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水已經高到另我無法呼吸還是我的心臟已經開始無法負荷這樣的心疼!突然一股甜腥的液體從喉嚨湧出來,在綠水裡一圈圈的暈開,我很想唱歌!我張開了嘴,不再去顧及綠水的肆虐湧入,我真的開始唱歌,一種奇怪的歌聲,象海豚的絕唱。
我的歌聲穿過了想奪走我生命的綠水,也穿過了囚禁我的玻璃,穿過了一切阻礙到達我愛的人身邊,武官停了下來,他已經注意到綠水淹沒我的頭頂,並且還在繼續漲著,他在哭泣,一個男人的哭泣,足可以抵擋千軍萬馬,如此絕望又悽美的眼淚,不是屬於女人的,而應該屬於從不輕易哭泣的男人,我相信,這是我一輩子見過最叫人心動心碎的眼淚,來自愛人的眼淚。
九(下)
我還在繼續唱著,用最後的力氣,唱到窒息死亡的瞬間,可是我發現有什麼不對勁,我身邊的水正在流出玻璃,不,不是幻覺,玻璃上正出現許多細小的裂痕,水就是從那些裂痕中流出來的,法西瑪最先發現了異象,拿起椅子向那些裂痕擊打,幾下之後裂痕更大了,綠水大量的洩出去,我又可以呼吸到空氣,頓時感覺世界又回來了,我已經停止了歌唱,看著武官在法西瑪手裡搶過椅子,猛烈的砸著玻璃,“砰”一下,玻璃發出悶悶的響聲,水帶著我癱向地面。
武官甩下椅子奔到我旁邊,一把把我抱在懷裡,緊到叫我差點二次窒息,向外掙著,但很快就放棄了掙扎,任憑自己被他抱的緊緊,抽動了一下鼻子,貪婪的去索取他身上的氣息,武官,我又見到你了!
法西瑪走上來一拳打在武官頭上兇兇的看著他。
“要感動回去再說,麻煩!”說完抬屁股先走了出去。
“還好嗎?可以走嗎?”武官啞聲問,我輕點了點頭。
他先站起來,然後伸出一隻手拉我起來,我的腿此時痛的厲害,一點力氣也沒有,幾乎立刻就又跌回到地上,屁股結實的親吻到堅硬的地面,武官索性一把橫抱起我來就往外走,另一隻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抓著一條魚,本想扔掉,卻遲遲沒有那麼做。
全身溼噠噠的依偎在武官懷裡,看著他的側臉,許久都挪不開視線,我真的在他懷裡嗎?真不敢相信,很累,很想閉上眼睛,但害怕再次張開眼時,一切都是隻是自己虛妄的想象,向武官身上靠了靠,頭依在他稍顯單薄的胸前,一股奇怪的感覺立刻驅散我全身的溼意,武官抱我的手很緊,呼吸因為重量變的急促,不時的低下頭匆忙的看我一樣,什麼話都顧不上說,但我讀的懂他的眼神,他是在說,再等一會就一會,就可以帶我回家。
法西瑪在狹長的走廊上快步的行走,頻繁回頭用眼神催促我們的速度,她很緊張,這樣的她看起來很怪異,畢竟法西瑪在我眼裡是極其不簡單的女子,現在的她如此緊張,難道是因為那個男人?想到他,我在武官懷裡不由的顫抖了一下,雖很輕微可還是被武官感覺到,他在我身上的手緊了緊,象是輕輕的安慰。
走廊出奇的狹長,連續轉了三道彎可前面出現的還是見不到盡頭的走廊,法西瑪站在一盞昏黃的射燈底下,雙手又交錯在一起,肩膀微微聳起,姿勢看起來十分滑稽。
“怎麼了?”武官有些氣喘的問。
“你數過我們轉了幾個彎嗎?”法西瑪停下那奇怪的動作,直勾勾的看著武官。
“我沒數啊,你在前面走那麼著急,哪顧的上數。”武官還是堅持抱著我,手臂都微微的顫抖,但卻硬撐著,好象生怕一放下我,我會又消失不見一樣。
我撥了撥武官,然後向下努努嘴示意他把我放下來,武官固執的搖搖頭。
“放她下來吧,事情好象不對。”法西瑪看了武官一眼。他這才把我放了下來。
“有什麼不對的?為什麼停下來?”
“我們進來時絕對沒有轉這麼多的彎。”
“你確定?”武官充滿警戒的看了看四周。
“恐怕這是事實。”她露一個難看的臉色。
突然走廊裡昏黃的燈光頻繁的閃爍起來,一種刺耳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時而尖銳時而舒緩,時而瘋狂,聲音一傳來武官猛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臉上呈現出極度痛苦的神情,用手抱著手的頭左右搖晃,身體越來越矮,沒一會已經蜷縮到地上,那痛苦的樣子難以明狀。我掙扎著想站起來,可腿卻完全使不出一點力氣,我只有一點點在地上爬,爬過之處留下一條淺淺的綠色水痕,那水痕就象蝸牛的爬痕,我艱難的爬著,已經夠到了武官的衣角,但一隻手卻搶在我前面伸了上去,抓起武官就是幾耳光,我反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