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手下其餘警察前來支援。
藉著夕陽的餘光,閆儒玉發現距離小屋不遠處的一塊地上很有儀式感地擺了一圈石頭,石頭圈起來的地方泥土比其它地方顏色略深,似乎是近期被挖掘過。
進屋找了一把鏟子,閆儒玉悶聲不響地挖起了土。
待到一條臭氣熏天的死狗被挖出來,吳錯湊上來問道:“這……就是那條大黃狗?怎麼死了?你挖它幹什麼?”
閆儒玉打著手電仔細去看狗嘴,還嫌看不清,乾脆跪在地上,掰開狗嘴,又看又聞。過了好一會兒才起身,篤通道:“這就是犯罪動機!”
“什麼?”
“幸好天足夠冷,屍體剛剛開始**,還能看到狗嘴裡被灼傷的痕跡。”
“嘴裡被灼傷……你是說……”
“牛二男不是平白無故被狗咬傷的,那天兩個孩子絕不僅僅是逗狗玩這麼簡單,他們在虐狗!”
“虐狗?”
“對!他們往狗嘴裡塞了某種滾燙的東西,狗急眼了才咬了人跑掉。燙傷導致這條狗口腔內大面積潰爛甚至有可能食道也受傷了,狗沒能挺過來,最終還是死了。
大個兒不知怎麼知道了狗受傷的原因,去牛傑家理論,牛傑家剛給牛超凡家賠了2萬塊錢,自然對這條肇事的狗恨之入骨,正是有火沒處撒的時候,肯定不會給大個兒什麼好臉色,雙方難免會起爭執。
我猜女主人一定是說了不恰當的話,或者有什麼過分的行為,刺激到大個兒了,引起了他的報復欲。”
“為一條狗殺人……這也太……”
“你沒聽說過那句話嗎?跟人相處得越久,就越喜歡狗。大個兒獨居山林,終日跟這條狗作伴,在他眼中這條狗就是夥伴、戰友。為慘死的朋友報仇,說得過去。”
兩人說話間,屋裡的警察在床下發現了一雙鞋底帶血的草鞋。
“帶回去檢驗!大個兒有重大作案嫌疑,可以組織抓人了!”
徐行二連夜帶著狗屍和草鞋趕回了市廳,第二天下午傳回訊息:對草鞋鞋底的血跡進行dna檢測,結果與死在廚房的女性死者dna相符。另外,對狗進行屍檢,發現口腔和食道內確實有大面積燙傷。
一天過去了,搜山行動緊鑼密鼓地進行著,甚至還調動了武警,卻還是沒找到大個兒。
吳錯陪著當地武警搜了兩天山,毫無收穫,恰好徐行二打電話來,說是又有新案子了,兩人不打算繼續耗下去,準備打道回府。
就在兩人收拾東西從賓館退房的時候,王思淼來了,一進屋就激動道:“兇手找著了!錢所長突審,他全招了!”
“怎麼說?”吳錯問道。
王思淼瞄了一眼閆儒玉道:“真是神了,跟你的推理幾乎一樣。”
“幾乎一樣?那究竟是哪兒不一樣?”
王思淼撓了撓頭,“你別這麼較真嘛。”
閆儒玉聳聳肩問道:“狗究竟是被什麼燙傷的?”
“烤紅薯。那天牛德亮拿了一塊剛烤好的紅薯往姥姥家走,看見牛二男蹲路邊逗狗玩,就提議拿烤紅薯餵狗,還讓牛二男按住狗。
牛二男的媽媽精神有問題,導致他在村裡總被人欺負,他害怕別的孩子,根本不敢拒絕牛德亮,只能拼命將狗按住。
牛德亮將把薯塞進了狗嘴裡,還使勁兒合上狗嘴,死死按住,不讓它吐出來,狗急眼了,掙扎著咬了牛二男一口,跑走了。
狗從兩個小孩手裡掙脫的時候,正好被大個兒遠遠看見了,他當時沒在意,只當是小孩逗狗玩,直到走到半路狗突然倒地,他才發現狗嘴裡的燙傷。
他細心照顧了狗好幾天,可是狗不吃不喝,還是死了。
大個兒去牛傑家理論,卻被牛傑老婆大罵一頓,說他是掃把星,一條破狗害得她家損失了兩萬塊,還說狗命能值幾個錢。
過了幾天,大個兒越想越憋屈,就趁晚上潛入牛傑家,殺死了一家四口。
他把牛傑媳婦拖到廚房,往她嘴裡塞火炭,就是想讓她感受一下狗曾經遭受的痛苦。
我們抓到他的時候,他隨身帶著當晚的作案兇器一把長刀,這下證據鏈完整了。”
案子總算破了,三人卻依舊忍不住唏噓,王思淼將兩人送上車,想說一句讓兩人有空來玩的客套話,卻又覺得不合適。
倒是吳錯,將錢包裡的一千來塊錢錢遞給王思淼,“幫我轉交給牛超凡吧,希望他兒子的眼睛早點痊癒。”
王思淼一愣,接過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