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怒冷,匕首也帶了殺意。
“好好!有話好說!”裴芩聽他的呼吸,猜到是個厲害的練家子,打劫的手法這麼生疏,也是真的只想劫財,就指了指,到了家門口,在門外喊裴芫,“別說話!拿十兩銀子從牆頭扔出來!”
裴芫聽她聲音平靜,可人卻在大門外面不進來,還不讓說話,拿十兩銀子扔出去,嚇的小臉一下子就白了,張嘴就叫長姐。
裴茜上來捂住她的嘴,狠狠瞪她一眼,連忙回屋拿了十兩銀子,用牛皮紙包住,從牆頭上扔出去。
銀錠子落在地上,裴芩示意身後的拿了銀子就可以走了。
那人也沒料想別的,只當裴芩有點小聰明,就放心的鬆開她,很快過去撿了銀子。
裴芩得到人身自由,腳步迅敏的上前兩步,又停下來。如果她一個人,怎樣都無所謂。可家裡還有三個小蘿蔔。她心裡罵了聲娘,站住不動。
那人拿了銀子,見是真的,還拱了拱手,“今日實在對不住了,改日有了銀子,定雙倍奉還!”說完,身形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門裡面的裴芫已經快嚇癱了。有打劫的!打劫了長姐!
裴芩怒聲咒罵,“媽的!感情還遇上義士了!?老孃好不容易才攢了這麼點錢準備蓋房子的!有種不去打劫別人!?”
裴茜小心的開啟門,見她站在門口,已經沒有了別的人,急的喊她,“你還不快進來!”
裴芩黑著臉大步跨進門。
還沒進屋,裴芫和裴文東都朝她撲了過來,“長姐!長姐!”
裴茜看倆人抱著裴芩哭,抿著嘴站在一旁。
“乖!大晚上別嚎了!就損了十兩銀子而已!”裴芩摸摸倆人的頭,心裡忍不住滴了血。靠!十兩銀子啊!多久才能再掙來!?
裴芫吸著鼻子,鬆開她,連忙有看她,“長姐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話音剛落,就見她脖子旁一道細細的血印子,驚了一聲,“流血了!”
“別嚎!別嚎!”裴芩摸了下脖子上的傷,剛才沒感覺,這會開始疼了,抹了一把,就浸了點血,擺了手,“沒事兒!沒事兒!就劃破了點皮!”
裴芫跑去打水洗帕子給她擦傷口。
裴茜盯著她問,“你不是和孫鐵柱一起的,咋會碰上打劫的!?”
“可能我比較好劫!”裴芩猜想,那人八成跟了他們一段路,看孫鐵柱人高馬大,她一個瘦弱的小女娃兒,既然要蓋房子,那就肯定手裡有銀子,就決定不顧臉皮的朝她一個女的下手了!還雙倍奉還,慫!
“現在又少了十兩銀子,蓋房子的銀子又不夠了!”裴茜氣的跺腳,本來她們就可憐,掙個錢難得要死,還打劫她們!該死的劫匪,不得好死!
剛拿到銀子花用的打劫人狠狠打兩個噴嚏。
臨睡,裴芩威脅三姐弟,“以後你們誰要是敢不好好練武,老孃就把她扔河裡去!”
三人倒是齊齊應聲,“我們一定好好練武!”
次一天,起來的很早,按制定的規矩,先熱身,做基礎訓練,裴芩就教三人簡單的格鬥招式。
經過這次被打劫,姐弟四個人都對學功夫認真嚴肅了起來。家裡沒有大人,只有她們幾個小娃兒,要是真有人打上門,她們只能被人打了!所以,必須得學會厲害的武功!
裴芩教的有點沒有章法,雖然和想象中的學武功不一樣,但三人也都學的很認真。
訓練完,隨便吃了點早飯,裴芩就開始準備炒花生,“晌午不去擺攤了,再賣一批糖炒花生再說!”她還準備把這些糖炒花生賣完,二十兩銀子能變三十兩,這下還賠上十兩,忙活一場,淨白搭功夫了!
糖炒花生做好,送到聚仙樓一半,另一半給得月酒樓。
何掌櫃見到裴芩就笑了起來,感謝裴芩的提醒,元宵節因為那些花樣元宵,茶樓生意好了不少,主動提出以後買糖炒花生的話。
“好!那何掌櫃準備了牛皮紙袋或者密封口的罈子或是什麼容器的,我五天過來一次,逢五的時候。一次先送五十斤,等不夠了再追加!”裴芩當即就同何掌櫃簽了紙契。
另一半送到得月酒樓,掌櫃的也是很爽快的買下了,催問她雪見菜啥時候上市,讓她一有了雪見菜一定都送到得月酒樓來。
裴芩滿口答應著,她又不打算開酒樓,真挖了春筍,除了自家吃的,自然都要賣掉的。
回到家的時候,賣的幾兩銀子又全都買成了花生和白糖。
就這樣,晌午出去擺攤賣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