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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先芒年尊,共尉無知小子,如何敢為先。”共尉堅持道:“先生請。”

張良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劉季一眼,感慨不已小這兩個連襟為人處事相差太大了。共尉不動聲色,待人有禮,劉季喜怒行於色,待人粗暴,對他還算尊敬一些,對手下卻是非打即罵,完全是一個黑道人物的做派。都是求賢若渴,共尉是禮賢下士,劉季卻是連搶帶逼,根本不管對方的意思。

共尉也不管劉季心裡怎麼想,說是請也好,說是綁架也好,反正把張良帶到了自己的大營。但走出乎張良的意外,到了大營之後,共尉卻沒有了立即向張良請教,而是讓人立即收拾了一個整潔乾淨的帳篷1客客氣氣的請張良先休息,然後甩下一腦門漿糊的張良,心滿意得的回大帳去了。至於張良今天晚上是不是睡得著,就不在他的考慮之列了。

“夫君,究竟是怎麼回事?”全副武裝的白媚一見共尉笑意盈盈的進了帳,這才鬆了一口氣,一邊迎上來幫他脫去衣甲,一邊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搶了一個人而已。”共尉心滿意得的躺在榻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想著張良當時震驚的模樣,他越想越開心,讓一個名垂千古的智者這麼茫然,真有成就感啊。

“搶了誰?”共喬衝了進來,正好聽到共尉的話,嘻嘻的笑著:“你已經有了兩個漂亮的嫂嫂,可不能再搶女人了。”

“不是女人,是個大男人。”呂翌掩著嘴竊笑著,帶著木不韋走了進來。共喬一聽,更是不解:“連男人也搶?誰啊,是不是象杜魚那樣的?”

“你這小腦瓜必柵恐十麼呢”白媚嗔道。白了共喬眼乃共喬一葉舌下,甜1縮脖子,卻不依不饒的看著白媚,迫切的等著答案。呂翌笑著說:“你大兄剛才從劉季那邊把韓臣搶來了。小。

“韓臣?”共喬眨了眨眼睛,想起來了:“就是那個病夫?”

“且,我以為是誰呢。小。共喬大失所望,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這麼一個病夫搶來有什麼用,把那個。叫王祥的搶來還差不多,一個病夫,騎不得馬,打不得仗的,搶來幹什麼,當廢物養著?”

“不然。小。共尉翻身坐起,示意木不韋等人退出去,只留下兩個,夫人,一個妹子,才收了笑容,嚴肅的掃了一眼這三個面色各異的女人,鄭重的說:“一個人的肉體強大,充其量是個勇士,並不可怕,一個人的內心強大,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白媚和呂翼對視了一眼,眼裡同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共尉這句話說得看似莫名其妙,其實卻是另有所指,與其說他在說張良的事情,不如說他是在說他自己的事情。看來他這些天已經想通了小再也不是那麼迷茫了。對於她們來說,這可是個比什麼都重要的事情。

共喬卻不太懂,挪到共尉身邊,搖著他的胳膊,“大兄,你究竟說什麼呢?什麼內心、肉體的?小。

“你只知道那個張良是個病夫,你知道不知道,他就是十多年前在博浪沙刺殺暴君的人?”

共喬頓時愣住了,就連白媚和呂翌也愣住了。

十多年前,始皇帝巡視天下,在沙丘遭到刺客伏擊,僥倖不死。始皇帝勃然大怒,下詔大索天下,卻一無所獲。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但餘波未靖。天下人都在猜測,究竟是什麼樣的勇士,居然敢向君臨天下的始皇帝發起挑戰?這個勇士雖然是個不知姓名,卻是很多人心中的希望,幾乎已經成了一個神話般的存在。共喬、白媚他們從小就聽著這件事長大,卻萬萬沒有想到,她們心目中的那個已經神化的勇士,卻是這個。病夫。

“你們不相信吧?”共尉對她們三人的震驚早有心理準備,他笑了笑,然後又惋惜的嘆了一聲:“我雖然把他綁架過來了,可是小卻未必能收服他。他們沒有去彭城,顯然並沒有打算去投奔我,不是西向去投魏王,就是南下投奔項梁。我共尉在他的眼裡,根本不是一個值得投靠的主公。”

白媚聽了,網要出言安尉,共尉又笑道:“你們不用擔心,我雖然覺得有些遺憾,卻也不會怨天尤人。魏咎也好,項梁也好,他們雖然家世比我強,可是有的東西,他們未必能勝過我。一個人的強大,外在的實力固然重要,可是這裡,”他握起拳頭,輕輕的捶了捶自己的心窩:“這裡是否強大,才是最重要的。張良以疲弱之軀敢於撼動天下,我一個赳赳武夫,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夾君如果能這麼想,我們就放心了。

小。白媚坐到共尉另一邊,抱著他的手臂,輕輕的將螓首貼在他的肩上:“夫君勇悍絕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