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憶照少爺,是拿他當兒子看的。雖然你和老爺才是親生父子,可是憶照少爺跟老爺也有點血緣關係不是?”
“再說了,如果總是讓外面那些女人混進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少爺你又多一個弟弟妹妹出來了。”
“到時候,你可就不是家裡唯一的兒子了……”
金菊的話讓樸浩的臉色僵硬極了。他恨恨的瞪著金菊,彷彿想用目光殺死她一般。
金菊便道:“少爺,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你幫了我,其實也是幫了你自己。”
“我還沒有得到老爺的歡心,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說話的份量,到時候,老爺因為你……發了火,在他身邊,可沒有一個人能幫著你說話了。”
樸浩怒瞪:“他不知道。”
只要不告訴他,他不就不知道了嗎?
金菊輕笑一聲:“少爺啊少爺,你的心思,你以為老爺子會看不透嗎?你和他其實都是一樣的,他連憶照少爺的爸爸媽媽都……”
樸浩瞪大了眼睛,瞪得眼睛溜圓溜圓。
與此同時,樸憶照聽到這裡,也是渾身一緊,手不自覺的用力抓起,地上的小石塊硌破了他的手掌,亦沒有一絲察覺。
“你說什麼!”樸浩大驚:“你說大伯和伯母他們是我爸害的……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秘密,就連樸浩都不知道,金菊又怎麼會知道呢?
可是金菊嘆了一聲,卻沒有把話說白。
“我是猜的。”她雲淡風輕一般的說道。
“猜?這種事你也敢亂猜,你信不信我立刻就讓爸爸殺了你!”
樸浩瞪得眼珠子都快裂出來了。
“少爺啊,這事是我猜的,但是不是亂猜,那就不一定了。”
金菊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這事情的重大性,使得樸浩也不敢在這裡追問下去。
他面色凝重,把話題停止了。
兩人靜默了一陣子。
在這靜默著的時候,偷聽著的樸憶照連呼吸也不敢了,一直屏息著。
“少爺,你幫我想想辦法吧。”金菊重新開口,聲音卻又繼續撒嬌發嗲。
樸浩對她本只有厭惡,現在又多了一層顧忌。
“我不知道,我哪有什麼辦法。”他說。
剛才聽到的訊息讓他的腦袋一炸,此刻有點放空。
他的爸爸,真的對大伯做過什麼嗎?
“虎父無犬子,少爺,你就別想那麼多了,反正那些都是大人的事,又跟你沒有關係。”
金菊湊向樸浩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你叫老爺回來,到了晚上,我自然有辦法讓老爺接受我。一待他接受我了,我們就可以做你說的那個……”
“事後,我還有辦法能讓你不被老爺子遷怒,不過呢,這首先還得先讓老爺子喜歡我才行啊,你說是不是?”
“你有什麼辦法。”
樸浩再追問,金菊卻是不肯說了。
兩人之後很快的散去了,等到他們都離開了許久,樸憶照仍然趴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石雕一般。
他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一直沒有什麼印像。
從他懂事時起,他就沒有得到過來自父母親的一點關愛。
以前問的時候,樸浩爸說他的父母是車禍意外去世的。
由於家裡很少人談起他的父母,所以,他除了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樸浩爸的大哥大嫂之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現在想來,為什麼樸浩爸一個沒有靈力的人能成為樸家說話的人,為什麼表叔一直在與樸浩爸爭搶,而又因為自己在樸浩爸的手中,一直沒人能搶得過他……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父母不在人世。
而這個轉變,其中若是真有陰謀……
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又害得自己殘缺了一生的父子!
樸憶照手中捏著那尖銳的小石頭,握得死緊,連鮮血流下也猶不自知。
他只低聲的吼,聲音如同地底十八層地獄下傳來的野獸的吼聲:“蘇慧盈,周小虎,席文禮。”
“蘇慧盈,周小虎,席文禮。”
“蘇慧盈,周小虎,席文禮。”
“……”
他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唸叨著,一直念一直念,一共唸了多少遍他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席文禮那傲慢到讓人能氣死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出現。
“叨叨叨,叨什麼叨,唸經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