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內室又傳來喜兒委屈的哭聲。
裴芩換了家常的比甲,抱著她出來。
奶孃端著蛋羹過來。
“給我。”墨珩伸手。
奶孃把喜兒的給他,九兒的擺了小桌和小板凳讓她洗了手自己吃。
喜兒睡了一下午,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孃親回來了,又沒吃上奶水,只得委屈的抿著小嘴吃飯了。
“你咋又回來了?”裴芩抬眼問他。看他臉色黑了,“額…。這次回來幾天?”她有說錯啥話嗎?一回來就給她個黑臉!
墨珩沒回她,出聲問她,“單葉飛來做什麼?”真要談生意,漕幫隨便一個管事,還能談不好?接貨更用不著他一個少幫主親自跑過來。
裴芩眨了眨眼,“他是說來談生意,順便接貨。”至於他真實的來幹啥,鬼知道!
墨珩直接道,“離他遠點。”又補充,“居心叵測。”
九兒喝著粥仰著小臉好奇的問,“爹!啥是居心叵測啊?”
“不是好人,不安好心。”墨珩耐心的解釋。
九兒嚥下一口粥,疑惑了。單叔叔看著挺好的啊!還給她們送來很多好吃的,不是好人嗎?
“爹說不是好人,就不是好人!”墨珩又道。
九兒聽爹的話,點點頭,“那我是爹親生的嗎?娘說我不是你親生的?”她還沒忘這個事兒呢!
奶孃和黃秋雪冬幾個看著都笑起來。
張庚山卻心裡哀嚎了一聲小祖宗。她咋還記著這事兒呢!?擱別人就是玩笑的,自家公子是個實誠人,掏心掏肺的對夫人,生了倆孩子,才見夫人對公子好那麼點。小祖宗竟然說這話,這不是往公子心上扎刀子嗎?
“我逗她玩的!”裴芩堅持篤定道。
墨珩看著她,緩緩露出個笑,“我這次回來,會多在家住幾天。”
裴芩臉色綠了綠。
墨珩已經吩咐奶孃拿了鏡子,讓九兒自己看,“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生的!”
銅鏡看不太清楚,不過也足讓九兒知道,她和爹是親生的,長得很像!就像興旺哥,一看就知道是鐵柱伯伯的兒子!
裴芩腹誹,閨女是老孃的肚子生的,你生個屁!
不過看他幽幽的目光,以至於想到上次回來自己差點死在他身下,晚飯後,裴芩主動把自己洗白白送上門,以求寬大處理。她的戰鬥力,和人家不是一個級別啊級別!
看在她主動投誠的份上,墨珩沒把她往死裡折騰,還給她留了幾口氣,讓她不至於第二天下不了床。
看她吃個飯動了幾次腰,墨珩坐在她身旁,長臂環上她的腰,“舒服嗎?”
“舒服你妹!”裴芩嘀咕的咒罵。
墨珩輕笑,“我給你按按。”讓她趴在臨窗大炕上,給她按摩穴位。
裴芩被按摩的昏昏欲睡,想到他背上的傷疤,轉頭問他西寧衛的事。昨兒個摸到他身上的疤,他卻只想著滿足獸慾,都沒來得及說。
“西寧那地兒的水渾得很,不可能短時間就完全掌控。”之前他做了哪些事,墨珩都不太願意跟人說,但裴芩,他想跟她說任何話,任何事,只要她想他,聽他。
“那還要多久?”裴芩趴好了,問他。
“今年一年。”墨珩沉吟。
“那這一年不至於總有戰事,你也乾點利國利民的事兒,好歹給自己貼貼金!”裴芩想著,那邊也是有特產可以發展,只要把地方的經濟帶動起來,百姓得了益處,自然就信奉誰的領導。
墨珩應聲,聽著她說話。
倆人一個按摩,一個說。
黃秋端著茶水過來,聽著屋裡說話聲越來越低,時不時一句,就把茶水放在外間,出去帶喜兒。
外面單葉飛來了。
黃秋忙到後院去通稟。
單葉飛看著縮小版的喜兒,笑著過來抱了她。
等墨珩和裴芩過來,單葉飛正笑的一臉柔和,“九兒聽說已經拜了沈兄做乾爹,我就不搶了,不如喜兒我就認了乾女兒吧!”
見他要攀親,墨珩過來抱了小女兒,“喜兒不會認乾親。”紀秉初沒空過來了,都送了兩回禮,要認喜兒做幹閨女,都被墨珩無視拒絕了。
單葉飛輕笑,“我和喜兒倒是投緣的很,這小丫頭也跟我親近。就想認做了乾女兒疼,以後也有個閨女敗我的錢了。”
裴芩嘴角抽了抽,說的好像他孤寡老人,家財萬貫找不到地方敗一樣。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