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陳平,他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想必這位就是趙承相府上的東門耳先生吧?”
陳平微微一笑,躬身施了一禮:“陽武陳平,見過那君。”
邸食其眼前二亮。他雖然不認識陳平,但是他對共尉在咸陽安排了暗間的事情卻猜到了幾分,到咸陽之後,又多次聽人說起趙高府上的門客東門耳的長相,所以一看到陳平這今生面孔在共尉面前這麼離近,立刻猜到了幾分。他暗地裡有些妒嫉。陳平這麼年青就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見陳平這麼謙恭,他的心情又頓時好了很多。他爽朗的哈哈大笑:“陳君年青有為,將用間發揮得淋漓盡致,是君侯手中秘不示人的另一把寶刀。食其雖然痴長几歲,卻不敢在陳君面前託大。”他還了一禮。又衝陳平擠了擠眼睛,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陳君,咸陽城裡想殺你的人可不少啊。”
陳平淡淡一笑:“多謝邸君提醒。”
邸食其滿意的點點頭,轉過身對共群拱拱手:“君侯,有何事吩咐?”
共尉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打算明天一早入咸陽,有勞先生與公子嬰聯絡一下。看他有沒有興趣領百官出迎。”
邸食其一聽,立玄明白了為什麼進門的時候陳平面無喜色,他連忙說道:“喏,臣這就動身,明天一起恭迎君侯入城。”
“有勞先生。”共尉欠欠身。
邸食其還了一痢,又衝陳平點了點頭,告辭出營,坐著夏侯嬰駕的車直奔鹹拜
公子嬰五十多歲,圓圓的一張臉,兩道略顯細長的眉毛,一雙細長的眼睛裡總帶著三分笑意,讓人覺得特別平易近人。他是始皇帝贏政的異母弟,是所剩不多的正宗秦宗室,但是他做人很低調,很少拋頭露面。從不引人注意,所以幾次大風浪他都平安的渡過了。就連胡亥、趙高大殺群臣,都沒有對他有任何想法。
看到邸食其,聽了邸食其的要求,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平聲靜氣的說道:“能有幸去迎君侯的大駕。是我的榮幸,焉有不願之理。”
邸食其搖了搖頭,有些責備的說道:“公子,你還沒明白君侯的意思嗎?他可不是要你站在百官之中,而是女以為百官首。”他向來狂放。一般不把什麼貴人放在眼四凶偏公子嬰又是一個低調的人,無意識之中,他就把公子嬰看成了親近的晚輩,而不是一個亡國的貴族。
公子嬰微微的皺了皺眉:“這,,恐怕有些不妥吧。有陛下在。有承相在,哪裡臨到我為首?”
邸食其不以為然的揮了揮大袖。打斷了公子嬰的話:“胡玄年幼無知。他哪裡懂得相關的禮節。趙高不過是一個閹人。他做承相本來就是一個笑話。我家君侯不想讓這種人攪了他的興,所以才讓我來見公子。公子是秦宗室,由公子來指導胡亥才是最合適的。”他頓了頓 又帶著幾分威脅的說道:“如果公子想明哲保身,不願出頭,那老夫只好回報君侯,另找合適人選。咸陽這麼大,想必還能找得到代替公子的人。”
公子嬰暗自嘆息了一聲,知道自己討價還價的本錢不足,共尉透出要拋棄趙高的意思,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如果真惹惱了共尉,還讓趙高出迎,秦宗室的下場恐怕不會好。自己恭為宗室,卻沒有為大秦做過什麼貢獻,這次也只得勉為其難了。
“多蒙君侯錯愛,臣如命就走了。”公子嬰不再推辭,他隨即問起了如何接手的問題。邸食其來之前便和共尉有了計較,當下讓子嬰去聯絡宗室,進宮見胡亥商談出迎的問題,同時派人與城外的周叔聯絡。
夜半時分,周叔帶兵入城,在乎嬰等人的配合下,進入咸陽宮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潰了閻顯的人馬,控制了咸陽的情勢,然後包圍了趙高府。
趙高還在府?等候,派出去和共尉談條件的東門耳一直沒回來,他隱隱的感到了不安,就在府中坐立不安的時候,閻顯和趙成等人跌跌撞撞的來了。一聽說周叔入城,趙高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黑,撲通一聲就坐在了地上。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眼前站著頂盔貫甲的周叔。峨冠博帶的邸食其,還有公子往常不同的是,公子嬰的臉上充滿了仇恨和鄙視 閻顯和趙成等人跪在周叔的面前,體若篩糠。
“將軍是?”趙高戰戰兢兢的看著周叔,聲音發顫。
“共君侯帳下左將軍周叔。”周叔淡淡的說道,一擺手,叫過來個殺氣騰騰的軍士:“將趙高關押起來聽審。”
趙高大驚,撲上去抱著周叔的腿:“將軍,將軍,我要見共君侯,我還要帶領百官出迎啊 ”
“不勞你了周