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世子,自然是瞧不上這些邊緣縣郡的人們的,管他是縣令還是土豪,抑或是還算文雅俊朗的書生,在顧輕舟眼中,都是——土包子。唯獨彈唱助興的歌妓,還算差強人意。尤其是她唱的曲子,不就是在唱他麼?
於是,在玉孃的歌聲中,顧將軍還未退卻的傷感,又陣陣來襲,直接結果就是導致他一杯接一杯,借酒澆愁。
這場宴會氣氛很快變得詭異,縣令大人和張員外幾次試圖和顧將軍攀談,但顧將軍極為冷淡,只有他兩個副將,勉為其難地替主子應付著。
至於冬生,在秦珠玉離場片刻未還之後,他就開始坐立難安,但礙於不便離場,只得時不時瞥著門口,心不在焉地看其他人虛與委蛇。
廚房的秦珠玉吃飽喝足之後,終於想起該回去。她心滿意足地拍拍自己肚子,也開始覺得一旁的張瑾看著順眼了許多,便略帶施捨口氣道:“看在你們家東西好吃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做朋友吧。”想了想,又鄭重其事地加了一句,“不過以後你不能再覬覦我的美色。”
張瑾嘿嘿一笑:“那是當然,小玉姑娘能答應做我的朋友,我就很開心了。”
秦珠玉斜睨了他一眼,滿意地揚揚頭:“那我們現在趕緊回宴廳吧。”
張瑾也才想起正事,拍拍腦門:“差點忘了這事,待會我爹肯定又會數落我了。”
然而,沒想到的事,兩人才走到廚房門口,迎面便走來三個美豔女子。
中間一位,見到張瑾和秦珠玉,臉色猛地一垮:“相公,爹今日宴請京城來的大人物,你怎麼躲在廚房?”
張瑾見到來人,臉色也變得不好:“什麼叫躲?我只是來廚房吃點東西。”
“吃東西?宴廳裡沒東西吃麼?”女子氣勢洶洶走近,看到秦珠玉,愈加憤怒,“竟然還帶了個狐狸精進屋?你要玩也要挑時候?”
“誰是狐狸精,你才是狐狸精!”秦珠玉被莫名罵了一句,自然不甘心,下意識就反駁過去。
“你這個狐狸精,還膽敢在我們張府放肆,我今兒不給你點顏色看看,就不是張家少奶奶!”
話是她一人說,但是行動卻是三人一起。
張瑾三位媳婦,是出了名的悍婦。秦珠玉還未反應過來,三人已經將她團團圍住,扯頭髮的扯頭髮,抓臉的抓臉。
秦珠玉雖然衝動,但一開始還記著不應該給冬生惹事,只是擋了上面,又防不了下面。張瑾向來有些怕她的這三位一條心的媳婦,不敢貿然去拉,只是在一旁叫著住手,乾著急。
到了最後,秦珠玉實在受不住三人攻勢,猛地喝一聲,又拼命尖叫出聲:“你們給我住手。”然後再不客氣,使出拳腳功夫,將三位豪門潑婦,快速踢到在地。
瞬間,五個人都安靜了。地上的三人眨巴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喘著粗氣,怒目而視的秦珠玉。
或許是秦珠玉的那幾聲叫喊聲太過用力,竟然傳入了還在推杯換盞的宴廳當中。
冬生怔了片刻,反應過來,也不管廳內如何,直接跑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坐在主位,幾近醉倒的顧輕舟也恍然間震住,口中喃喃叫了聲“玉兒”,手中酒杯掉落在地,人已經跌跌撞撞朝外跑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太苦逼了,竟然只能上床了才有空更新一點。
好墨跡的文,有木有?
☆、亂
冬生循著聲音,跑到宴廳後面的小院子,夜色中,他只見秦珠玉頭髮凌亂,握緊雙拳,目眥欲裂地站著,而周圍有三個女人,面色不善地圍著她。
冬生大喝一聲:“你們在幹什麼?”
聲音落下,人已經跑在秦珠玉旁邊,上下打量著她。
秦珠玉見冬生面色微嗔,趕緊指著周圍三個女人辯白:“我什麼都沒做,是這幾個女人莫名其妙攻擊我。”
在一旁愣了許久的張瑾,這才反應過來,訕笑著走上前,道:“是鄙人三位賤內誤會了小玉姑娘,在下會教訓她們的,還望小玉姑娘別生氣。”
秦珠玉也才想起旁邊還有個張瑾,轉頭,怒目看向他:“剛剛你三個老婆莫名其妙打我,你幹嘛去了?虧你還說要和我做朋友。”
她這話剛落音,張瑾大老婆又不樂意了,氣勢洶洶指著秦珠玉道:“還說不是狐狸精?良家姑娘會口口聲聲要和人家相公做朋友麼?”
秦珠玉還未回應,冬生已經不滿地皺皺眉,語氣卻仍舊是溫文爾雅:“少奶奶,我們小玉性格懵懂,如果說了什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