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吧,等君侯來了,再做商議。”
“等君侯來?”周賁失望的耷拉下了臉。
周叔微微一笑,也不解釋,下令讓將士們後退百步,原地休息。然後派出斥候從遠處涉水過藍水打探秦軍的訊息。時間過得很快”半個時辰後,共尉帶著虎豹騎和陷陣營趕到,一看周叔的大軍坐在那裡休息,他有些不解,叫過周叔等人詢問情況。
周叔輕描淡寫的說:“秦軍防備森嚴,我軍兵力不足,不敢輕易涉水作戰,只能等君侯前來。”
共尉看了周叔一眼,又看了看對面的秦軍的大營,嘴角掠起一絲微笑。他輕輕的甩了一下馬鞭:“你做得很好,現在我軍已經到齊,立刻開戰吧。”
“喏;”周叔躬身應喏,大步返回自己的陣地,親手擊響了戰鼓。休息了半天的將士們一聽到激昂的鼓聲,頓時熱血沸騰,一個個站了起來,傾刻之間就組成了整齊的大陣。
“強弓營,臨水佈陣。”周叔大聲喝道。周勃大驚,不是說過了嗎,臨水列陣也威脅不到秦軍大營,怎麼又要臨水佈陣了?他剛想過,卻見周叔對周賁大聲說道:“周賁,你部四千人,盾手在前,戟手在後,立刻涉水攻擊秦軍大寨。三刻之內不能攻破秦軍大營,提頭來見。”
周賁的臉色頓時煞白。周叔今天很反常,共尉沒來時,他一動也不動,象只曬太陽的病貓,共尉一來,他立刻精神起來了,象頭下山的猛虎。四千人攻兩萬多人的秦軍大營,沒有強弓營的支援,還只有三刻時間?你害我吧?周賁本想發颶的,卻見周叔衝他使了個眼色。周賁不解,又覺得周叔應該不會害他,只得強打精神,帶著部下在強弓營後面列陣。
周勃一聲令下,強弓營在水邊排開,周賁帶著將士們從強弓營的佇列之間魚貫而出,衝入藍水之中。四千人分成四列縱列,如同四條長龍,在水中踩出雪白的水花,飛快的向對岸衝去。
周賁一邊暗罵,一邊將盾牌舉在頭頂上,準備迎接秦軍猛烈的箭雨。可走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長箭雖然有,可是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密集,稀稀拉拉的並沒有什麼威脅。周賁大不惑不解,卻也知道機會難得。他舉劍大呼,飛奔上前,衝過了藍水之後,直奔秦軍大營。
秦軍大營裡還是沒什麼反應,連開始的那些稀稀拉拉的箭都沒有了。周賁狂喜,帶著親衛營奔到大營面前,隔著營柵一看,秦軍大營裡空空如也,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周賁的手下輕輕鬆鬆的上前,幾下就開啟了營門,衝了進去。不大功夫就回來報告,是座空營,僅有的幾百人剛剛從北門跑了,跑得還真快,現在連影子都看不著了。
還有這種好事?周賁傻了。本以為是一場血腥廝殺的。哪曾想卻是一個白撿的功勞。他眼睛一轉,立刻咧著大嘴笑了。周叔夠意思,這種既露臉又安全的事情沒給別人,全給自己了。他正高興呢;一個傳令兵飛奔著跑了過來:“周大人,將軍命令,你部不得逗留,立刻向重嶺山急行軍,不得有誤。”
“知道了。”周賁開心的大叫道:“兄弟們,不要停,繼續向前跑,抓住李由,大功一:丁二為消且,他把大部分的人馬都送到了前線,手頭只翠,二人保護他和百姓。前面的戰鼓聲、喊殺聲,像是敲在他的心頭,讓他一陣陣的心悸。他坐立不安,搓著手。焦躁的轉來轉去,不住的派人到前面探聽訊息。
就在這個時候,張良帶著王祥匆匆趕到了。
“子房,如何?”韓王成大步迎了上來,緊緊的拉著張良的手,又焦急又緊張的打量著張良的臉色,他希望能聽到擊敗秦軍的好訊息,卻又更怕聽到被秦軍擊敗的壞訊息。
“大王,形勢不好。”張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沾著了血的手溫滑溜溜的抓不住劍柄,他用力的在身上擦了擦,口氣很急促的說:“秦軍攻勢太猛,我軍抵擋不住,崩潰在即。潰軍很快就到,大王,臣護著你先退吧,遲了就來不及了。”
“退?。韓王成面色煞白,汗如漿出:“往哪兒退,這些百姓怎麼辦?。
“事急從權,顧不了那麼多了。”張良急得面紅耳赤,“臣護著大王繞過重嶺山,另尋他路。王祥,快去駕車。”
“百姓怎麼辦?。韓王成急了,一把拉住張良。
“大王能怎麼辦?”張良瞪著韓王成,大聲說道:“臣現在只剩下百十人,護著大王還有點可能,護著這麼多百姓,那就只有大家一起死,了。”
“他們不放棄寡人,願意跟著寡人吃那麼多苦趕到這裡來,難道現在卻讓寡人拋棄他們嗎?”韓王成也急了,他甩開了張良的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