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將自己外出學藝七年的艱辛亦說了個大概,並敘說了揚州擂臺比試,自己是靠耍心計以內力震斷慕容長恨長劍才得以僥倖取勝的。
邱傳珠聽得津津有味,臉上已是有歡愉氣sè,不再惱怒。
任天琪笑道:“妹子不會是看到郡主完婚場面氣派,風光無限,心下不舒暢吧?妹子他rì一但嫁慕容家,他家氣派可要比這大多了去的,屆時我再帶上五百軍馬給你去送親得了,亦來大大風光一番,只要不怕嚇壞世人與慕容家就成,不怕將他家吃喝窮了就成,行嗎?還有,愚兄自會叫慕容公子不要再帶得那三個跟屁蟲就是了。”
邱傳珠笑道:“這還差不多,這方像個作哥哥樣兒。四哥,你說話可得要算數!其實。其實……”邱傳珠yù言已是滿臉羞愧。
任天琪笑道:“其實他為人還不錯,你亦心下喜歡他,是吧?”
邱傳珠笑道:“那小老頭兒就是有點愛吹牛,整rì裡慕容家如何了得,又愛大話炫露錢財,又動不動便是哎聲嘆氣一旁沉默不語,還動不動就打那幾個跟班的,整個兒就一敗家子兒唄!”
任天琪笑道:“這不挺好的,反正他門家家大業大,錢多的是,男人吹點牛算啥不好,就怕他rì後不懂疼愛你就不好了!”
邱傳珠笑道:“他敢,他就不怕小妹會扒他的皮抽他的筋!讓他們慕容家斷子絕孫!”
任天琪笑道:“妹子莫要亂說!長恨公子的身手可不得了啊!”
邱傳珠笑道:“是了,這不要臉的還說要閉關修練幾大神功,但等出關後定要前來尋四哥,定要與你硬對硬再比試一次,想報揚州之辱哪!”
任天琪笑道:“那好啊,四哥就等著咱妹夫就是。就是不知小妹屆時會站在哪一邊的了,汝可要想清楚吆!”
邱傳珠笑道:“那當然是要站四哥這邊的,我還要四哥大勝這個小老頭的,挫挫其的威風!”
任天琪搖搖頭笑道:“這恐怕不好吧,女心向背的!”
邱傳珠笑道:“這有啥不好,讓他知道咱有四哥這座靠山可不是好欺負的!”
任天琪笑道:“越來越不在理了吧。哪有未成親便想著誰怕得誰的!難道咱妹夫就如此令汝討厭的?”
邱傳珠臉上飛紅,起身搶先上馬,回頭大聲道:“不是妹子討厭他,那是妹子將他當著汝了,汝知不知道?”邱傳珠狠狠抽了那馬一鞭。那馬疼痛難忍,引頸長嘶一聲,揚蹄飛奔而去。
任天琪聞聽,目瞪口呆。的確,自從在龍虯莊任天琪眾人結拜以來,邱傳珠就看中了任天琪成熟,直率與帥氣,小小年紀身後便聚有如此多成名江湖人物,皆死心跟隨;再見任天琪武功高強,為人又心誠義氣,不但救了自己大哥,還以劍譜相贈,對遠威鏢局相托又義不容辭,派溫庭玉揚州坐鎮,口心一致;一場完婚大典更是將任天琪之英勇帥氣與不凡身手錶露得淋漓盡致,天下有哪個女子見了不動心?只是邱傳珠心下明白自己已無可能,此次前來只是想尋機親口對心儀之人說出心中話,好讓心中人明白自己用心罷了。畢竟龍虯莊是天下第一大莊,家教甚嚴,邱傳珠可不想因自己任xìng鬧出笑話來。
任天琪又何嘗不明其中利害關係,只是礙於男女有別,自己又不善於口辭,恐話語多了必有所失,好在邱傳珠自個兒亦已明白是非,不用過多cāo心,遂心頭大安,亦忙上馬,揚鞭策馬追趕過去。
天黑了,二馬在黑暗裡揚蹄賓士,河岸邊揚起二人爽朗的笑聲。但見得前面河灘上有一連串的溝火,星星點點,又有眾多人在火堆旁跳躍歡呼。
邱傳珠勒住馬,一指那邊笑道:“四哥,瞧那邊,好好看的,他們在幹啥啊?”
任天琪亦勒住馬,定睛觀看,笑道:“是軍士們在野外宿營,要不要過去瞧瞧?”
邱傳珠笑道:“好啊,過去瞧瞧!”二人催馬趕去。
任天琪笑道:“只是軍中多莽撞直率,不善言詞禮數,恐小妹不適,心頭反生不快的!”
邱傳珠回頭笑道:“素聞軍中多酒,有酒便成,小妹只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兒個就啥亦記不得了,豈不正好?”
邱傳珠打馬前去,身後一串銀領般的笑聲,笑聲之中,卻又有幾分哽吟。
軍士們見得二人來到,紛紛站起,均十分拘束。二人飛身下馬,早有軍士牽過馬去。
任天琪回頭瞧了邱傳珠一眼,邱傳珠正羞澀地雙手背後瞧著自己,衣衫在夜風裡飄舞飛揚,煞是可愛。畢竟她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靦腆矜持,在眾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