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麗和裴文博再看她殺兩隻那麼大的老鼠,眼神就不一樣了。她們可都吃了那老鼠肉,卻沒有事。那這次就不能再都便宜他們了!
“大丫!家裡割了肉,給你們仨留了半碗,這個老鼠肉……還是別吃了!這會沒事兒,可不代表過幾天也沒事兒啊!這老鼠都有病,更何況這麼大的老鼠!”裴厚理依舊擔憂的勸話。
裴芩無視他,把竹鼠殺好,等著方氏把熱水燒好,就燙了竹鼠脫毛,又放在或上烤過,剁好了用鹽醃起來。
看著那大盆子裡滿滿堆了一盆子的鮮紅的肉,裴文麗哼了一聲,“家裡總共就割了一點肉,是你們不回來吃飯,還給你們留了大半碗!”
“哪呢?”裴芩問。
要做晚飯了,朱氏開了櫥櫃,把雜麵饃饃和剩的半碗肉端出來。
裴芩一看就忍不住想要笑了,“謝謝啊!你們既然偷吃就吃完吧!”
“你說誰偷吃了!?”裴文麗惱怒的瞪眼。
“那這是……半碗肉!?”裴芩挑眉,看著只有幾塊切的薄薄的肉片,飄在白菜上面。
裴厚理一看,臉色頓時僵硬了下,有些尷尬,“總共…總共也沒割多少。你爺奶還是八月十五吃了一次肉。我這些日子才找到活兒,掙的也不多。”
“是啊!要養活她們二房的幾口子吃白飯的,還要給她們割肉吃!有這半碗就不錯了,還想咋!?”裴文麗哼哼。
“再說最後一遍,我們沒有吃白飯!倒是你們姐弟,地裡的活兒不沾,家裡的活兒不幹,你們才是吃白飯的!我們不管地裡還是家裡,天天都在幹活兒!”裴芩說著,上下打量裴文麗一眼,“你要是不懂說話,我作為長姐,可以‘好好地’教教你!”媽蛋!一個黃毛丫頭也天天橫挑眉毛豎挑眼的罵她!
“你……”裴文麗怒的小臉漲紫。
“二丫你閉嘴!咋跟你長姐說話呢!?”裴厚理呵斥她。
裴文麗氣的陰著小臉,轉身走了。
裴厚理還想再說啥,裴芩切了一聲,轉身捲了衣袖洗手,“三丫燒鍋!”
“噯!”三丫應聲,忙拿了柴火開始燒鍋。
朱氏抿著嘴,拉老長的臉看著裴芩忙活,不讓她放多了油和調料。
四丫把蔥蒜都剝好,芫荽也摘好,洗好。
方氏燒大鍋,把後廚交給裴芩。
裴芩把竹鼠肉淖水,又下鍋炒。
兩隻竹鼠雖然不大,卻也都五斤多重,十來斤肉下鍋,炒菜鍋煮了半鍋還多。
裴文博就在廚房裡盯著,今兒個說啥都要吃到這一鍋肉!
看肉熟了,朱氏上前來,“鍋鏟給我,我來舀飯!”
裴文博臉上就帶了笑,奶奶肯定會給他挑一碗好肉的!
裴芩拿著鍋鏟,“你確定?”大房的囂張多是這個老婆子慣的,私下偏心,明面上也不公。
“拿過來!死丫頭!”朱氏一把奪過鍋鏟。
裴芩站在一邊雙手抱胸,“我今兒個這心情不好,怕是得個十天半天緩不過來了,以後就不上山了,在家裡養著!三丫明兒個給我按按肩膀,趴在山上等了大半天,又跑那麼遠路,快累趴了!”吃!老孃不弄回來,你們吃屁!
朱氏看她囂張的樣子,狂想拿著鍋鏟子砸到她臉上。也沒把她說的話當回事兒,直接鏟了一大盆子給裴文博,讓端回堂屋去。
剩下的還有一大碗,還有不少骨頭。
裴芩呵呵笑,把肉剷出來,直接端到裴老頭跟前,又給他一個空碗。
裴老頭一看,就明白她的意思,臉色難看的親自從大盆子裡扒了滿滿一碗肉。
裴文博坐在一旁著急的怒喊,“扒完了!都扒走完了,沒有了!”
看他怒恨的樣子,裴芩端著碗一腳踢開他坐的凳子,“想想你們在吃誰弄來的東西,別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我們可沒像一樣過!”
裴文博沒坐穩,摔倒在地上,扯著嗓子就要哭。
陳氏怒罵一聲,上來把小兒子扶起來。
“都別吵吵了!吃飯!”裴老頭陰沉著臉怒喝。
朱氏趕緊夾了一塊肉餵給裴文博哄他,這才算哄住了。
竹鼠肉雖然有不少骨頭,但十來斤做出來也不少,吵罵之後,都痛痛快快吃了一頓。
裴文博喊著明兒個還要去抓。
裴文麗打著嗝,卻是想著裴芩兜裡裝的錢。剛才她踢二郎的板凳,她聽到錢響了。看了眼裴芩,跑過去趴在陳氏耳邊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