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強歪在那裡;忍不住盯著邵鈞幾乎光著屁股跑來跑去,還是自下往上的角度,看得賊清楚。邵小三兒那傻樣,真絕了,這輩子估計不會有第二回,再怎麼糗也沒今天更糗了。
羅強歪著頭,忍不住冷笑:“蛋真大。”
邵鈞狐疑地抬頭,然後迅速低頭捂住,眼神裡露出悲憤。
他這會兒的心態其實不是介意讓羅強看了,介意的是咱邵三爺英俊瀟灑英明神武這麼些年,頭一回在羅老二面前扒光,想要扒出個風神俊朗豔光四射的內胎來,可沒料到是這種狼狽不堪的場合。
他只要一動,側面就會走光,那一套寶貝,紅彤彤的,跟枝頭一掛凍柿子似的。
羅強賊似的盯著看,兩眼發直,就好像那屁簾兒下邊掛的不是蛋,而是兩顆夜明珠。
邵鈞威脅著:“滾一邊兒待著,甭他媽看我。”
羅強還不罷休:“屁股嫩嗎?”
邵小三兒齜牙,用嗷嗚的口型說:我咬你信不信?
落魄到這份兒上,無比飢餓、溼冷、疲憊,實在也很難迸發出那方面的邪惡無恥慾望,幹都幹不動,羅強也不知是咋的,純粹是心裡發膩,眼前的三饅頭,無論穿成啥鬼樣子,這個人,就是他這半輩子領略的最美妙的一道風景。
從來沒有過的心動滋味兒,以前對誰都沒有過……
火生得更旺些,邵鈞重新擠坐過來。他牙齒哆哆嗦嗦地打仗,偏還不停嘴地嘮叨,說話就跟往外崩豆似的,一個字一個字的。
羅強實在聽不下去,乾脆利落扯下自己的褲子:“你穿我的。”
邵鈞:“不用,你也冷。”
羅強:“我不冷,我習慣了。”
邵鈞瞪眼:“你習慣了不用穿褲子?”
羅強不屑:“老子習慣了睡在山裡,四川雲南那邊兒的深山老林子,深秋天冬天我都熬過。小孩兒,穿上,老子比你能扛。”
邵鈞不爽地撇嘴,不愛聽羅強每回口氣裡略帶輕蔑調戲他的那句“小孩兒”。
可是羅強說的也是實情。他早年在雲貴兩廣混道上,習慣陰冷天氣,皮糙肉厚,沒有邵小三兒這麼金貴怕凍。
邵鈞穿上囚服褲子,重新抱住羅強,大腿裹上來,用體溫幫對方晤著熱乎氣兒。
自己的鳥遮住了,對方的鳥露出來。倆人緊緊貼著,邵鈞一低頭,羅強強壯的腰胯和獸頭般膨脹暴凸的部位頂著他。
羅強下身毛髮濃密,從肚臍一線延伸進內褲的一叢隱秘,在下腹部還打了一個髮旋兒,透著無比的堅挺,陽剛。
邵鈞瞟了一眼,就忍不住瞟第二眼,哼道:“操,小時候你爹給你喂啥了養成這樣?”
羅強也老不正經的:“喂的虎鞭,眼紅啊,你試試?”
邵鈞問:“說真的,怎麼吃的?”
羅強咧嘴笑:“鹹菜小米粥,醃雪裡蕻,大白菜,江米條,就這麼吃的,你都沒吃過吧?”
邵鈞還真沒吃過有些東西。
羅強脫了褲子,腿上的傷全部暴露出來,原本包紮好的患處,血汙一片,讓邵鈞看了挺難受的,心裡急。
邵鈞湊近了瞅,覺著不對勁,突然問:“你大腿根兒上那些道子怎麼弄的?”
“這一道一道,還劃得挺密,挺整齊,像新傷,你讓誰傷了?”
羅強沒說話。
邵鈞懷疑地看著人,羅老二這麼牛逼一人兒,斷然不會讓外人傷到如此隱私的部位,這種整齊的刀口排列,就不可能是戰鬥負傷。
邵鈞眉頭皺著,半晌,氣急敗壞,低聲狠罵一句:“下回甭割那兒,直接把雞芭蛋切了,更爽,更痛快!”
羅強面無表情地盯著人:“雞芭蛋還得留著操呢。”
邵鈞忍無可忍地嘟囔:“你這種人,真拿自己不當個人,真能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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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甭這麼幹,就沒你這樣兒的人!……”
邵鈞不高興了。
邵三爺抽了一會兒煙,三言兩語,還是提了羅強當年自首的事兒。
“我爸不會搞刑訊逼供那一套,就連給你套牌套成周建明那事兒,應該也是底下閒雜人操作的,你別一古腦怨氣針對我爸,成嗎?他是警察,你可惜就沒走上同一條路。”
“我自己在牢裡吃啥苦受啥罪不在乎,我見不得有人欺負我們家小三兒。”羅強說的也很乾脆。
又忒麼是為你們家小三兒……
你們家羅小三兒多大了?是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