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然認出了青蛇,可是誰也沒有去冒冒失失地去叫她。這是臥鋪的車廂,還好人不算特別多。我緩緩靠了過去,準備向青蛇打個招呼。
青蛇衝我笑了笑,同時她的聲音在我心底響了起來:“你們猜得不錯,確實是我。”
我回頭望向毛小毅和宋文果,我看到他們的表情也變得複雜,看來不只是我一個人聽到了。
“這次我隨你們回東北,想必有我的護送,沒有人可以找你們麻煩。”
能知道我們身份、還想對付我們的,也只有那聖君了。只是這青蛇也不是當年那位呼風喚雨的青蛇,她的法力現在究竟多大,誰也不好說。
我們三人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點點頭。車上的時間太多,難免會有些無聊,我們三人閒談起來。無外乎就是青城山和茅山的話題,最後又聊了一些道門佛家的事。聽到的人難免會把我們幾個人當成精神病或者封建迷信。要是以前我還會在意這些目光,現在反而看開了,有些無所謂。不過,關注我們的還是大有人在。
有一個佝僂身影進去了我的視線,當我看清他的長相時,不僅深吸一口冷氣,這是上次遇見的那個騙吃騙喝的乞討老頭!
毛小毅脾氣還是那麼急躁,直接衝過去一把抓住那老頭的衣領。
“嘿嘿,老傢伙,咱們又見面了。這次想吃點啥?沙包大的拳頭怎麼樣?”
那老頭好像知道我們在這裡似的,沒有感覺到什麼意外,反而神秘地笑了笑。
“小娃娃,你這是幹什麼?咱們能遇見就是個緣分。為了這個緣分,吃頓飯也很正常。是不是?”
毛小毅一聽這話,鼻子都氣歪了,瞪著他喊道:“老傢伙,你這是找打!今天小爺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老頭見毛小毅真要動手,而我和宋文果也沒有阻攔的意思,露出一臉苦笑:“你們請我來,就是為了捱打啊!苦煞我也!”
我一聽這話,覺得此事有些複雜,剛要阻止時。就從另一個車廂裡走過來一個列車員。
列車員很禮貌地拉開兩個人,並詢問事情緣由。
“那個,都是開玩笑的,我們都認識,都認識!”我急忙走了過去,避免毛小毅惹出什麼事來。
毛小毅也不是傻子,當然明白我的意思,也笑著摟住那老頭,說:“這是我表哥!你看我們多像親哥倆!”
倒是苦了那個老頭了,一臉苦笑地點點頭。
列車員點點頭,就離開了,不再理會我們。
我也鬆了一口氣,拉住毛小毅,向老頭問道:“大爺,你剛剛說你是被請來的?這是啥意思?”
“這老頭就是找打!”毛小毅對上次被老頭騙吃騙喝的事耿耿於懷。
老頭一著急,話有些說不清。也就在這時,青蛇從座位上笑了起來,笑吟吟地對我們說道:“沖天道長是我請來的。”
“沖天道長?”
這個名字倒是有些奇怪!
“哦,原來是沖天而起的道長啊!失禮失禮!我叫毛小毅,多多指教。”
毛小毅雖然是滿臉笑容,可握著沖天道長的手卻更加用力。
這件事也算是風平浪靜地解決了。車上的人陸陸續續地在中間站下了車,這個車廂算上我們,剩下六七個人的樣子。於是我們五個人坐在了一起,青蛇有很多話要對我們說。
“你們知道將要做什麼嗎?”青蛇問道。
“不是回東北嗎?”毛小毅說。
青蛇搖搖頭,繼續說道:“東北野仙雖說稱作仙,其實都是一些大妖,沒有成正果,一直被上界天庭打壓。甚至更過分的是,他們封閉了山海關,派上界神將鎮守,阻止東北野仙偷偷闖入關內。幾百年來,東北野仙都受著天庭的打壓,早已是怨氣十足。長期以往,就連東北護法黑媽媽都處理不了全部的怨氣,早晚會出大事。”
“您的意思是攻打神將?打通山海關?”我大膽地問道。我對那守城的神將也沒有什麼好感,畢竟胡青綰的分身就傷在了他的手裡,這個仇我豈能不報?
宋文果和毛小毅聽到我的話時,也忍不住驚呼一聲,都看向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想。他們又轉頭看向青蛇,等待求證。
至於那沖天道長,則是微微一笑,倒也有一些仙風道骨,他似乎知道青蛇的想法和計劃,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意外。
“沒錯,我們就是要聯合東北野仙攻打山海關神將!”青蛇微微一笑,顯得十分淡然。
但這句話聽在我們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