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除非我的推論出錯你最清楚,我的推論從沒出過錯。
只要抓到大副,剩下的事兒就全是當地警方的了……”
吳錯重重嘆了口氣,閆儒玉停下來問道:“你哪兒難受?”
“心裡憋屈。”
“沒想到案子破得這麼快?”
“是。”
“沒想到錯過了最後的破案過程?”
“是。”
閆儒玉擺了擺手,“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案子誰破不一樣,關鍵是給死人一個公道。”
“你什麼時候學會講這些大道理了?”吳錯抬了抬手,想拍下一閆儒玉,牽動肋骨處的傷,痛得他皺起了眉。
“大概是我老了吧。”閆儒玉在旁邊的床鋪躺下,“睡會兒吧,上岸還得幾個小時呢。”
後半夜,海風涼颼颼的,閆儒玉和吳錯已經熟睡。
海上另一處,一艘漁船燈光全滅,航行速度也是最低。
倒不是大副不想把船開快,而是他在賴頭島上找到的李七斤的船竟然是壞的!
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種細節上栽跟頭。
大副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李七斤後來選擇要警方的船,而不是要寶貝,原來他的船壞了!
大副只好耐下心來修船,他想盡了各種辦法,還真別說,功夫不負有心人,船真的能開了,不過只能以最慢的速度前進。
總比困在島上好。大副知道,很快警方就會派來更多的人手,甚至在島上進行地毯式的搜查,他必須儘快離開賴頭島。
可是,碼頭會不會有警察等著抓他?現在回去安全嗎?
趁著船還沒靠岸,他還有幾個小時思索。
他不停地在駕駛艙裡踱步,偶爾還去甲板上吹吹海風,有時候還會去船艙裡檢查一下他的寶貝。
整整五大箱,有盤子,有碗,還有幾隻造型優美的罐子,總數足有上百件。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東西,上哪兒找買家去?人家會出多少錢?萬一賣不掉怎麼辦?一想到這些問題,他就覺得頭疼。
他只知道,為了這些寶貝已經有十幾個人送了命。
“或許這些東西本就屬於大海,誰把它們拿走,誰就要倒黴,要不……還扔回海里?”有那麼一瞬間,大副甚至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他趕緊搖搖頭,將這念頭從腦海中趕走,又對自己道:“馬上就能暴富了!距離成功就差一步!再也不用在漁船上聞腥味兒了!抓住機會啊!”
他沒注意到,兩艘同樣熄了燈的海警船正對他形成包圍之勢。
等海警船上的探照燈突然亮起來時,三艘船已經離得很近了。
“立即停船接受檢查!重複一遍,停船接受檢查!”
當海警從船上搜出儲存完好的五箱古董,並給大副戴上手銬,大副心中那種自上船以來就越來越嚴重的焦慮突然消散了。
一夜暴富不過白日夢,此時夢醒了,留下的只有一場空。
“跟我一起上島的兩個警察,一個姓閆,一個姓吳,他們怎麼樣了?”
海警們很奇怪,嫌疑人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不過,船上的負責人還是決定給他答案。
“活著呢,吳警官受傷了,正往醫院裡送。”
“幸好,幸好……差點就殺人了。”
海警們再問,大副就不肯多說了,直到進了當地公安局,見到肖天,大副才如實供述了自己的罪行。
“我窮怕了,我見過在漁船上打工的人是什麼下場,年輕力壯的時候還能掙口飯吃,等到老了,幹不動了,沒人願意僱你了,你就只能死!
我都30多了,這幾年體力明顯不如從前,再幹個十年吧,哪天有個病有個災的就只能死了,所以除了在漁船上打工,我一直琢磨著怎麼掙錢。
大概20天前吧,有四五個人找到碼頭上,打聽租船的事兒。
那天我正好在船上幹活兒,就跟他們聊了幾句,他們給的價錢特別好,我當時起了貪心,撒謊說船是我的,可以租給他們,還收了人家的定金。
等這些人走了,我就跟船老大商量,想租船用幾天,船老大問我幹啥,我就說家裡親戚來了,想出海玩幾天,船老大不太相信我的話,不過最後還是吧船租給我了。
嗨,說白了,還是錢好使唄。
我從船老大那兒租來船,再轉手租給這些人,中間的差價有一千來塊,再加上這些人僱我開船,還另外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