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住了快三個月的屋子。屋門是緊閉的,她敲了半響門,沒有絲毫回應。
秦珠玉心下覺得奇怪,這個時候,冬生向來是在家中的。想了想,又用力敲了幾下,還不忘扯著嗓子喊:“死書生,快開門!”
只是,仍舊沒有回應。
秦珠玉氣急敗壞地跺跺腳,咬牙切齒腹誹:死書生,不要告訴我,這個時候不在,是去了青樓!要被我抓到,定颳了你。
正要轉頭去各處尋找,夜色中,幽幽飄來一個人。秦珠玉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才拍拍胸口:“喂!許老頭,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麼?”
許老頭沒理會她的話,只是問道:“丫頭,你不是要去皇宮給皇帝老兒做小老婆麼?怎麼回來了?”
秦珠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誰要去做小老婆?我問你,你有沒有看見死書生?知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你說死秀才啊!”許老頭瞭然地點點頭,“他回鄉下去了。”
“什麼!”秦珠玉睜大眼睛不可思議。
“快天黑才走的,說是回鄉下準備今年的秋闈。”
秦珠玉氣得一口碎牙都快咬掉,一字一句地問:“他的鄉下在哪裡?怎麼走?快告訴我!”
許老頭漫不經心地捋了捋鬍子:“金疙瘩村嘛,挺遠的,不過死秀才是走路回去的,現下恐怕還在官道上,你要騎馬追過去,應該還趕得上。”
他話音還未落下,秦珠玉已經一溜煙跑到自己拴在路邊的馬旁邊,迅速解下韁繩,飛快跳上去,在許老頭的嘖嘖聲音,飛奔離去。
一路上,秦珠玉一遍又一遍將冬生從頭到腳罵了個遍,恨不得馬上將他揪到自己面前,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就這樣罵著,怒著,但身下的馬,卻沒讓它稍微含糊,一直快速飛奔著。
入夜的官道,非常清靜,何況是這種邊緣縣郡,更是顯得蕭肅淒涼。
秦珠玉的馬蹄聲,便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側耳。
好在這夜月色極好,秦珠玉飛奔著,也未錯過路邊的一絲一毫,然後她就看到前方不遠處的一個身影。
只一眼,她就認出,那是冬生。
她趕緊拉了拉韁繩,讓馬兒減下速度。
冬生自然是聽到了馬蹄聲,只不過他神情有些恍惚,沒有太在意,只道是夜行的驛馬,繼續趕著自己的路。
在馬蹄聲離冬生只有半丈距離時,他仍舊沒有回頭好奇地去看一眼。
秦珠玉看著他的背影,火氣已經竄上頭頂。捏捏拳頭,在馬兒就要與冬生擦身而過時,她猛地從馬背上跳下來,將冬生從後撲到,故意壓低聲音,惡狠狠道:“打劫,快把錢交出來。”
冬生猝不及防,一時也沒反應過來,被人壓在地上不能動彈,只暗叫倒黴,老老實實回答:“我沒有錢。”
“少廢話,快交出來!”秦珠玉用力在他後腦勺扇了下。
這次,冬生愣了下,然後顫抖著聲音,似乎是不可置信地開口:“小玉?”
說完,便要轉頭,卻被秦珠玉用力固住,繼續惡聲惡氣道:“什麼小玉?快把錢交出來!”
冬生無奈,卻還是配合她:“錢都給你買了東西,我身上連一個銅板都沒有了。”
秦珠玉眼珠子轉了轉,想著昨日冬生似乎是整個錢袋都掏空了。只得作罷,可心又不甘,繼續壓著身下的人:“既然沒有錢,那我就劫個色。”
冬生無語地翻了翻眼睛,這姑娘都是跟哪裡學的這些歪門邪道。
不想,秦珠玉真不是說說而已。說完那話,已經空出一隻手,繞過冬生肩膀,插入他的胸口。此時已經是夏季,冬生衣著單薄,入手之處,便是他的肌膚。
秦珠玉因為心中有氣,摸得很用力,幾乎是連摸帶掐。冬生本來因為又驚又喜的情緒,準備任由她胡來,但是當她掐在自己胸前的一處,他終於是忍不住,騰出手握住她作亂的手,惱羞又無奈道:“夠了啊!”
秦珠玉再狠狠掐了他一把,終於是不情願地放開。
冬生趁此翻身,將她從身上掀下來。只不過沒有讓她倒在地上,而是半托著她,順著自己一同站起身。
冬生拍拍身上的土,再看向秦珠玉時,卻見她負手側著身子不看自己,腦袋昂得老高,一臉傲慢的模樣。
“你怎麼會在這裡?”冬生知道她在生氣,不過總該要弄清楚現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喜歡在這裡就在這裡,關你何事?”秦珠玉氣哼哼地回,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