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可怕。”
臧洪波卻不在意吳錯的嘲諷,“跟他接觸過就知道了,我一點都沒誇張,為他辦事,出了這麼大的錯,只有死。”
吳錯點頭,“行,我答應你的要求……咱們先那人的身份說起吧,他是誰?”
“公安部部長,江平,我一直在為他辦事。”
金子多第一個反駁,“怎麼可能?!你不是一直在幫著副部長上位,想要拉江平下馬嗎?”
“那個蠢貨,他的確想上位,江平煩死他三天兩頭的折騰了,又是託關係,又是匿名檢舉江平,被他抓住一點兒把柄,能當成天大的事兒,這種狗皮膏藥,當然得拔掉。
正好,你們又在查當年的舊事,江平正好需要一個能替他抗雷的人。
其實我早就跟他建議過,他要對付的不過就是你們三個,找人偷偷把你們做了,最為乾淨利落。
可能是他老了吧,瞻前顧後,總怕20年前的事兒被人捅出來,想要有個’了結’。
所以他設了個愚蠢的局,他讓我陸續給你們丟擲線索,先抓了孫朗,又害死李盼,折斷對方的左膀右臂……”
“等等,”吳錯打斷道:“孫朗和李盼不是你們的人?”
“曾經是吧,但他們開始不聽話了,自認為羽翼豐滿,想要自己撲騰了,所以乾脆把他們也收拾掉,所有的事兒統統栽到副部長周春華身上不用懷疑,你們沒抓錯人,這倆沒少幹壞事。”
“可是,就這麼大喇喇地讓我們抓自己的手下,江平就不怕孫朗和李盼把他供出來嗎?”
“他可比你想象得精明多了。
江平雖然跟那兩個人有合作,卻從不跟他們見面,也從不表露自己的身份。對那兩個人來說,他們只知道自己有個位高權重的靠山,卻並不清楚這靠山是誰。
只要稍加引導和暗示,他們就會認為’靠山’是周春華。”
“看來你們對孫朗的引導暗示很成功,有把握他會把周春華供出來,所以才讓我們抓住他,至於李盼,我看你們心裡也沒底,所以乾脆殺人滅口。”
“我不清楚,滅口李盼的事兒不是我乾的。”
臧洪波畢竟是個警察,知道輕重,但凡跟殺人中終於沾邊,他都不會承認的。
吳錯決定先閣下這個話題,繼續問道:“你已經騙到我們了,至少,在你沒對老閆拔槍之前,我們沒理由懷疑你,為什麼謊稱自己是副部長周春華的人,直接說你是江平的人不就行了?”
“要是可以,這麼做當然最方便,但其中有個巨大的漏洞時間線對不上。
當年周春華還沒爬到現在的位置,他不過是個基層小領導,在一次追捕嫌疑人的過程中,不幸被捅了三刀,幸虧送醫及時,不然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你們的父母死前的一個禮拜,他一直在重症室裡面昏迷不醒,很多人都可以證明。”
金子多道:“的確,我查了當年周春華的時間線,他當時的狀態,恐怕連遙控殺人都做不到。”
“所以,我必須讓你們相信,我是周春華的人,只有這樣,由我來暴露他當年的罪行,可信度才最高。
真真假假地做了這麼大一個局,江平的目的無非是為了甩雷,當年的舊事攥在手裡終究是個隱患。他就快退休了,手中權力一旦交出去,未來要是變了天,可就不好辦了,所以他要趁在位的時候,把這件事做個了結。
不過,你們也不用有負擔,那個周春華也不乾淨,能一石二鳥,搞垮江平和周春華,你們得感謝我。”
吳錯明白他的暗示,痛快道:“行啊,只要抓住真兇,你提供的訊息,一定會在將來的量刑上有所體現。”
臧洪波看向車窗外,長長嘆了口氣。
吳錯不給他停頓的時間,繼續道:“我需要證據,20年前,江平殺害五名刑警的證據。”
“怎麼可能有證據,別說殺警察的證據了,當年曹耀華拿殺人的錄影帶威脅江平,他就乾脆殺了曹耀華,拿到了所有錄影帶,把所有與他相關的全部銷燬,別人的他卻都捏在手裡。
這些年他能順風順水地爬上這個位置,錄影帶功不可沒沒人希望殺人的事兒被抖出去,只能向他妥協……”
“你呢?他手上有你殺人的證據嗎?”
“沒有,我沒殺過人。”
吳錯不信,“手上沒有你的把柄,他怎麼敢放心用你?”
“他在公安大學教過課,我是他的學生。
大概是這層關係讓他對我比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