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信人:伏見猿比古】
【郵件:之前跟你提到的美咲醬,還記得嗎?猿比古對他感興趣嗎?或者說,猿比古對他有不一樣的感覺嗎?我在聊天的時候也提到過一些那個人的事情呢……美咲醬居然說了有些同情他的話,很不可思議吧,猿比古。當然,畢竟是陌生人呢,說出一些不負責任的話也是不關緊要的。那個……猿比古,還是去看看他吧。】
【發信人:伏見猿比古】
【收信人:大貝阿耶】
【郵件:你很煩啊。】
所以,是真的被大貝煩得實在受不了?還是,真的想看看那個人痛苦的表情呢?
我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家醫院的動機。
但一種晦暗不明的心態左右著我。
我一步步走上樓梯。
手上沒有帶任何探望的禮品,話說回來,這樣才正常吧。
無論是怎樣的心意,那個男人都會毫不留情地踐踏。
他就是這麼充斥著惡意的人。
我正準備拉開房門,裡面傳來了對話的聲音。
“你到底想要什麼——自己不去和別人戰鬥,只想不受傷害地獲得某種東西!想要好東西自己投懷送抱!”
略顯稚嫩的聲音傳來。
——奇怪?
——會有人來探視他嗎?
——而且,聽起來還是學生的聲音。
“這是不可能的!”
“自己不付出什麼,就妄想著獲得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不公平!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那個人帶著哭腔,與其說是在說服對方,更像是與自己的對話。
“吶,我之前說過的吧。”
“我感激你的出生。”
“因為你的出世,我才能夠與珍視之人相遇。”
“與猿比古相遇,是我一生最幸運的事情。”
——猿比古?
——那個人是我認識的人?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希望看著你就這樣死去……”
“還有這麼多事情可以做……生命本身就是奇蹟。所以,絕對不要放棄。”
“你只是人類而已,人與人的相遇是神奇的。無論自己原來是怎麼樣的想法,在遇見重要的人以後,都可能會變得不像自己——因為,以後不會再有如此完美的邂逅了。”
我離開房門,打消了開門的念頭。
一個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我靜靜地思考著。
最近,身邊總有一股違和感。
大貝阿耶?
不,也許是從御狐神叫住我的那一刻就意識到了。
“伏見,你記得八田嗎?”
御狐神向我提及了這個名字。
隨後,大貝又接二連三地發郵件過來——這是以前的大貝不會做的事情。
“我討厭這個世界——包括置身其中的你。”
進入希望之峰學園的那一天,我對著大貝阿耶這樣說道。
“所以,不要再來煩我了。”
這是決絕的回應。
這就是我對大貝踏入希望之峰學園的回應。
因為我進入了希望之峰學園,所以她也不服輸地要證明自己也可以進入這裡——這是毫無理由的。
事實也證明了,大貝沒有完美的才能。
擁有了劣化才能的大貝,沒有獲得希望之峰學園的青睞。
但是,依然不服輸的她,選擇成為了預備科。
說實話,我真的很難理解她的執著。
才能?希望?
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費盡心思地要擠進這裡?
然後,抱著對這種無聊的心態的厭惡,我對前來炫耀著的大貝說出了那段話:
“我討厭這個世界——包括置身其中的你。”
“所以,不要再來煩我了。”
於是,她再也沒有打擾我的生活。
但是,在御狐神之後,在我面前頻頻提起八田美咲這個名字的人變成了大貝。
先是催促我去參觀三國戀戰記的決鬥大賽,又是提醒我那個男人的死期。
所以——?
在身邊的人都變得“不正常”的時候,我是不是該想想真正不正常的人也許是我嗎?
——別搞笑了。
——一點都不好笑。
我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