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秀才和方婆子兩座大山,餘氏又佔了正室的名義,還不如和方立去方留明任上,起碼方立對爹孃和餘氏沒那麼仇恨憤怒,但對裴茜可是厭惡的很,她又是兒媳婦,能咋的方立!?
年關越來越近,方家的鬧場也在私底下悄悄的流傳開來。
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裴老頭得知訊息,讓裴文禮想辦法透露給了張世千,想讓他出頭去告發方立。
能讓裴芩姐弟沒臉,就算告發的是方立,張世千也願意,打聽了訊息真實可靠,楊寡婦都懷孕了,就直接到衙門裡告發了方立和楊寡婦私通。
江本新一聽新鮮,方立就算好色,方留明也是七品父母官,他作為方留明的爹,想納年輕漂亮的女人還不容易?會要一個老黃瓜的寡婦?還是一個村子寡了多少年的?不過方立畢竟是裴芩的大舅,他讓人先給裴文東遞個口信兒。
裴文東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直接說裴芩的意思,只管審。
江本新眼神閃爍了下,讓人去拿方立和楊寡婦。
衙役到了方家村說拿方立和楊寡婦,頓時把倆人嚇的臉色大變。
方留明出來問了幾句,聽是去問話,就不在多過問,“只是問話而已。”
問著問著就要打板子了!方立一個勁兒的給他使眼色,又恨惱這事是誰捅出去的,都威脅過村裡的人了,不是都不說出去的嗎!?
楊寡婦立馬就把裴芩恨上了,她嘴上說著不能讓事情鬧開,讓他們進衙門,打板子還丟臉。一邊假心假意說讓她進門,一邊給她喝了打胎藥,背地裡又把事情捅出去。方立是方留明的爹,衙門不會下狠手,可她剛剛小產,別說八十大板,就是四十大板打下來,她不死也只剩一口氣了。
方立喊自己是大老爺也沒用,衙門傳喚,他們就得去。
看倆人臉色難看的被衙役帶走,村人頓時議論起來,他們都沒說,這事兒是誰捅出去的?
方立也懷疑是裴芩讓透漏出去的,等見到告發的人是張世千的時候,更加確定了。
江本新審問一番,兩人都死不承認,就叫來大夫給楊寡婦診脈。
楊寡婦嚇的臉色發白,看方立還一個勁兒的不承認,喊著要納妾要納美,多看不上她一個寡婦,心裡更恨。方立要是死活不承認,非要撇清,那方家肯定趁機把他拉出去,轉而整死她。她要是被診出剛剛小產,一個寡婦懷了身孕,那些賤人又存心害她,說不定拉她浸豬籠……
江本新看她嚇的那樣子,又看方立的眼神喊著怨,瞧著驚堂木再次喝問,讓他們從實招來,不招就鞭刑伺候。
楊寡婦根本不敢招,拼命的喊冤枉。
衙役拿著鞭子過來,扒掉楊寡婦的棉襖,三十鞭子,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楊寡婦的身上。
楊寡婦哭聲淒厲,大聲喊冤,說是有人汙衊她,想要害她。
方立不敢看,只聽著破空的鞭響聲,和楊寡婦悽慘的叫喊,就更加不敢承認了。害怕江本新等會打完楊寡婦,也會打他。
江本新卻沒有打他,大夫來了。
診脈後,只說楊寡婦受了風寒驚嚇,並沒有身孕。
張世千咬住不放,要換大夫。
結果換了倆都說沒有,他還要換,江本新以誣告之名,打了他二十大板懲戒,“如有再犯,定不饒你!”
之前坐牢的恐懼襲上心頭,張世千縱然不甘心,也不敢再告了。
無論是鞭子還是板子,方立都沒有挨,心裡頓時止不住慶幸。看楊寡婦的樣子,心裡心疼,又不好表現出來,只能憤慨被誣告的樣子離開。
方輔在外面等著他,見他一副沒被打的慶幸樣子出來,抿嘴道,“兩個銀錠子。”
方立慶幸的臉僵住,不過想也知道,那兩個大夫都說是風寒,他們不可能都是庸醫,原來是拿錢了。
楊寡婦也出來,一臉的蒼白虛弱,搖搖欲墜。
方輔看她絲毫沒有感念,冷冷跟方立道,“大哥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方立現在懷疑裴芩在鎮上洩露了訊息,才讓張世千知道的。要不然咋不是跟他們有仇的老裴家出來告發,而是那個張世千!?
裴芩聽說只哦了聲,就繼續去準備飯菜。蕭光珌派了人來送年貨,看望蕭繹,她看著廚房,再做一頓好吃的給他,讓他吃完隨來人回自己家去。
蕭繹已經慢慢的習慣了,不跟夫子唸書的時候,就跟著九兒和孫興旺,趙小郎幾個滿鎮子的跑著玩兒。
趙員外重新修了路,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