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已,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於是他竟然衝著未名跑過去,擦著他的身邊,跑到另一張床上。
“老大,老大!”
他嘴裡叫著的老大,是這間牢房裡的老大。在這個監獄裡面,誰最能打,誰就厲害,誰就是老大。
犯人們的老大可是很厲害的,有時候是說造反就能引起監獄騷動的人。
所以,為了能讓監獄裡面的大多數人不要引起混亂,就連獄警,有時候也會給老大幾分面子。
這種關係,就像是社會上面的警務人員與黑社會老大的關係一樣。
當黑社會老大強大到一定的程度,甚至可以一手掌控某一地區的和平之時,警務人員就會對他們格外的客氣。
不過是一份工作而已嘛。與其打個你死我活的,還不如交個朋友,坐下喝喝茶,唱唱歌,不是嗎?又不是非得有什麼仇什麼怨要報。
這種關係在監獄裡面也是一樣的。
在整個監獄裡,有一個最能打的人是老大,但在每個房間內,又有一個小範圍內最能打的人,也叫老大。
只不過出了這個房間門,這個老大就得屈服於外面的老大,變成老二三四五六等等了。
這房間裡的老大,平時是最看不順眼趙月滿的。也是因為他的命令,所以其他的獄友們才會對趙月滿幾番欺辱。
趙月滿十分鐘之前,還想著以後要第一個報復了這房間裡的老大。可是現在這會兒,他竟然就撲過去找那老大求救了。
那老大長得五大三粗,像只狗熊似的,一個拳頭能頂得趙月滿的兩個拳頭。
他心裡想啊,把這老大叫醒,自己就能獲得一絲安全感。
現在有鬼進到這裡來了,這可是全體一致面臨著的恐怖事情啊。
可是誰想到當他撲過去的時候,剛往老大的身上一摸,手上就粘到了黏黏糊糊的東西。
他一看,竟然是一手的鮮血。
再定晴一看,床上躺著的哪裡是他的老大?那分明是另一個死於他手下的其中一名受害者。
此時只見那受害者瞪著兩隻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為什麼。”
這受害者張了張口,說著那天他下手時說的話。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要殺我全家。”
“為什麼。”
“為什麼。”
此時不只是床上的這個老大,就連旁邊那些上下鋪上面躺著的同室獄友們也全都起來了。
他們從床上坐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趙月滿。
雖然是昏暗的光線,可是趙月滿還是把他們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他們的臉都變了。
全部變成了他害死的那些受害者。
“為什麼要殺我。”
“為什麼要殺我爸。”
“為什麼要殺我媽。”
“為什麼要殺我的孩子。”
這些人每一個人的嘴裡都喃喃的問著為什麼。
他們不約而同的從床上坐起,下床。
他們呈一個圓形把趙月滿包圍在了中間。
他們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到他們的臉貼在了趙月滿的臉上,已經爛掉了的臉糊了他的臉上一臉的血與肉。
而他們還在不斷的問著“為什麼”,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
“啊,啊,啊!”
趙月滿終於經受不住,他崩潰了。
“不要問我,不要問我這麼多的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
“是他要我這麼做的。”
“他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們有冤就去找他,去找他啊。”
在他竭斯底裡的抱頭髮作的時候,未名的臉忽然湊到了他的面前。
“他叫你做什麼?”
趙月滿這時候還沒有從驚恐到崩潰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他處於一種問什麼就會答什麼的狀態。
“他叫我殺人。他叫我殺人!”
他喊著,嘶啞著回答未名的問題。
相對於趙月滿的情況,未名則是一臉冷漠的平靜。
“他叫你殺的是些什麼人?”
趙月滿答:“我不知道,他給了我地址和照片,我就照著他說的地址和時間去了。看到人跟照片裡的人一樣,我就下手了。”
“他說可以從每個屋子裡搜出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