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扎到你了。”
安奈美慌忙的把胸針取回。
“姐姐,讓我看看,扎得痛不痛?”不待徐亞鏡拒絕,安奈美便把她的衣領扯下。今天徐亞鏡穿的是一件寬鬆的v字領針織衣,安奈美輕輕一扯,便露出了她胸前的大片肌膚。
在她白色的胸衣上面,雪肌之處,沁出了一點殷紅。
是那胸針扎出了血。
徐亞鏡剛要說句“沒事”,安奈美已經驀地撲了過來。
徐亞鏡足足愣了一下。
直到安奈美重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並且伸出舌頭舔了舔唇,她才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姐姐,你的血真甜。”她說。
徐亞鏡僵住了。
安奈美是吸血鬼嗎?
不,不像。
安奈美是鬼嗎?
也不像。
那她為什麼要舔吃她的血?
那冰冷的舌頭在她的胸口柔軟的面板上動了一動,她瞬間就全身都被激發出了寒意。那一絲頭髮絲般的寒意,此刻已經擴散到了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血管。“你,你為什麼這樣?”徐亞鏡告訴自己要鎮定,鎮定。總不會,安良牧師不是x先生,而安奈美才是吧?
“姐姐,你為什麼這麼緊張?”
安奈美側了側頭,一臉天真的說道:“你受傷了,我幫你舔一下就不會出血了。我手指頭受傷的時候,我媽媽就是這樣教我的。”
是嗎?真的嗎?
是她想太多了嗎?
只是跟舔拭受傷的手指頭一樣的原因嗎?
徐亞鏡把自己的衣領重新拉回了原位。
“安奈美,你爸爸呢?”
她決定拉開話題,跟這樣的小女孩一起睡一個晚上太折磨人了,不如趁睡前把問題問完了,回自己的房間去睡。
安奈美垂下了頭。
默了一默,她道:“他也死了,比我媽媽死得更早。”
說是比媽媽死得更早,可是剛才提到媽媽時她一點不難過,現在提到了爸爸,她反倒垂頭喪氣的。
徐亞鏡也不想再去管她的爸爸媽媽了。
安奈美的爸爸只是安良的兄弟而已,她真正想要問的人是安良。
不過,有兄弟的存在,就證明了安良這個人,並不是無中生有而來的。
徐亞鏡思緒電轉,她說道:“你是什麼時候過來跟你的安良叔叔的?”
安奈美把腦袋側向了另一邊,考慮之後回答道:“我叔叔回中國來的時候,他就帶我回來了。”
“你叔叔,他沒有其他的親人了嗎?比如說他的女朋友……”
“沒有啊。姐姐,你為什麼要問他的女朋友?難道你想當他的女朋友嗎?如果是的話,我立刻幫你去跟叔叔說。”
“不是。”徐亞鏡立刻否認。還有什麼問題,可以證明安良是x先生的?
徐亞鏡在腦子中飛快的思索著,可是她還沒有想出更有力的問題時,安奈美卻忽然把頭靠了過來,靠在了徐亞鏡的肩膀上。
“姐姐,你身上的味道好香。”
這突然冒出的一句,再度讓徐亞鏡生出了陣陣寒意。她忍著把安奈美推倒的衝動,自己往旁邊稍稍的挪了一挪。
可是沒等她挪好,那安奈美又進一步的湊了過來,嘴裡幽幽的說道:“媽媽死掉以前,身上也是這樣香的。”
徐亞鏡便一僵,不動了。
安奈美繼續幽幽的說下去:“其實媽媽本來不會死得那麼快的,可是大媽容不下我們,所以把我們趕出了家門。”
大媽?徐亞鏡奇怪的想,難道外國也有大媽這個稱呼嗎?
安奈美揚起了頭,望著徐亞鏡,嘴裡吐出來的話,也變得黏黏乎乎的,像是一尾無骨的魚在搖著尾巴。
“我的爸爸是中國人,他是在一個很大很大的家族裡長大的,他本來有一個老婆,聽說那個老婆非常的了不起,連我爸爸也要怕她。”
“爸爸和媽媽是自由戀愛的。”
“爸爸和媽媽在一起的時候,媽媽並不知道爸爸已經有了老婆。”
“後來,爸爸把媽媽接了回去。”
“大媽就開始討厭我們。”
安奈美訴說起往事,徐亞鏡聽著,卻不知道自己該信還是不該信。
“我小的時候,受到過很多的虐待,都是大媽揹著爸爸在欺負我和媽媽。”
“她有時候會故意不給我飯吃,讓我餓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