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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次想將商品揣到包裡的打算,但是安島她們總是死勁拽在手裡,她們還是滔滔不絕地給路人講解。

她們唾沫橫飛,而路人也欣然接受,最後他們將商品抱在手裡,露出一副無邪地笑容。他們還掏出手機,假裝不興奮的樣子。

但是他們總是落空了。因為安島她們馬上說:“先生,你需要在我們的慈善捐款單上籤個字,我們要幫助貧困的孩子,我們希望你能至少捐出五十塊錢,因為我們需要為他們獻出每人一套上學的課本。”

那個路人立馬變了臉色,但是他又轉而換回笑容,他總是說:“哦,這是應該的。”不過他又喜歡撥弄與此無關的東西,譬如他的包或手機,或者有的大腹便便的人還提一下皮帶,最後他們又若無其事地撫摸商品,還一直嘖嘆這件商品物有所價,但是他們又說,其實你們說出緣由來就好了,這件商品好像他們都覺得無所謂。

安島她們總是微笑著,那個路人就掏口袋,他們驚訝地說:“不對啊,我帶了五十塊錢的,不夠的。”

安島和夥伴就說:“那三十塊錢也好。”

他們又開始重新審視這件商品,最後他們似乎忘記了捐款的事情,因為他們開始懷疑自己被騙了,他們說:“你們找別人吧。”

安島的同伴總會大聲說:“你都說要了幹嗎不給錢啊。”

路人拔腿就走,像躲一場災難似的。而安島從來就不會和路人爭吵,只要路人不願意出這份錢,她就自然而然不說話了,她似乎非常習慣了,她習慣別人不願意花這份錢,這份非常勉強的圈套似的。

安島在看《簡愛》的時候卻完全相反,她總是痛罵對簡愛不好的人,她似乎願意為這個莫不相干的藝術形象打抱不平,還是喜歡在我面前說個不停,這我當然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非常裸露地看書,面板細膩的,在上面放著一本書,有時候她還有意無意遮擋一下她的*。她神情陶醉,頭髮飄逸在白皙的肩頭,有幾絲還打落在乳房上。一旦被她發現有幾束髮絲擋住她的眼睛或者乳房,她會絲毫不猶豫地撇過去,並且說:“我想去剪個頭髮,亂糟糟的,那些個理髮店太貴了,也總是剪不好。”

你知道我怎麼會反感安島嗎,我實在不想我的生活中,什麼掩飾也沒有。安島就像一塊璞玉嗎,反而不是,她完*露的樣子,使我覺得她非常庸俗,她好像完全生活在19世紀的時間裡面,那時候的藝術家們還特別喜歡錶現裸 體的女人,像著名的讓•奧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爾的《泉》,裸露得淋漓盡致的少女,健康的淡黃色面板,她挺起一隻褐色的陶罐,傾倒泉水。她高貴至極,不過你要知道,一幅畫就是一幅畫,她是靜止的,你會無盡地幻想她動的樣子,她動的時候是否還有嚶嚀的聲音,是否還對你一笑,因為她栩栩如生而又不是真實的,所以你總是聯想她活起來,這樣常常連著你蠢蠢欲動的心。

所以你要知道安島,我看到她的一舉一動,我似乎什麼也聯想不到什麼,在她穿著厚實的衣服時,我還能聯想到她的*,她在*時,我什麼也沒有了。像是在沙漠裡,你能看到的就是那些沙子,他們飛舞也好,沉淪也好,總歸是一抔抔地落在那裡。倘若你偶爾看到一塊青草或者遠處直直上升的孤煙,你卻突然聯想到很多,你會覺得大漠真美。不過現在什麼也不是,好像。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白色吊橋 21

穆樂好像在這種*中察覺到了更多的弊端。我照錄於此:

在現在的社會,遮掩和*是完全相對的,因為遮掩才使*獲得更多的神秘感,一旦*,我們的內心似乎也完全暴露在空氣當中,有時候裸露肉體就意味坦白內心。

如果對於一個羞恥心的人,他的生殖器完*露在眾生面前,他一定比起揭開他所有的秘密都要尷尬。但是一旦當他裹上衣服,他的秘密就會變得重要,*似乎是所有秘密的底線。

援用伏爾泰對廉恥觀的思考:人類發明衣服是為了禦寒,而女人穿衣是為了掩飾月經。

所以,一個女人在男人面前裸露,這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氣,首先,她已經將身體以及內心的一部分甚至大多數部分展示給了你,起碼在她的內心裡,她已經沒有更加重要的部分能向你裸露,因為她最低限的秘密已經展開。

就像人類從史前文明走向現在文明,文明也是從裸露走向遮掩。

當複雜的社會逐漸形成,彼此之間需要遮掩的事物便越來越多,因為他們只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