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找到鐵礦?”
陸賈笑著搖搖頭:“君侯,就為了這海鹽和魚乾的事情,陳逍遙已經忙得四腳朝天了,哪裡還有時間去找鐵礦。這件事急不來的,我已經準備好了一批鐵,等他運鹽的船到,就給他一起帶回去。多了不敢說,造君侯要的樣品還是夠用的。”
“嗯,不要省不得錢,做試驗開銷大,多送點生鐵給他。”共尉特地又關照了一句。他讓陳樂到漲邊去曬鹽、打魚,同時還有個重要任務。幾次大戰下來,長劍的折損率高得驚人,輻重營叫苦連天,共尉也十分肉疼。他經過研究之後發現,長劍利於擊刺,但是劈砍時就容易折斷,而且對新兵來說,劍法的練難度比較大。這個時候他想起了大刀片子,比起長劍來,刀更利於劈砍,而且也容易掌握。
這個時候已經有刀了,但是卻沒有當行主戰兵器的,大部分還是隨身佩帶的小飾物,或者是削竹簡的削刀而已。他既然要造,當然就要造刀、鍊鋼一步到位,打造出上等的鋼刀。辦法都寫給陳樂了,可是沒想到東海地廣人稀,根本找不到鐵,還得他這裡!,譏時做數驗浩幾把樣刀沒問題,想要大批次換梨,茫等到以後再說了。
說到鍊鐵,共尉就想到了大梁,大梁是著名的鍊鐵之所,鐵匠多,原料也多,正是理想的煉刀基地,可惜現在還在秦軍手裡,他只能流口水而已。
什麼時候把大梁佔到手裡就好了。共尉一邊打著算盤,一邊讓虞期進屋說話。虞期被敦武打了個半死,共尉本來準備讓敦武裝作疏忽,給他創造逃走的機會,然後順藤摸瓜,把倉海君這個恐怖組織一網打盡的,沒想到虞期卻視而不見,根本沒有一絲逃走的意思,相反,他倒主動投入共尉門下了。共尉看他武藝確實不錯,又考慮到要牽制虞姬,也就把他留下了。但是他對虞期的舉動一直很不解,總想找個機會問明白。
“坐。”共尉大大咧咧的坐下,示意虞姬坐在他對面,然後讓人上了酒食,一邊吃一邊說:“練了一上午,餓了吧,先吃點。這裡沒有外人。不用太拘束。”
“謝君侯。”虞期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端起水喝了一口,含在口中停了片刻,才慢慢的嚥下去,拿起一塊肉,細細的嚼了半天,才吞下去。接著咬第二口。共尉看著他這副細嚼慢嚥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你們在島上很艱苦嗎?”
“師傅是墨家子弟,一向奉行墨子的門規,我們這些弟子也必須如此。”虞期平靜而恭敬的回答道。
“衣才蔽體,食才裹腹,行不著履,臥不安床,除了苦修之外,就沒有其他事了。”
“那豈不是很無聊?”共尉嘆息了一聲:“能有幾個人吃得了這種苦?”
虞期淡淡的一笑,顯然特別的落寞:“著侯說的是,所以墨家子弟現在越來越少了,真正能行墨子遺規的就更少了,島上也因此一年不如一年。”
“你們島上還有多少人?”共尉忽然問道:“你們任務失敗,你又替我做事,就不怕有其他人來追殺你們?”
虞期沉默了好一會,才輕聲說道:“沒有其他人了。自從小師弟私自逃出去之後,師傅就病到了,再也沒有收過新弟子。這十多年下來,島上的入室弟子就剩下我們兄妹二人,要不然也不會把我妹妹派出來。她這個病,本來就不適合執行任務的。”
共尉嘿然,見血就暈還想當刺客,確實有點不靠譜。倉海君看來真是不行了。
“君侯!”虞期忽然抬起頭來,懇切的看著共尉:“期有辱師門,不敢求君侯寬恕,只想以一名之命,希望君侯高抬貴手,放過師傅。師傅風燭殘年矣,烏上的精銳也已經損失殆盡,不能再對君侯造成什麼威脅了,還請君侯讓他能壽終正寢,安度晚年。”
共尉抬起眼皮,犀利的眼光在虞期的臉上掃了一眼。虞期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共尉覺得虞期這個人很聰明,他不僅看出了他想跟蹤他以便找到倉海君的計劃,還估計到他並沒有死心。不錯,雖然虞期沒有上他的當,可是他並沒有放棄,總讓倉海君這麼一個恐怖組織在黑暗之中,確實讓人不安。他本來想讓韓信派一部分人去東海搜尋,找機會把倉海君連根拔起的,再牛逼的刺客,還能比軍隊更利害?他才不相信呢。可是聽虞期這麼說,他又有些猶豫了。倉海君派虞姬這樣的人來執行任務,恐怕手上真沒有什麼力量了。如果真如虞期所說,倉海君時日不多,他確實沒有必要去招惹倉海君,等他老死。自然就什麼都結束了。
“你說你們的小師弟逃出去?這是怎麼回事?他現在在哪兒?”
虞期沉默了半天,才咬咬牙說:小師弟”就是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