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何痕跡,可是坐在回家的車上,兩人心有餘悸,竟都有了一種深陷冰窟的涼意,就連通常一上車就挺屍的閆儒玉,也不安地在副駕駛位置上扭了兩下。
如坐針氈!
沉默了許久,閆儒玉終於道:“把吳叔叔送走吧。”
吳錯深以為然,“已經送到安全的地方了。”
又是沉默。
兩人似乎突然明白了一句話: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夜幕背後似乎隱藏著一隻兇獸,隨時準備伸出爪牙將人叼走。
這次是吳錯先開了口。
“二十年都過去了,沒理由突然來殺死當年的知情人。”他說道,“除非,因為對方知道我們要來找王氏兄妹。”
吳錯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後怕的情緒,繼續道:“而知道我們來找王氏兄妹的,只有維少。”
“可這不符合他的利益,他不想追查他爸的死因了?”
“說不定他早就被人收買……”
閆儒玉搖了搖頭,“他那種人,不像是輕易能被人要挾和收買的……可又沒有別的解釋了……”
回到家,吳錯一屁股坐在沙發床上,緊盯著自己的手機發呆。
閆儒玉道:“別看了,明輝他們發現王勁松的屍體,怎麼也得是明天一早了,況且,即便發現了,明輝也未必向你洩密。”
說話間,閆儒玉的另一部手機倒是響了。
那是為了秘密跟維少保持聯絡,而專門購買的不記名電話卡。
“出事兒了!”電話一接通,就聽金子多拖著哭腔喊了一句。
吳錯趕忙先穩住他:“你們怎麼樣?人沒事吧?”
“人……維少他……死了!”
……
閆儒玉和吳錯足有十秒鐘沒說話。
“你……確定?”
不是問他怎麼死的,也沒問誰害死他的是誰。
閆儒玉和吳錯似乎根本不敢相信維少已經死了。
那可是維少。
除了開車以外無所不能的維少,我這麼廢柴都還活著,他怎麼可能死了?
這疑問自閆儒玉心中掠過,讓他不能相信。
卻是吳錯先冷靜了下來。
“你怎麼樣?”吳錯問道。
金子多的聲音裡帶著顫,“他……是為了保護我……才死了……”
“您先回來,”吳錯道:“深呼吸,聽我說,你聽著沒?”
“我……在聽。”
“我現在就給你訂機票,最早一班回來的機票,無論什麼案子,不查了,人先回來。你現在就去機場,趕上能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金子多這回真哭了,“他怎麼辦?……”
顯然,這個“他”是指維少的屍體。
吳錯深吸了一口氣。
難,太難了,讓一個手忙腳亂的技術男清理一具屍體,其難度大概等同於讓一箇中途輟學的撲街寫手證明哥德巴赫猜想。
吳錯只好指導道:“維少的死與我們所有人都有關係,一旦他的死公之於眾,我們勢必受到牽連。
現在,我需要你做兩件事,你要努力做到完美,好嗎?”
電話那頭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
“首先,清理現場,屍體在咱們落腳的那處房子裡嗎?……好,我知道了,你先戴上手套,把屍體包裹好,用塑膠布、保鮮膜、塑膠袋什麼都可以,裹起來,直到它不會留下任何生理痕跡。
把裹好的屍體放進後備箱,開始清理現場……記得要一直戴手套。”
顯然,這個“他”是指維少的屍體。
吳錯深吸了一口氣。
難,太難了,讓一個手忙腳亂的技術男清理一具屍體,其難度大概等同於讓一箇中途輟學的撲街寫手證明哥德巴赫猜想。
吳錯只好指導道:“維少的死與我們所有人都有關係,一旦他的死公之於眾,我們勢必受到牽連。
現在,我需要你做兩件事,你要努力做到完美,好嗎?”
電話那頭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
“首先,清理現場,屍體在咱們落腳的那處房子裡嗎?……好,我知道了,你先戴上手套,把屍體包裹好,用塑膠布、保鮮膜、塑膠袋什麼都可以,裹起來,直到它不會留下任何生理痕跡。
把裹好的屍體放進後備箱,開始清理現場……記得要一直戴手套。”
第五二四章 火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