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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四周已經完全黑下來,路面都有些看不清了,馬雲飛停下腳步,心裡盤算著,這個時候,是不會有客商經過了,看來今天自己這強盜是做不成了,只好找個地方先睡一覺,等明天天亮或許有客商經過。

想到找個地方睡覺,才現,四周都是白森森的,形狀各異的怪石,要找一堆乾草都不可能,沒辦法,只好找了塊平整一點的大石頭,解下背後包著大刀的包袱,枕在頭下,躺下來。這時才覺,晚上還沒有吃飯,肚子又咕嚕、咕嚕的叫起來。想睡著都很難。

馬雲飛不知道自己輾轉反側了多長時間,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他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樹林裡到處都是鳥叫聲,地上也稀稀落落的長著一些野花,一派生機盎然。

馬雲飛現在可沒心情欣賞這些,他又飢又渴,肚子餓得實在難受。他四下打量著,想找一些能吃的東西,可他自幼生長在官宦人家,對野菜什麼的一點不懂,看著周圍的植物,卻不知道哪個能吃。

抱著餓得痛的肚子,馬雲飛愁眉苦臉的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客商經過,如果真的三五天沒人經過,自己非餓死在這不可。想到這,不覺愁上加愁,仰天大叫;“天哪,我可怎麼辦啊。”叫完,眼睛一下掃到了樹上結的果子。

這個季節,樹上的酸棗還沒徹底成熟,大多是一半青、一半紅的,果子掛在樹上,閃著瑩潤的光澤,玲瓏剔透的,看著非常可愛。馬雲飛立即高興起來,心想,這東西一定能吃。

他開啟包袱,拿出自己的寶刀,砍下一根掛滿果子的樹枝,摘了一顆酸棗,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酸棗一入口,可不得了了,酸的他呲牙咧嘴,差點沒吐出來。

停了一會,慢慢適應著那讓他牙齒都麻的酸味,終於咀嚼了幾下,吞入肚裡,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他突然現,自己不渴了,滿嘴都是滋潤的唾液,看來這酸棗雖然酸的人牙齒麻,卻另外有一個好處,能解渴。

肚子實在太餓了,馬雲飛也顧不了許多,咬牙切齒的吃了個飽。

解決了肚子的問題,馬雲飛精神好多了,開始眼巴巴的望著小路,盼望著早點有客商經過,好搶點錢,去城裡的飯莊好好吃一頓,解解饞。這一段逃亡生涯,可苦了他,不敢進城,不敢吃飽,儘量節約每一個銅板。簡直過的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這片酸棗樹林長得枝繁葉茂,陽光完全被樹冠遮住了,沒有了太陽做參考,馬雲飛也沒法判斷時間。也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等得他無聊的都快睡著了,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馬雲飛立即跳起來,拎起他的寶刀,躲在一棵大樹後面,警惕的看向傳來聲音的方向。

來的是十幾輛鏢車,車上插著鏢旗,白色的鏢旗上繡著兩個斗大的紅字‘虎威’。看清了這兩個字,馬雲飛心裡直叫苦,這是他未來的岳父杜雲天的鏢車,而且走在前面,扛著一把金背砍山刀的大漢,馬雲飛也認得,正是杜雲天的大弟子方威。看他們走的方向,一定是在外面押了鏢,要回京城。

這方威的本事,馬雲飛是知道的,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何況鏢車周圍還有十幾個鏢師呢。就算打得過方威和那些鏢師,他馬雲飛也不能搶自己未來岳父的東西啊。

馬雲飛貪婪的看著鏢車一輛一輛走過去,心裡難受的直想哭,這可是他第一次做強盜,而且是身無分文,快餓死的那種強盜,只要搶得鏢車上的一點東西,就能讓他吃頓飽飯,而現在,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好東西從眼前溜走。

更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是,鏢車走過去後,跟著又有十幾個客商,跟在鏢車的後面魚貫而過。看他們的樣子,都是做小買賣的,僱不起鏢師,只能是跟著鏢車走過這險惡的酸棗林,以求個來去平安。

看著這夥人走的沒了蹤影,馬雲飛的心裡在滴血,這叫什麼未來的岳父,你自己的鏢車過去也就算了,可你不該把這些零散的客商也都帶過去了,這不是砸你未來女婿的飯碗嗎,全沒有一點做長輩的風度啊。

在心裡埋怨了一回未來的岳父,馬雲飛無奈的從樹後轉了出來,把刀往地上一扔,躺在石頭上繼續等,他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樣等下去,或許老天可憐他,馬上就給他送來一個單身客商。

可是事情往往不遂人願,馬雲飛就這樣等了整整五天,一個人都沒等到,每天三頓吃酸棗,吃的他直吐酸水。

他也想過用石頭打幾隻鳥烤來吃,可他爹馬耀祖會的是拉弓射箭,走馬廝殺的功夫,暗器一竅不通,因此上他也從沒練過暗器,扔出去的石頭每次都打不到鳥,甚至連一根鳥毛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