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屾耐不住了。既然無法避免,那就硬闖吧。
於是,他小心的從錯層的密室裡面爬了出來。他手上拽著一把刀,蹬蹬蹬的衝下了樓。
他發出了巨響的動靜。
而這一動靜,卻像是突然驚起了平靜湖泊的平面上一樣,激起了所有男人劇烈反應。
他們全部都揣著槍,從各個地方衝了出來。
砰砰砰砰砰……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開了多少槍。
總之那些子彈二話不說就集中在了黎夜屾的身上,把他的身體打成了個篩子。
黎夜屾,他是不會認為自己會死的。
所以,他仍舊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的身體上冒出來的空洞。
他的身體並不是由血液組成的。此刻他看到自己的身體上的子彈所造成的洞口,每一個洞口裡都透射出來了另一面的光亮出來。
小小柱的光亮組成了不同角度的射線。
上下左右前後……
黎夜屾看著自己,呆了又呆。
他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該繼續拿著刀衝過去扎死其中的一個?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對方看到他竟然沒死,又補了一輪子彈過來。
七個男人的子彈毫不吝嗇的全部打在了他的身上。
瞬間他的身上又多出了無數個彈孔,而有些彈孔是重複的,於是,小小的光柱條們也在漸漸的擴大。
還有一些子彈是打在黎夜屾的腦袋上的。有的打中了他的腦門,有的打中了他的眼睛,有的打中了他的鼻子和口腔。
這些冰冷又堅硬的子彈擊穿了他的腦袋,把他的腦子打成了漿糊一樣的軟物。
如果,他還不倒下,那麼繼續發射出來的子彈只會更多。
黎夜屾機智的選擇躺下來了。
是的,是他自己選擇的。因為他不想自己被槍射成了一灘爛泥。如果他連個人形都保持不住的話,他還怎麼爬出這間屋子呢?
此刻這間屋子成了可以禁閉著他的地方。當然,如果是他主動留下,那就不叫禁閉,而叫做他把自己的標準旗杆插在了這裡,佔領了這個地盤。
但是現在情況有些不妥,他需要離開而不得的時候,就變成了禁閉,或者,禁錮。
他倒在了地板上。他的身體成了一個個小洞組成的人形。
七個男人圍了過來。他們舉著手中的槍,七嘴八舌的談開了。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躲在這裡?”
“難道是想要偷襲我們?是來追殺我們的?”
“不是這麼蠢吧,拿把菜刀就想殺我們?這個人是神經病院裡面出來的嗎?”
黎夜屾能聽夠聽出這幾句話裡面有哪句是老大說的,有哪句是老七說的,不過其他的他就暫時分不出來了。
“別管了。這種蠢人多的是,就是因為這種蠢人太多,才害得我們落到這個下場。”其中一個人說到。“把他處理了吧。”
所謂的處理,其實就是把黎夜屾踢到了一邊,把他的屍體當成垃圾一樣,丟在了廚房的垃圾桶裡面。
接著,他們又繼續開始在了這間屋子裡的生活。該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繼續坐在那裡看報紙電視,該在廚房裡開冰箱翻食物的繼續埋頭翻著,該蹲馬桶的也繼續回到了原來的位子,衝了下水之後,繼續蹲著解決。
世界彷彿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不過,黎夜屾卻聽到了令他意想不到的對話。
“沒有肉了。”
“那怎麼辦?”
“誰說沒肉?那邊不是有嗎?切幾塊下來,熟了一樣吃。”
這些對話指著的是什麼?黎夜屾的心裡寒了一寒。他本想找準了機會,就從廚房的窗戶那裡翻出去的,卻因為冰箱的位置剛好在廚房窗戶的那一邊,所以他久久的沒敢輕舉妄動。
這些人為什麼不管在做什麼,手上都還是拿著一把長杆的槍?一把上好了子彈的長杆的槍!
有人走過來,掀開了黎夜屾的衣領,在他白嫩的肉上摁了一摁。
“老大,這個傢伙沒有血的。”
那個人嫌棄的說道。
“沒有血的,肉估計也不好吃吧。”
“那就先吃有血的吧,吃完了再吃這個。”
對話完畢之後,嫌棄著黎夜屾的男人就走開了。他走到了玄關處,在那裡躺著鍾可洋和安奈美幼小的身體。
黎夜屾看到他們帶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