道:“快去請太醫。”
太醫!獄卒為難道:“可他是刺客。”
“有什麼事我一力承擔。”
跟傅嚴一樣的話,同是那樣的不可違抗,獄卒壓根不敢吭聲,只能照辦。
腳步聲遠離,天涯目前只能將龍慕重新扶回牢房,看著被折磨成如此的太子,憤怒一觸即發,大聲喚道:“太子,太
子,你聽不聽得到我說話。”
龍慕十指奇痛,身下也已經麻木,不過聽到天涯的聲音心裡的恐懼總算消去不少,他暗暗喘著氣,好不容易積聚了些力量,但也只能微微的點點頭,以此告訴天涯自己沒事,也聽得到他講話。
天涯一看龍慕的十指,根根都腫的老高,又紅又紫,血點滿布,當真是慘不忍睹。
見此,天涯怒氣更盛,牙齒都咬的咯咯響,“天涯不過離宮幾月,剛回宮就聽四處都在傳太子下毒謀害凌王,太子可否告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龍慕疲憊的搖搖頭,氣若游絲,“一言難盡。”
天涯又急又氣,可看龍慕現在的樣子也不能勉強他多說什麼,只能強忍著胸中的怒氣盡量幫龍慕擺成一個舒服的姿勢,靜等著太醫的到來。
又等了一刻,太醫才終於姍姍來遲,期間天涯多怕龍慕就這麼一睡不醒。
太醫初看到龍慕的傷口也是震驚不已,他為太子請平安脈的次數不在少數,怎會想到太子有天會變成這般模樣。
“快,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