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聽說這個共將軍為人慷慨,以沛公的能力,儘早會一飛沖天的。”樊噲啞著嗓子安慰道。
“唉,我劉季有什麼能耐,還不是多虧你們這一幫兄弟扶持。”劉季拍拍曹參的肩膀,感慨的說道:“只是豐邑的子弟居然跟著雍齒那個豎子背叛我,著實可恨。”
曹參看了一眼劉季,被他咬牙切齒了模樣嚇了一跳,連忙低下了頭,裝作沒有看見:“參等一定追隨沛公,共成大業。”
“唉——”劉季長嘆了一聲,默然不語。
共尉坐在帳中,沉默不語。眼神如同搖曳的燈火一樣閃爍著。
陳樂很不解,共尉這個人話不多,經常是聽的時候多,說的時候少,他總是在用心的傾聽屬下的意見,然後從中選擇一個可行的,決定之後,立刻行動。這一點陳樂很欣賞,但是象今天這樣,遲疑了這麼久,陳樂覺得很不解。
不就是救援豐邑嗎,有這麼難下決定?
“將軍,你是擔心與魏王交惡嗎?”陳樂試探著問道。
“不是。”共尉搖搖頭,聲音很清晰,他看了看陳樂和陸賈,猶豫著是不是要說出心中的擔憂。看著這兩個親信,他想了好久,才說道:“我擔心這個劉季。”
“擔心劉季?”陳樂不解的看著共尉,忽然笑了:“他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就是一個走投無路的義軍將領,眼下老窩被人佔了,惶惶如喪家之犬,來投奔將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啊。將軍出手相助,他自然要感恩戴德,誓死追隨將軍,否則,他如何立足於世?”
共尉看著侃侃而談的陳樂,微微的搖了搖頭,這個陳樂是個聰明人,但是他的心思太貴族氣了,無法揣摩到劉季這樣的人的想法。他又看向陸賈,陸賈撫著鬍子,眯著眼睛,沉思道:“將軍說得對。這個劉季並非真心投靠將軍,他是逼得走投無路了,這才來向將軍求援。而且他只說歸順陳王,不是說歸順將軍,是個可進可退的說法。將軍如果答應了,那就是相當於承認他也是陳王的部下,要與他平起平坐。如果不答應……”他笑了笑:“將軍,只怕他會轉而去陳縣向陳王求救,將軍還是無法向陳王交待。”
共尉苦笑著點點頭,陸賈這句話,算是點到了正題。他之所以這麼猶豫,就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陳樂歪著腦袋看著陸賈,眨了眨眼睛,也有些明白了。他想了想,“將軍,雖說如此,可是劉季現在的實力這麼弱,他就是有什麼想法也無法實施。將軍現在如果吃掉他,雖說可以除掉一個隱患,但是也會對將軍的名聲造成很大的損失,恐怕會得不償失。”
共尉無奈的點點頭,要不是擔心這個,他還至於這麼為難。
“將軍要留心這個人並沒有錯,但是眼下還得從周巿手中奪回豐邑。其他的事,只能以後再說。”陳樂站起身來,懇切的拱手說道:“請將軍著眼於大局,不要因小失大。”
陸賈也頜首表示同意,兩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共尉。共尉見他們兩個都這麼說,也只好應了。“逍遙,這次由你去豐邑見周巿吧,不管怎麼說,他還曾經是陳王的人,何況我們和魏咎還有點交情。”
“喏。”陳樂一口答應。
雍齒中等身材,但是很結實,白淨的麵皮,兩道濃眉,一對大眼,頜下一把短鬚,看起來很威猛。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樂,帶著一絲戲謔的笑道:“你家將軍接受劉季投降了?”
陳樂點點頭,微笑的說道:“大家都是義軍,哪有什麼投降不投降的話。”
雍齒撇嘴一笑,站起身來,揹著手在陳樂面前來回走了兩圈,忽然在陳樂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陳樂:“陳大人,你和劉季這個人相處時間太短,想必不知道他的稟性。這個人貪財好色,遊手好閒,黑白通吃。挖絕戶墳,撬寡婦門,他什麼都幹過。明明欠了人家酒帳不還,還硬說人家是自願的,這等惡棍,連他親爹都看不上,我雍齒也看不上。我雖然是個粗人,沒有什麼經天緯地的大本事,可是也不想跟著他混了。既然先生來了,承共將軍高看,還把我們當義軍,我雍齒就賣你們一個面子,把豐邑給你們。不過,你可聽好了,我是把豐邑給共將軍,不是給劉季那個豎子。”
陳樂微微一笑:“大人明於事理,我替我家將軍謝過大人。”
“好說。”雍齒爽朗的一笑,大方的擺擺手:“我雍齒與你家將軍沒有交情,可是魏王帳下的將軍周叔關照過,魏王在陳縣時,與將軍有過約定。這個面子一定是要給的。但是我提醒你們,劉季可不是省油的燈,在他的心裡沒有道義這兩個字,必要的時候他連老子都可以不要,更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